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余藍愣了片刻,道:「你是不是傻!皇宮戒備森嚴!」
「你小時候就在那邊上學,你比我清楚皇宮多危險吧,還宰了皇帝,那麼厲害,你咋不上天呢!」
「好吧,那我就去嚷嚷,謝三小姐是我女朋友。」
「你敢!」
「我是通緝犯,有什麼不敢的,蘇鈺那東西殺了我全家,我活到今天,只有一個目的,跟他死磕到底!」
「順便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離炎國和飛雪國的戰爭,是我挑起來的。」
姜毅給的震撼太多,謝余藍的cpu能被干燒。
那麼問題來了,你那麼厲害,為什麼找我呢,或說,為什麼選擇我。
謝余藍問:「我和你無冤無仇,這輩子沒讓你當牛做馬,上輩子又沒虧欠你,你至於來嚯嚯我嗎?」
「我在幫你。」姜毅道。
「謝謝啊,我不需要,你還是走吧,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以後我碰著你,你還是回春堂的大夫,無相師傅。」
謝余藍要趕人了。
她不想摻和姜毅的破事兒,這個男人太危險!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姜毅道:「我沒記錯的話,皇帝應該比你大五歲。」
「你今年臘月初八,正好二十!馬上就可以入宮,皇帝沒有召你入宮,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想知道,姜毅,我累了!需要休息,你還是走吧。」
「謝余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碰巧七星匯聚,天煞地靈纏身!」
「你的命格註定孤單,出生既剋死母親,成年既剋死丈夫,孩子出生,剋死孩子。」
姜毅越說越離譜,到最後都成了一種詛咒。
別說謝余藍,換作任何一個人都得不開心。
謝余藍皺著眉頭道:「姜毅,我不答應幫你,你也不至於詛咒我吧。」
「你這種命格啊,百萬挑一,在整個離炎國,都找不出幾個!但是呢,也有不少好處,比如,煉丹。」
姜毅冷笑道,「用人,煉丹!」
他一驚一乍,嚇謝余藍一大跳。
「你啥意思!」
「字面意思。」姜毅道。
謝余藍沉默了。
她修為有命海境三重。
關於姜毅說的東西,不用別人提,她都能推算個大概。
她師尊在臨死之前,千叮萬囑不能把八字給任何人。
謝余藍記住了,但她不給,家裡長輩要給,比如她老爸。
從小到大,謝余藍就覺得奇怪,父親看她的眼神充滿閃躲。
除必要的交流外,任何時間都躲得遠遠的,竭盡全力不見她。
物質生活上雖沒有虧待過她,但精神生活是一塌糊塗。
謝余藍小時候的日子,那就是孤兒!
喪父式教育的完美典範!
姜毅重新坐回去,還翹著二郎腿,一副你想,你仔細想,我能等的樣子。
終於,謝余藍琢磨明白了。
她問道:「皇帝要抓我煉丹?」
「可能吧,在先皇那一代已有這個計劃!先皇沒有道基,無法修煉,生出來的兒子呢,全沒仙根,也沒法修煉。」
「內在不行,只能尋求外物!正好用你這種人作藥引子,來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姜毅道。
「可惡!」
謝余藍一拳頭砸碎桌子,呼出來的氣,仿佛充滿滾燙火焰。
姜毅道:「我倆都一樣,我全家死光,剩我一個獨苗。」
「你呢,爹不疼,娘又沒了!有一個關心你的祖母,還有可能被當作把柄。」
當謝余藍聽到祖母,把柄幾個字時,她再控制不住脾氣。
龍有逆鱗,碰之即拼命,對謝余藍來說,她的祖母就是逆鱗。
任何一個人想打謝老太的主意,都得從謝余藍的屍體上踩過去。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姜毅,如果你敢騙我,我跟你玩兒命。」
「在京城,我姜毅縱使有風流的外號,但我從未有過騙子的罵名!我對我的女人,非常認真。」
「我倆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女人!把你爪子拿開。」
「我就沒放!」
姜毅也是無語了,他老老實實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
謝余藍離著他有一米,哪怕他手長腳長,某些地方天賦異稟,都支不了那麼遠。
謝余藍回頭一看,姜毅確實沒碰她。
好吧,是她先入為主的判斷。
謝余藍錯了,但她不認,女孩子怎麼能錯呢,錯的都是「狗」男人!
謝余藍冷哼一聲,道:「我還是那句話,皇宮森嚴,想殺皇帝啊,不可能做到。」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姜毅打開小包,有一顆紅紅的丹藥。
謝余藍疑惑道:「這是?」
「大力丸。」
啪!
姜毅後腦瓜多一個包。
謝余藍抱著胳膊,怒氣沖沖道:「你無恥!」
姜毅滿頭黑線,暴躁的女人,能不能聽我說完!
「我告訴你姜毅,我謝余藍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現在皇帝怎麼想的,到底會不會抓我煉丹,全是你個人的猜測!」
「這八字都沒一撇呢,你就讓我犧牲自己,累死皇帝!你好無恥,滾滾滾!」
啥?犧牲自己,累死皇帝?
姜毅撓撓頭,有點沒明白謝余藍咋想的。
姜毅解釋道:「我的計劃是毒死皇帝。」
「用什麼?用這個啊!抹在哪兒?」
謝余藍雙頰滾燙,沒說的,再給姜毅一拳吧。
姜毅成了一個小龍人。
他人都傻了。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啥少兒不宜的東西,太離譜了吧!
姜毅道:「當然不是用大力丸啊!你都沒進宮呢!」
「況且,皇宮規矩多,每天皇帝翻牌子的時間都有規定!超過時間,會有太監擱門口喊。」
「又提大力丸,又提大力丸!」
「得得得,我不說!我不說了。」
好不容易安撫住謝余藍,姜毅才把全盤計劃告訴她。
謝余藍想了想,隨後點頭,「聽起來有不小成功機率,但風險還是有!如果再加一個人,能大大提高機會。」
「不行不行,此事需得嚴加保密,任何一點小風險,滿盤皆輸,讓皇帝提高安保,我們再想下手就難了,這件事,只有一次機會!」姜毅道。
謝余藍道:「你先聽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