屋中的氛圍逐漸變得火熱,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後背的傷可好些了?」晏望宸忽然抬頭問。
宋溫惜勉強從他激烈的吻中回過神,聲音還帶著一絲嬌媚:「抹了御醫的藥,沒那麼疼了。」
下一瞬,她便被晏望宸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宋溫惜撐著上半身,羞赧地看著他:「現在還是白天……」
晏望宸的手輕輕拉開她的腰帶:「你我又不是沒有白日裡做過這些……」
他隨手一撩,放下了床幔,遮住了床上的一片旖旎春光。
「既然你不討厭我了……再給我生個公主如何?」他誘惑的聲音傳來。
「你……」宋溫惜狠狠錘了一下他的肩頭,「不正經!」
她更多辱罵的話再次被他堵住。
……
兩個時辰後,宋溫惜筋疲力盡,幾乎就要昏睡過去。
晏望宸將她摟緊懷中,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頭頂:「抱歉,今日確實沒節制了些。」
他自己也知道,今日確實是對她發了狠,幾乎要將她弄哭。
可誰讓她消失了那麼久,讓他魂牽夢縈,夜不能寐。他的欲望本就比別的男子要強烈些,她不在的日子,他的身體和心都極為想念。
宋溫惜沒精力同他計較,只嘟囔道:「陛下答應我的事情,別忘了。」
「怎麼?你是因為想繼續做官,才對我示好的?」晏望宸調侃道。
宋溫惜白了他一眼:「不,我是以為你快不行了。」
「我怎麼捨得丟下你一個人?」他柔聲道。
她在他懷中蹭了個舒服的位置,哼了一聲:「最好是。」
晏望宸低笑,他想到了什麼,笑容又緩緩斂起:「那你……還要回梅堯村嗎?」
「嗯。要回去。」宋溫惜有些困了。
「什麼?」他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捏著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不是都不生氣了,為什麼還要回去?」
她蹙眉:「總要回去同喬姨和趙叔打聲招呼吧,救命之恩,豈能一言不發就離開?」
似乎是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晏望宸這才鬆了口氣:「既然如此,回去道個別,也是對的。」
他想起阿玖那張失落的臉,又道:「不過,阿玖的傷還需養上幾日,你這段時間,不許私自跑到他那裡去,知道嗎?」
「我總要去看看吧。」宋溫惜迷迷糊糊地說道。
「……你還想再被我欺負一個時辰?」他捏著她的臉威脅道。
她猛地睜開雙眸:「不是,沒有,你說什麼?不許見阿玖?好,我若是要見,同你一起去,總行了吧?」
她害怕地說了一連串,這才看到晏望宸得意地揚起嘴角。
「你就這麼害怕我……」
「我真的累了……」宋溫惜哭笑不得。
晏望宸不再折磨她,將她按在懷裡,低聲道:「睡吧,我陪著你。」
宋溫惜聞著他身上混了她的香氣的味道,心中莫名感到安定。
她將埋在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
過了七日,宋溫惜擔心阿玖在宮中待得苦悶無聊,於是央求晏望宸陪她一起去看望阿玖。
好說歹說磨了半天,晏望宸才答應。
兩人一同來到阿玖的住處,敲響了房門。
「進。」阿玖的聲音傳來。
宋溫惜和晏望宸對視了一眼,緩緩推開了門。只見阿玖頭上的繃帶已經取下,他正光著膀子,手扒在床架上,往上拉自己的身體。
隨著他上下的動作,結實的肌肉線條愈發突顯。
晏望宸眼疾手快地遮住了宋溫惜的眼睛,一手挑起阿玖丟在圓桌旁的上衣,甩給他:「把衣服穿上!」
阿玖似乎沒想到會是他們二人,立刻鬆手落在地上,接過晏望宸丟來的衣物,利索地穿好。
「抱歉,我以為是御醫。」阿玖借系好了腰帶,才解釋道。
晏望宸這才緩緩放下擋住她眼睛的手,又順手將她的手牽住。
宋溫惜輕咳了一聲,瞥了一眼晏望宸冰冷的臉色,立刻道:「是我們沒事先出聲……不過,阿玖,你的傷……不礙事嗎?」
「一點皮肉傷而已,好得差不多了。」阿玖瞥見兩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眸中閃過一絲痛意,「二位有事嗎?」
「等你的傷好全了,我便隨你一同回梅堯村,和喬姨趙叔打聲招呼,表達一下我的感謝。」宋溫惜緩緩道。
她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送些金銀珠寶似乎又有些不妥,想來問問你……可有什麼想法?」
阿玖的眸色微沉:「我爹娘救你,並不是為了挾恩圖報,你大可不必擔心他們日後會以此要挾你做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溫惜忽然覺得有些百口莫辯。
阿玖忽然輕笑一聲:「他們最想要什麼,你不是應該明白?」
她微怔,忽然想起先前喬姨說,希望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可是她註定不是喬姨的女兒,那唯一有可能的,只能是……
「不准胡思亂想。」晏望宸打斷了她的思緒,又抬眸看向阿玖:「趙玖,朕許你一個心愿,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無論是做官,還是要錢財,你說便是。」
阿玖冷笑:「我只是一介草民,對那些都沒有興趣。」
他的視線又落在宋溫惜身上,緩緩道:「小溪,你先前說過,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可能給你?」
宋溫惜剛張口,便被晏望宸搶了先:「朕早就已經給她了。」
阿玖卻嗤笑一聲:「是麼?我可聽說,你先前娶了不少妃嬪。」
晏望宸心中一虛:「你……」
「阿玖。」宋溫惜開口,她柔聲道,「先前我失了記憶,許多事情都記不起來。如今我已經全都回想起來,我……不能沒有他。」
原本怒火中燒的晏望宸,此時仿佛一盆清泉洗遍全身,所有怒意都消失殆盡了。
阿玖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這樣嗎?所以,你真的快樂?」
「是,在他身邊,我很快樂。」她肯定地道。
阿玖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的眼睛注視了一番,發現她眼中不同上次那樣,猶豫膽怯。他終於知道自己輸的徹底。
不。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資格走進他們二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