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原來她全忘了

  宋溫惜沒想到他還要來,頓時又羞紅了臉。

  可他此刻眼神清明,就算真的提前毒發,此時看上去毒也已經解清。

  於是她開始奮力掙扎:「放我下來!晏望宸,你是不是又誆我?」

  「誆你又如何?方才你不是也很快樂?」晏望宸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宋溫惜撇過頭不看他,只覺得自從跟他相識之後,自己的底線似乎越來越低。她總是拒絕不了他,何況她也不得不承認,他似乎越來越知道她的喜好了,也愈發會耐心地取悅她。

  晏望宸終究是折騰了她兩個時辰,直到她不停地嬌喘求饒,眼角溢出淚花,他才終於盡興。

  帳中一時間瀰漫著曖昧的氣息,引人遐想。

  宋溫惜無力地躺在床上,她不懂,明明奮力耕耘的是他,為何最後累得渾身乏力的會是自己。

  但她此刻終於恢復了理智,冷聲問:「殿下當真毒發了?」

  晏望宸見她仍舊不信,將她狠狠摟緊懷裡,恨不得將她捂到窒息似的,悶聲道:「大戰在即,我難道有心思拿這個開玩笑?」

  宋溫惜艱難地探出頭,大口呼吸著空氣,又問道:「可殿下為何會提前毒發?」

  「我也不知,或許……和淄陽王調製的解藥有關係。」晏望宸鬆開了她,起身走到水盆邊,浸濕了一塊帕子,又走回床邊坐下,幫宋溫惜擦拭身子。

  「淄陽王有解藥了?」宋溫惜怔住,一時都忘記拒絕他的觸碰。

  「自我們從臨川城趕來這裡,淄陽王便一直讓他的藥師研製解藥。昨天剛研製出一副半成品,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沒能解我的毒。」晏望宸邊耐心地擦著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邊解釋道。

  他忍不住又撫摸了一把她柔軟之處,惹得她驚呼一聲。

  「我……我自己來!」宋溫惜奪過他手中的帕子,胡亂擦了兩下,便艱難地起身,拿起被晏望宸隨意丟在地上的衣裳。

  她想到什麼,穿好外衣,又轉身,只見晏望宸正撐著腦袋看著她。

  宋溫惜抿了抿唇,說:「殿下不該把香芙帶來,此處並沒有東郊安全。」

  「今晚,陳卿安會帶兵夜襲平武侯的糧草。」晏望宸忽然道。

  宋溫惜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說的同她提到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但她還是微微皺眉,問:「這麼快?」

  「宋大姑娘這麼順利便逃出宮,晏懷必然會察覺到不對勁。我們必須在他發現之前出兵。」晏望宸解釋道。

  宋溫惜微微蹙眉:「那為何是陳卿安去?」

  「怎麼?捨不得?」晏望宸冷哼一聲,「淄陽王同我要坐鎮軍中,國淵候今日剛到軍營,總要喘口氣。而陳卿安行事謹慎,又熟悉西郊軍營的兵,他來夜襲最合適不過。」

  宋溫惜想了想,晏望宸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只是,夜襲糧草,總歸是十分危險,也不知道趙遲語給的信息是否真實。

  「糧草的位置我們已經派人探過了,確實是趙遲語說的那個地方。」晏望宸似乎看穿了她的擔心。

  宋溫惜抿了抿唇,知道他一向謹慎,便也沒有什麼疑問了。只是……

  「殿下還是沒有回答,為何要將香芙叫來。」她仍舊沒有忘記這個話題。

  晏望宸似乎有些無奈,微微勾了勾嘴角,道:「心疼你,想找人幫幫你,不行嗎?」

  宋溫惜微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軍中這幾位姑娘,除了你,哪個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兩日她們總使喚你?」晏望宸仍舊撐著頭躺在床上,慵懶地看著她。

  宋溫惜瞭然,這幾日她們確實會丟許多活兒給她,例如吃了飯的碗都丟給她刷,弄髒了的衣服會央求她來洗。她甚至這幾人從前過的是怎樣養尊處優的日子,一時叫她們改,也改不過來,她便也沒有計較這些。

  只是她沒想到,晏望宸竟注意到了。

  可是……

  「這些活兒我是不想做,可是,香芙就應該做嗎?」宋溫惜有些生氣,「殿下是救了香芙,可殿下救她,是為了讓她為殿下做牛做馬的嗎?是為了讓她給我做婢女的嗎?若真是如此,殿下不如說個數,要多少銀子才肯放香芙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待大戰結束,我便全數還給殿下。」

  晏望宸聽她這樣說,眸色微沉:「你是這樣想我的?」

  宋溫惜抿唇不語,算是默認。

  晏望宸氣得輕笑出聲:「你以為,我東郊的宅子就安全?大皇子已經派人數次去那裡查探過,我就是為了香芙的安全才將她帶到眼前來。」

  宋溫惜看著他的雙眸,似乎在揣摩他話中的真假。

  晏望宸見她似乎不信,懶洋洋地起身,披著黑色的睡袍,幫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髻,道:「你又怎知我沒有給過香芙選擇的機會?是她一定要來軍營,難不成我要殘忍地拒絕她?」

  宋溫惜蹙眉,香芙怎麼會想要來軍營?這軍中的日子有什麼好的?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香芙年紀尚輕,如今一個人孤苦無依,父親下落不明,她又沒有養活自己的本事,你讓她一個人去哪?她自然是想黏在你身邊的」晏望宸柔聲道。

  宋溫惜這才有些明白了香芙的心情,是她太想當然,以為她想逃離的地方,別人也一定不喜歡。

  「我知道了,那……我會照顧好香芙的。」宋溫惜不再同他較勁,但她又想起另一件事。

  她有些尷尬地開口:「不知道……可否麻煩殿下準備避子湯。」

  晏望宸一愣,看向她的腰間,才發現那隻香囊已經不在了。

  他瞳孔一縮,但仍舊不動聲色地問:「之前不是都不喝了?」

  宋溫惜不想告訴他陳卿安往香囊裡面放了什麼,便隨意編造道:「之前只是僥倖。」

  晏望宸眼神暗了暗,她沒有再提起香囊的事,原來她果真全忘了。忘了醉酒那日的事,也忘了她曾說過香囊中多加了什麼。

  那麼她大概也沒有發現,她的香囊早被他掉了包。

  他以為她拿掉香囊,是準備拒絕陳卿安,轉而接受他了。

  可是……如今看來,她還是不想同自己扯上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