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絲琪終於鼓起勇氣打算與許陽和好了。
她發誓,倘若這次許陽回到她身邊,她不會像以往那樣只接受他的好,卻不願意分給他自己的感情。
她願做許陽的女朋友,畢業後也願與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許陽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已經太深,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擺脫不了。
而且,現階段她發現也找不到比許陽更優秀的男生了。
以前,蕭絲琪總以為世界很大,優秀的男生很多,許陽在高中階段是最優秀的那個,但到了大學後會有更多優秀的男生出現在她的世界。
這些男生,會把小城市來的許陽壓下去。
到時,許陽一定平凡,如同泥土。
但是,真正到了東大之後,蕭絲琪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金融三班人才濟濟,甚至明面上的富二代就有好幾個。
而這些人與許陽站在一起,許陽依舊是熠熠生輝的那個,比他們更吸引人目光。
蕭絲琪這才明白,原來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那個男生,是真正的珍寶。
她不喜歡的、嫌棄的、不重視的男生,卻被其他女孩子喜歡的不行。
哪怕最近這段時間,她沒與許陽聯繫,但女生之間有些八卦她還是聽過的,知道姜晚粥、李思諾、宋晴晴就與許陽走的很近很近。
每次聽到這樣的消息,她都心如刀割,仿佛自己最珍貴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
蕭絲琪死死盯著手機屏幕,期待許陽能與她和好,只是對面許陽卻打出了幾個字: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咱們也回不去了。」
「好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蕭絲琪沒有回話,只是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靈動的雙眼流出淚水。
過了一陣,她表情忽然變得堅定,小拳頭用力的捏了捏:
「你喜歡了我那麼長時間,不可能這麼快就把我忘掉的,米之所以對我這麼冷漠,也肯定是有愛生恨吧?」
「既然是恨,那肯定對我還有感情,我若此時倒追,只要用心,肯定可以把你追回來。」
見到許陽那般冷漠的話,蕭絲琪心中疼的不行,如同刀割,但這也讓她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早就被許陽的溫柔,占據了全部身心,只是她卻不了解罷了。
如今,許陽抽身離開,才讓蕭絲琪認識到了許陽的好,才意識到許陽才是她生命中的珍寶。
這麼優秀的男生,蕭絲琪不願就此放棄,讓給其他的女生,她下了一個開天闢地的決定:
「她要把許陽反追回來。」
反追一個男生……這對蕭絲琪來說,是她以前從來都沒做過的事。
畢竟,以她的容貌,從小到大都不缺乏追求,只有別人追她的份,她從來都沒追求過其他男生。
但她覺得,自己必須要採取行動了。
要不然,估計用不了多久,許陽大概就會被金融三班其他女狐狸精纏住了。
想到這一點,蕭絲琪也有些頭疼。
以前,她在所在的班級里一直是一枝獨秀,班裡沒有任何女生的容貌能與她抗衡。
但金融三班卻不同,文慧、蘇瑾瑜、宋晴晴、李思諾,一個塞一個漂亮,她哪怕對自己很有信心,但也說不出自己比這幾個女生漂亮的話。
她覺得,若這幾個女生有心追求許陽,美色當前,許陽估計支撐不了太久,就會繳械投降。
呼呼呼!
蕭絲琪深深吸了口氣,決定不糾纏和好的事,而是轉換話題說道:
「下周,咱們考到東城的高中同學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
「彤彤,楚楚,大偉,豆豆都要來呢。」
高中同學聚會?
許陽見到信息,愣了一下,思考了三秒,回應說:」好,我會去的。」
「那咱們一起。」蕭絲琪趁機說道,這也是她的目的,只要能與許陽多接觸,她相信只要自己變得溫柔一些,必然能喚起許陽對她的好感。
到時,她放下身段,許陽還會重新喜歡他的。
她有那個自信,畢竟許陽已經喜歡了她整整18年。
……
……
昨夜一晚大雨,廣場上殘留著大大小小的水窪。
男大學生是清澈而愚蠢的生物,他們穿著運動鞋,仿佛對水窪視而不見,故意踩在水中,濺起一團團的水花,繼而哈哈大笑,傻的不行。
女生沒有這麼蠢,她們在水窪跟前停下,奮力向前一跳,越過大大小小的水窪,像是山澗中蹦蹦跳跳的小鹿。
這時,一對情侶吸引了大家注意。
只見兩人手牽著手,做好預備,一起跳過水窪。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但女孩卻開心的不行,圍在男朋友周邊蹦蹦跳跳,表情興奮。
又過了一陣,女孩爬上男生的肩頭,男生背著女孩,跳過一個個小水窪,女孩更加興奮,快樂的喊著叫著。
他們的樣子,像極了愛情。
姜晚粥停在一處較大的水窪跟前,猶豫了一陣,比了下水灣的寬度,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一陣氣惱,打算繞開。
姜晚粥人前社恐,性格自卑,但說到底也是個18歲的女孩子,性格中也有活潑的一面。
她也想如其他女生那樣跳過水窪,但卻發現自己個子太矮。
倘若這時逞強,大概會踩在水中,周圍還有那麼多同學呢,若被他們看到,這會非常丟人。
「打算跳過去嗎?」許陽慢悠悠的走到姜晚粥旁邊,認真的問。
「不不不。」姜晚粥連忙擺擺小手,想到了一個理由:「我只是看看我有沒有梳好頭髮。」
她低頭,水面映射出一個嬌俏玲瓏的女孩樣子,可愛的不行。
她裝模作樣的拉了拉自己的頭髮,打算離開這邊。
這時,許陽忽然說:」你若真的想跳過水窪,我可以幫你的。」
他抬手一指,對著那個正背著女朋友的男生背影說:「咱們可以那個樣子的。」
「啊?」姜晚粥朝那邊看了一眼,立刻呆住,脖子、臉蛋、耳垂立刻變得紅彤彤的,她使勁搖著頭,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那樣不行,肯定不行的,絕對不行的,咱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