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父親的到來

  「黃主管、王律師,今天真的謝謝你們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桓感謝道。

  「不客氣。」黃宇笑著道。

  「對了,陳輝的電話最近幾天為何一直打不通?您知道什麼原因嗎?」王桓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聽說是集團最近收購了一家影業公司,有意進軍影視行業。我猜測陳公子應該是在開會吧。」黃宇猜測道。

  影視行業?

  王桓眨了眨眼睛。

  千盛集團以前一直都是做實體行業,這次估計是第一次嘗試涉足其他方面,難怪那麼謹慎,連電話都禁止撥打。

  若不是這次他出事,估計陳輝都不會聯繫黃宇。

  送走黃宇和王律師後,王桓看向鄧光遠和趙逸。

  「鄧哥,趙哥,你們怎麼知道我進警局的事情?」

  陳輝能得到他出事的消息很正常,但鄧光遠和趙逸也能那麼快趕過來,這就奇怪了。

  趙逸笑了笑:「別小看你趙哥。」

  至於鄧光遠則道:「我在派出所恰好有個熟人,是他告訴了我你被羈押了。」

  原來是這樣。

  王桓暗暗點頭。

  尤其是看向趙逸的眼神有些變化,看來能夠在冰城開一個如此大的餐飲連鎖店,真不是那麼容易能辦到的。

  王桓能夠占據千紙鶴燒烤吧15%的股份,對方完全是看在陳輝的面子上,不然他唱歌再好聽,趙逸都不一定答應。

  由於事務繁忙,所以趙逸很快匆匆離去。

  靈猴跟大生兩人同樣相繼離開。

  鄧光遠則陪著王桓。

  「鄧哥,麻煩你了。」王桓道。

  「沒事,來的時候我就關了店,反正我那店鋪顧客很少,大多數都是熟客,他們如果要錄歌都會提前給我電話,因此開不開店都沒關係。」鄧光遠笑道。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

  兩人在外面吃了一頓飯,直到王桓回到自己出租房,鄧光遠這才離開。

  王桓下意識往褲兜一摸,這才意識到自己手機、錢包啥的都掉到江里去了。

  「糟糕,這下麻煩大了。」

  他匆匆忙忙換了身衣服,在房間裡翻出幾千塊錢後,連忙出門買了個新手機,然後去移動公司辦了張新卡,將原來的手機號碼轉了過來。

  至於身份證、學生證等證件,只能後面慢慢再辦了。

  剛裝上手機卡不到一分鐘。

  他的手機鈴聲就響起。

  是袁啟的電話。

  「喂,袁先生?」王桓接通電話。

  「王桓,你從派出所出來了?他們沒為難你吧?」袁啟爽朗的笑容從聽筒里傳出來。

  「袁先生,是您幫我說了話?」

  王桓終於明白了,他認識的人裡面。除了陳輝外,就屬袁啟最有背景。

  袁啟笑道:「不是我,我還沒那個能耐。是老師接到消息後,出手幫了你。老師說,你的身上不能有污點。」

  原來又是胡大爺出的手。

  王桓心中暗暗記住這個情,只是心中納悶,胡大爺說他身上不能有污點?這是什麼意思?

  ……

  另一邊,胡大爺坐在椅子上,聽到袁啟說王桓沒事了,淡淡點了點頭,示意袁啟離去。

  這時候,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男子敲門進入。

  「胡老,我們已經查遍了冰城所有姓陸的,總共8623人,符合年齡條件的231人。經過篩選,這231人中,有208人父母雙全。十三個單親家庭,剩餘十個重點嫌疑對象,這十人中有八人父母雙亡,兩人是流浪兒,但經過詳細調查後,他們無一人符合條件。」

  胡大爺臉色難看:「你的意思是線索斷了?」

  青年男子點點頭,沉聲道:「胡老,有沒有可能搞錯了姓氏?」

  胡大爺搖頭:「不可能!就算過去了二十多年,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那個畜……那個年輕人當時說他姓陸,陸地的陸!」

  青年男子沉默站在一旁。

  半響後。

  青年男子建議道:「胡老,要不我們再查一下胡姓?」

  胡大爺抬頭看向他,滿臉失望:「有可能嗎?」

  青年男子:「至少有一線希望。」

  胡大爺無力躺在椅子上,擺擺手:「查吧。」

  ……

  ……

  王桓掛了電話,很快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餵?爸?」

  電話是王桓的父親打來的。

  聽到王桓的聲音,電話那邊的父親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變得平緩下來,然後溫聲道:「桓子,你在哪兒呢?」

  王桓道:「我在學校外面,有點事情。爸,你有事找我嗎?」

  平時,王桓半年內都難得接到父親的電話,基本上都是王媽跟他在聯繫,因此王桓稍稍有點驚訝。

  王父嗯了一聲,沉默了一下才道:「那個……要不,你現在來一趟xx派出所吧,我在這裡等你。」

  xx派出所,正是王桓今天自首的地方。

  「好的,你等我十分鐘,我馬上過去。」

  王桓心從未如此劇烈跳動過。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父親為何會從數千里之外的家裡來到冰城。

  無他,定然是他自首的時候,警察第一時間通知了父親。

  王桓的老家是南方湘省,離這裡兩千多公里,來回一趟極為不易,這也是雖然放了暑假,但王桓並沒有回家的原因。

  當年上大學時,他父母都沒有來送他,而是王桓自己一個人提著箱子坐了整整一天的高鐵來學校報到。

  並不是王桓家裡窮,相反他家裡算是小康家庭。如此做的原因是王桓的父親認為兒子已經成年,應該自主獨立了。

  當時王桓心裡憋著一股火,愣是不吃不喝坐了一天火車到林大,甚至半年時間都沒有跟父親說話。直到去年母親偶然一次說漏嘴,王桓才知道,那一次,他父親同樣買了票,在隔壁車廂默默跟了幾千里,在火車站親眼見到兒子上了林大新生的接送車,才匆忙又坐車回家。

  從那時候開始,王桓才對父親的印象徹底改觀。

  當王桓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

  一眼便認出了站在派出所門口不遠處的樹底下,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略顯蒼老的熟悉身影。

  「爸,這兒呢。」王桓高聲喊道。

  「哎。」王父聽到王桓的聲音,轉過頭來,臉上依然有著風塵僕僕的氣息,他上下打量了王桓幾眼,眉宇間的憂色終於褪去:「沒事就好。」

  沒有質問,沒有斥責。

  就那麼平平淡淡一句話。

  王桓鼻子一酸,差點沒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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