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晨走開後，和趙虔站一起的平頭青年，一臉感興趣地表情開口道。
「趙虔，就算你不知道飛艦少年的全體成員……可這次飛艦少年團派來的成員，是何子超啊。
你和何子超的關係，比我和他還好。
我都知道他要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肯定和剛才說話這小子有什麼過節，過程說來聽聽？」
趙虔的表情有些難看，籠統回道：「曾經有些不愉快的摩擦，沒必要提了。」
見趙虔不願多說，平頭青年也沒再追問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蘇晨離去的背影，表情好奇。
「剛才那小子說是被築夢平台邀請來的，那應該也是築夢的音樂人了。
你不是說他才參加過創造404嗎？一個被淘汰的練習生，不可能短短兩月就成了築夢有資歷的音樂人吧……他怎麼就被官方邀請來了呢？」
趙虔有些心不在焉，帶著一絲煩躁道：「誰知道他的。
靠關係獲得參加音樂節資格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
「那你覺得他也是這樣被邀請來的？」
「我可沒這麼說。反正他以前沒什麼創作天賦，404節目裡跳唱rap也沒見得多強，要不然也不會被淘汰了。」說到最後，趙虔眼中有了一絲輕視和快意。
青年恍然地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
蘇晨走到一個角落裡，靜靜站了五分鐘後，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青年。
準確點說，應該是前身比較熟悉的青年。
青年叫何子超，是《創造404》的末位出道成員。
他為人比較健談外向，在404節目裡的一堆成員中，算得上人緣極好的一位。
前身雖然比較內斂，不喜交際，但對何子超的印象還算可以。
或許是蘇晨站的位置比較顯眼的原因，何子超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他。
何子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朝著蘇晨大步走了過來。
「蘇晨，你怎麼也在這裡？」
說完這句話後，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問題，連忙解釋了一句：「我沒別的意思，就單純有點好奇……」
「我是築夢音樂人，報名參加音樂會，通過了就來了。」何子超和前身也沒什麼過節，蘇晨能感覺得到對方是無心之語，而不是和趙虔一樣的帶著惡意，便回答了。
何子超的表情還是很疑惑。
不過他知道兩人只是泛泛之交，有些問題深入去問，反而會惹討人厭煩，也就沒再這件事上糾結了。
兩人有的沒的聊了兩句後，不遠處的趙虔突然對這邊招了下手，和何子超道，「子超，過來這邊。」
何子超看了看自己旁邊寬闊的空間，又望了一眼趙虔那邊有些擁擠的人群，反而朝趙虔搖了搖手。
「趙虔你兩過來吧，這邊更清淨點。」
何子超指了指蘇晨，對兩人繼續道：「這是我朋友，你們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他和你們一樣，也是築夢的音樂人，官方邀請來表演的。
都同一個平台嘛，多個人多條渠道，發新歌的時候，也可以互相幫推一下。」
平頭青年的表情有了一絲玩味，沒有移動腳步。
趙虔也沒有動，他輕笑了一聲，語氣里聽不出情緒：「雖然都是同一個平台，但差距可能很大啊。
沒有完全了解之前，可不敢胡亂和人互推作品。
假如對方是個大佬呢？那我可承受不起，也不想去占人便宜。」
何子超似乎還沒發現三人的異常，還想再的時候……
蘇晨搶先開了口。
「你說得很對。
雖是同一個平台，其中的差距確實可能很大。
我在不了解別人的時候，也不會和粉絲推送別人的作品。
擔心風格相差大大，被他們罵。」
看蘇晨說話的表情很冷淡，完全不像正常對待一個陌生同行的樣子，結合之前趙虔的回應，何子超總算感覺：這幾人有些不對勁了。
聽到蘇晨的話，趙虔和平頭青年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隱隱還有一絲鄙夷。
趙虔看著何子超，認真道：「何子超，你要還當我是朋友，就過來。」
看趙虔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何子超再遲鈍也知道兩人有過節了。
他看著蘇晨猶豫了一下，隨即帶著一絲歉意開了口。
「蘇晨，那你先忙你的吧，我過去了。」
「好。」蘇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
離三點鐘越來越近了。
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蘇晨也看到了一些自帶樂器的團隊和單人，看樣子這音樂節不是單純的唱歌。
場上的人年齡跨度也很大，十五歲到五十歲的都有。
有些老面孔，通過前身的記憶，蘇晨也知道對方是紅過一時，後來沒落的藝人，估計還是不甘過氣吧。
旁邊一陣香風傳來，蘇晨微微側頭，看到了一個秀氣的圓臉女生。
「帥哥，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啊。
經常上台表演，適應了？」女生臉頰有些發紅，手指不自覺地微微抖動。
現在的氣溫至少25+度了，對方肯定不是因為冷而抖的。
結合她的提問，蘇晨知道她是緊張了，笑回道。
「也不經常。這麼多人面前上場，我也是第一次。」
「那你也太淡定了吧……我一想到等下要面對上萬人唱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女生表情里有了一絲羨慕。
蘇晨：「……」
第一次面對上萬人，還是昨天剛換的新歌，要說一點都不擔心，怎麼可能……
不過既然都來的，總歸是要面對的。
不得不做，那就儘量放棄其他念頭，把事情做好！
另一邊的趙虔三人，雖有所有笑的，趙虔的視線，偶爾也會向蘇晨這邊看一眼。
當他看到蘇晨和圓臉女生有所有笑的時候，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年前。
那個傷自己很深的女生，也是和蘇晨這樣子又說有笑的。
甩了甩頭，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現實，趙虔的表情里有了一種嫉妒和羨慕，還有一絲不忿。
「為什麼你這種不主動和女生說話的面癱，總是那麼有女人緣……就單純長得帥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