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才不信他的鬼話,冷笑一聲,道:「這話陛下分明也同別人說過。那日橋下,臣不過是怕陛下有損龍體,才沒有反抗。」
「可陛下若是以為臣想侍寢,那就錯了。臣想侍寢,當初直接入宮選秀女即可,大可不必費盡周章苦讀三年考入宮中。」
晏望宸似乎被她的話氣到,雙臂環胸,垂眸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兒,問:「這麼說,那日並非你所願?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你對朕也毫無感情?」
「臣……怎敢肖想陛下。」宋溫惜避開他審視的目光。
「是不敢肖想,還是厭惡朕?」晏望宸察覺到她的牴觸,低聲問,「先前朕不知道你是女子,你的抗拒朕可以理解為不想衝破世俗的束縛。」
「可你既然是女子,又在抗拒什麼?你不喜歡朕?」他問道,聲音竟然有一絲小心翼翼的意味。
「不喜歡。」宋溫惜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先前在石橋之下的動情,當真全是假的?」他又問。
「是。」她答。
這話讓晏望宸沉默了。
他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突然唇角微勾,笑道:「沈溫淮,你慣是會撒謊的,並且撒起謊來臉都不紅,所以朕不會再信你的話。」
「不過,你的身體不會說謊。所以,朕試試便知道。」
說罷,他忽然欺身上前,重新將她圈在懷中,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你……唔……」宋溫惜一驚,想要推開他。
可這次他像一塊巨石一樣,紋絲不動。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腦袋,輕而易舉地將她試圖扭動的頭固定住,瘋狂肆意掠奪著她的呼吸。
她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卻無法阻止他大膽的動作。
他的一手扯開她的腰帶,一把將她的衣物扯下,露出她白皙細嫩的肩頭。
宋溫惜忍不住低呼一聲,想要將衣服拉起來,晏望宸卻按住了她的手,鬆開了她的唇,垂眸瞥了一眼她的胸口。
只見胸口裹著一圈圈的束帶,將她原本傲人的雙峰裹得十分平坦。
晏望宸輕笑一聲:「你把朕騙得好苦,每日這樣出門,不覺得難受?」
說著他就將手伸了進去,試圖找到那束帶的源頭。宋溫惜連忙抓著他的手,想要藉機推開他,逃離他的束縛,誰知卻被他反手緊緊扣住腰肢,動彈不得。
「別動!」他眼底藏著難耐的火焰,警告道,「難道你想就這樣衣衫不整地衝出去?」
宋溫惜呼吸一滯,手上的力道一松,便被他得逞。
他輕鬆找到了束帶的結扣,手一扯,礙事的束帶就鬆開來。
宋溫惜慌亂地想要捂住胸口,他卻不給她機會,直接俯身吻在了她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間,讓她身子一顫。一陣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讓她變得腿軟無力。
晏望宸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撩撥得呼吸急促起來。
他察覺到她的動情,抬起頭嗤笑道:「就說你的身子不會騙人。」
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晏望宸卻沒有生氣,只給了她一個更深的吻。
宋溫惜被迫在書桌上躺下,晏望宸站在她的雙腿之間,讓她無法逃脫。劉公公還在門外,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死死咬著唇,閉上了眼睛。
原本嚴肅沉悶的書房,此刻瀰漫著曖昧的味道。
這一次,他終於不再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同她歡愛,房中的燭火將她姣好的軀體照得一覽無餘,他終於看清了她的全貌。
原本宋溫惜有些擔心,晏望宸會不會想起她以前的身體。
可她神經緊繃間,忽然又放鬆下來。因為她想到,自己的身子也已經與從前十分不同。
原本纖細的四肢,此時隱隱有了肌肉的曲線,腰間也變得緊實。如果說原來的她苗條柔弱,那麼現在的她,則是結實豐滿。
「不愧是習武之人。」晏望宸的手輕輕抓住她的腿,纏在自己腰上,低聲在她耳邊呢喃,「女子練武,想必吃了很多苦吧?」
他在心疼她?
不知為何,聽了他這話,宋溫惜鼻尖忽然一酸。
豈止吃了很多苦?心中還有很多恨。
習武倒像是發泄,每次練得遍體鱗傷之後,她都覺得痛快。
她被他折磨得意識模糊,此時眼神複雜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他。晏望宸凝視著她水潤的眸子,唇角微微上揚,愈發賣力,書桌都搖晃起來。
他在她身上印下數道紅痕,在她耳邊低語:「讓你騙朕……」
伴隨著稀碎的呻吟,她皺著眉,被迫攀上巔峰。宋溫惜閉著眼劇烈地喘息著,癱在了書桌上,動彈不得。
晏望宸倒是精氣神十足,他走到角落,將帕子放在裝滿水的銅盆中浸濕,然後貼心地替宋溫惜擦拭著被他折磨得一片狼藉的身子。
冰涼的帕子激得宋溫惜一顫。她實在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為她擦拭。
待她將氣息緩平,才冷冷地問道:「陛下後宮嬪妃眾多,何必強迫臣……」
「後宮嬪妃,朕從未寵幸過。朕說了,朕只要你。」晏望宸慢條斯理地為她收拾乾淨。
宋溫惜冷笑一聲,還不等她說什麼,門外,劉公公的聲音傳來。
「陛下,宜妃娘娘來了。」
她連忙支起身子,慌張地看向晏望宸。
只見晏望宸身子微微僵住,他面色一沉,揚聲道:「不見!」
「陛下!臣妾知錯了……」沈悅淒悽慘慘地在門外哭訴。
「宜妃娘娘,莫要為難老奴,陛下說了不見……」
門外傳來拉扯的聲音,似乎是沈悅想要硬闖進來,卻被劉公公攔住。
宋溫惜推開晏望宸,慌張地理著自己的衣物。束帶亂七八糟地纏在她身上,她也顧不得,胡亂地塞在衣服里。
晏望宸卻按住她的手,問:「朕還沒讓你走。」
宋溫惜又羞又惱,她怒聲問:「宜妃娘娘在外面,陛下還想與臣偷情?」
她想起什麼,似乎覺得好笑,便勾著唇角,眼中滿是挑釁地問:「陛下說從未寵幸過後宮嬪妃,那先前要灌宜妃避子湯,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