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前兩天剛下過雨,山野中浸潤過雨水的沁人心脾的清新草木味道。
眾人圍坐在樹蔭之下,躲避著午後毒辣日光的灼烤。
南岄開始展現自己的小幽默:「有沒有人覺得自己白活一輩子的,現在可以出去曬曬。」
眾人:」……」
明哩摘下墨鏡,瞥了眼被太陽照得雲邊都在發亮的天空:「你人真好,和耶穌同在。」
南岄羞澀:「謝謝。」
「謝什麼?她罵你都聽不出來?」南燭掀起眼皮,嫌棄地看了眼南岄。
「?」
「耶穌早上天了,你和耶穌同在,等於你也上天。」
「……」
明哩看向南燭:「其實我覺得你和你妹當初應該是連體嬰兒。」
南燭&南岄:「嗯?」
「醫生把你倆分開時,一刀下去把全部腦子都分給了你。」
男人頷首:「有理有據,很難不信。」
南岄:「?!」
沒有人來管管這兩人嗎?鯊掉也行啊!
「結果腦子掉地上被狗吃了,醫生只從狗嘴裡搶回來一半,最後造成現在智障的你。」
南燭冷笑。
南岄高興。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你們都被明哩懟過。
「怎麼。。不。。說話。。。是。。不喜歡。。我的。。氣泡音。。嗎?難道。。。我的。。聲音。。不好聽。。。嗎?」
眾人耳朵被這聲音磨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是懂怎麼生產雞皮的。
【很好聽,使我的耳朵流產,愛來自地府(愛心)】
南燭:「挺sexy的。」
「謝。。謝。。」
「s和y不發音。」
「?」
「純ex」
「……」
【學廢了,謝謝,感謝來自四川】
【學廢了,謝謝,感謝來自湖南】
明哩冷哼:「別嘴硬!剛剛我太奶託夢告訴我,其實你們幾個當中已經有人被我迷住了!
南岄,是不是你?」
女人搖頭:「大人,真不是我!」
「沈青顧,是不是你?」
「不是哦~」
「齊商,你呢?」
「我是啞巴。」
「齊靈兒?是你對我心動了?」
「我是啞巴妹。」
「顧落?」
「……你真幽默。」
「那是你,明強?」
「……我有病啊。」
最後,明哩的視線落到角落裡的某人身上:
「他們都不是,那就是南燭你被我迷得七葷八素了?!」
男人掀起眼皮,懶洋洋道:「七葷八素十五個菜,你吃這麼多?」
「別狡辯了!」
「我看你屬於是左臉皮撕下來貼到右臉皮,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
「你現在都貪圖我的臉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貪圖我的心?」
「……」
癲婆,吃點藥吧。
-
休息途中,大家突然看到村民們都一窩蜂地朝一個方向跑去。
明哩攔住一個大媽:「阿姨,怎麼了?你們跑什麼?」
「老張家的公雞下蛋了!」
說完,連忙離開。
眾人:?
大家連忙跟上大部隊,跑過去看熱鬧。
「媽呀,真的是公雞!」
「唉喲唉喲…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大家擠進人群前方,就看見一隻公雞在眾目睽睽下當場下蛋。
(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圍觀人家下蛋…)
(好羞澀…但好刺激…)
(快要出來了呢…)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呃!呃!呃——)
(呼…終於出來了…)
這隻公雞的屁股從*→o→0→O,
一個蛋掉落在茅草墊上。
明哩:「………」
下個蛋,怎麼那麼多內心戲?
【???】
【看的我小腦都O→o→。→.】
【啊?真公雞下蛋啊?】
【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機,歐耶!】
周圍的大爺大媽們連忙驚呼,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我活了五十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下蛋的公雞嘞」
「這下蛋公雞估計能賣不少錢吧?」
「這麼神奇的公雞,賣什麼?當然是留著啊!」
「老張,咋回事,你家公雞咋就下蛋了?哪買的?」
大爺也是一臉懵:「我咋知道,我前幾天去城裡兒子家住了幾天,今天剛回來就看見有雞在下蛋,剛開始我還沒注意,仔細一看這不是只公雞嗎?!」
「太神奇了。」
「所以公雞為什麼會下蛋?」
大爺大媽們百思不得其解。
「有沒有可能,它其實是只母雞,然後性轉成了公雞?」
村民們抬頭看向出聲的明哩:「啥是性轉?」
「就是以前是母雞,但因為雞群里長期沒有公雞,所以雌性激素減少,慢慢長出雄性器官,然後慢慢變成了公雞。大伯,你家這雞群里原先是沒公雞的吧?」
老張頭猛地一拍手:「對!我家沒養過公雞,但之前我突然聽到了公雞叫,一看雞群里突然少了只母雞多了只公雞,我以為是誰趁我去城裡住的時候偷摸著換的,沒什麼損失就沒怎麼管,誰知道今天再回來就看見它在下蛋。」
「不用想太多,雖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也正常。它之所以能下蛋就是因為以前是只母雞,只不過現在變了個性而已。不過這蛋沒受精,也孵不出小雞。」
【單親雞爸獨自生娃?】
【什麼omega(?)】
雖然明哩說的算常識,但對於沒怎麼上過學的大爺大媽們來說,她瞬間成了大家心目中的高材生!
「還得是大學生!」
「大學生就是厲害,懂這麼多!」
「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啦。」
「小姑娘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家豬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熱,這兩天有頭豬都不怎麼吃飯,你幫我看看好不?」
明哩想了下:「可以。」
大家又走到隔壁,明哩一看豬圈裡的豬:「沒病,故意的,因為它不想吃太胖被當成年豬吃掉。它吃少點瘦點,讓其他豬多吃點,別的豬就比它先死。」
眾人:「……?」
隨後,明哩開始幫大家看亂七八糟各種問題——
「狗每到半夜就大叫?是因為它都和隔壁小翠私定終身了,結果你家裡人把它蛋嘎了,有情狗終成姐妹。它在報復你們,不讓你們睡個安穩覺。」
「貓貓每天早出晚歸?孩子戀愛了,對象是只三花,就是你家貓有點戀愛腦還舔狗,別人都提分手了,它還念念不忘每天去找人家求複合。」
「家裡總是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你家廚房櫥櫃下有個老鼠洞,一大家子嗷嗷待哺呢,養幾隻狸花抓一抓。對了,你家還有蟑螂,搞點藥吧。」
說著,一隻大蟑螂就從眾人面前陰暗爬過。
「哪裡跑?看招!」明哩抓過旁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被一本新華字典壓死的蟑螂瞪大雙眼,留下了今生最後一段遺言:
「原,原來這就是知識的力量,真沉重啊……嗝(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