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吃飯(吃的含義一更)

  老憨佗一雙浸滿歲月侵蝕的雙眼盯向她,「你還需要討好季翀?」

  「握有生殺大權之人,什麼時候都該好好討好,否則一個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初夏就納悶了,是什麼樣的錯感讓老憨佗覺得她能凌駕於季翀之上?

  他動動眉眼,「我以為你爹出來了,你從此與季翀山是山水是水。」

  她就不能跟他談個戀愛了?沈初夏撇了眼,怎麼這個古人比她這個現代人還不知所謂,都懶得理他。

  她起身。

  「不想干一場?」

  「撇開季翀,這活沒法干。」再說了,她賺錢可不是靠打劫。

  「直接劫了這筆錢發給災民不是更有俠義嗎?」

  嘿!沈初夏調頭笑道,「那你打算留多少作為報仇基金?」

  被人說破,老憨佗也不惱,「百分之五。」

  「行,我明白了,我會對攝政王殿下講,你的佣金是百分之五。」

  老憨佗悠悠瞟了眼,「要是他把所有的錢都收了,你付五萬兩給我?」

  「想得美。」沈初夏居高臨下,「說吧,那些贓款現在在哪裡?」

  「有人說走了陸路,有人說在大動河裡,沒人知道到底在哪裡?」

  沈初夏皺眉,「所以,你準備等他們接近京城,或是到京城再動手?」

  「不,確切的說,等它現出影子才動手。」

  「好一個以靜制動。」沈初夏道,「沒問題,要是有影子時告訴我。」她準備去攝政王府感謝某人去。

  「快到了。」

  「……」沈初夏轉身,「佗叔,有話能不能一次講完?」

  「要不是你爹上任拖了三天,估計沒這麼快現影子。」

  沈初夏盯著他說不出話。

  老憨佗見她陷入思考,笑眯眯的從凳子上起身,「我確定,那批銀子一定是走的水路。」

  沈初夏望了眼一直站在邊上的殘疾小伙,又看了眼小兔子,轉身離開了這條破舊而隱於鬧市之中的小巷子。

  木通時不時朝走廊口探望幾眼,被出書房的蘇覺松看到,「沈小娘子還沒來?」

  「你怎麼知道我等沈小娘子?」

  「除了她,誰有這臉面讓木侍衛大人這麼有耐心。」蘇覺松調貺。

  木通哼道,「上次騙人家的兩千兩還了沒有。」

  「我為什麼要還?」蘇沈松故意道。

  木通翻白眼,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進了書房,給主人添茶,小心翼翼的問,「殿下,午時已到,該吃飯了。」

  季翀背靠在椅上,手捏眉心,小侍很快收拾好桌子退了出去。

  木通站在主人身邊等他回話。

  季翀突然放下手掃了他眼。

  他一個激棱,連忙笑道,「沈小娘子本來快到了,被那個黑不溜秋的老頭給叫去了,不過馬上也快到了。」

  確定某人會來,季翀伸手拿了本雜書,漫不經心的翻幾頁,好像等人的節奏。

  木通連忙出去到走廊口親自等著,又等了小半刻鐘,終於把小姑奶奶給等到了,「哎喲喂,我說沈小娘子,殿下等的肚子都餓了。」

  「……」沈初夏望他。

  糟糕,他怎麼這麼嘴快,「趕緊吧,殿下忙了一個早上,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呃,她要心疼什麼?沈初夏不屑的別了木通一眼,一天到晚盡瞎說。

  沈小娘子聽說殿下沒吃飯,腳底都快生風了,木通偷偷笑了,殿下果然沒白等啊!

  「中午吃什麼?」走到書房門口,沈初夏突然問他。

  「……」木通愣了下,「沈小娘子你想吃什麼?」

  才十月天就結水成冰,天冷了,沈初夏當然想吃火鍋。

  「現在準備會不會不太好?」

  「準備什麼?」

  木通剛想問的話被主人問出口了,季翀打開書房門,臉上帶著笑意,出現在某小娘子面前。

  既然他聽到了,沈初夏也不矯情,「天太冷,我想吃鍋子,羊肉的!」

  季翀望了眼木通。

  「是,殿下,小的馬上就去備食材。」

  木通一溜煙跑了。

  季翀伸手就把某人撈進書房,另一手嘭把門關上。他背抵著門低頭就要親沈初夏。

  沈初夏推開了,「殿下,這是你的辦公重地,不太好吧。」

  她的意思是在這個地方放不開?季翀雙眉揚起,打橫一個公主抱,進了他平時休息的西廂房,迫不急待的把某人扔到榻上,傾身就壓了上去。

  沈初夏打算跟這傢伙談場戀愛,所以也不矯情,伸手圈住他脖子迎了上去。

  季翀眸光幽深,伸手拂開繞住她臉頰的碎發,一雙明眸晶晶亮的與他對視,顧盼生輝。

  「今天怎麼這麼乖?」他有些不適應,雖然從一早上就知道她必會來道謝。

  目光對著目光。

  近在咫尺。

  沈初夏突然想起剛穿越過來時,站在幾條街之外望向的攝政王府,是那麼遙不可及。可是此刻,這座高大巍峨、富麗堂皇王府的主人正在與她纏綿。

  人這一生,突破階級的機會其實很少,不要說此刻的大魏朝,就算在現代,突破階級也是很難,除了創業,對於女人來說就是嫁人了。

  「殿下,我喜歡你。」也只僅僅是喜歡。

  猝不及防。

  季翀悸動,心底很深且空的地方突然被她短短一句話都塞滿了,帶起一陣陣綿長細微的酸脹感。

  從沒一個吻,像現在這樣,季翀控制著力度,小心翼翼,溫柔繾綣又帶著柔情,似乎想讓她感受到他所有的溫柔和愛意。

  木通站在門外,攔住了一堆來回事的官員、幕僚,「都回吧,殿下吃鍋子,要有一會兒。」

  被說到的鍋子,周圍食材靜靜的躺在哪裡,靜等被人享用。

  廂房裡,說好只談戀愛的某人早已迷失,雙手緊箍著季翀的脖子,這一刻,她真想把他給辦了。

  果然是辦大事坐高位之人,節制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季翀生生忍住了。

  沈初夏癱的如一汪水,「殿下……」聲音又糯又媚。

  季翀控制著喘氣,「等你爹回來,我就去提親。」

  他不想再等了,難道一輩子打倒不了高氏,他就要一輩子不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