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兄弟啊,平常都被我慣壞啦。」
張沙一邊過來,一邊說,「真是三天不打,他們能上房揭瓦!小兄弟莫要怪罪。」
「是我不請自來,張老大沒怪我吧?」
「這說啥話,都哥們!」
張沙立馬安排人加椅子、碗筷,好酒好肉都拿上來。
姜毅一點不客氣。
他落座,笑道:「張老大,我來是找你借點東西。」
張沙眉心一皺,隨時準備接敵。
他說:「咱倆這關係,談什麼借啊,你看上什麼,拿唄!」
「好!我要酒,美酒。」
「只是酒嗎?」
「不然呢?能是你項上人頭啊。」
姜毅故意開個玩笑,挑撥張沙的神經。
張沙很是無奈。
誰讓他實力不夠,只能尷尬地陪著笑臉。
等張沙讓人把酒送去慕容白家時,又有一個不速之客來。
這人,姜毅認識。
他已過門的妻子,屠嬌嬌。
屠嬌嬌跟張沙關係匪淺,用不著任何人通報。
她大搖大擺進來,上前喊大哥。
「嚷嚷什麼!沒看到我這兒有客人嗎!」張沙呵斥道。
「大哥,你得幫我找男人,我男人跑啦!」
「你什麼時候有男人啦?我怎麼不知道?」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屠嬌嬌嘆氣道。
從她一出現,姜毅背對著她,聽聲音都能猜出來。
姜毅好不容易擺脫這份孽緣,不承想,破鏡重圓咯!
劍靈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和屠嬌嬌緣分不淺,乾脆帶著吧。」
「前輩,怎麼您都打趣我啊。」
「我血海深仇未報,哪有閒心談情說愛呢?」
「報仇怎麼啦?報仇更得玩女人,得要孩子啊!又不耽誤,晚上幹活兒,白天幹事。」
姜毅不再搭理他,老不正經的東西。
他又捂著肚子,藉口尿遁。
但,他剛站起來,已被屠嬌嬌發現。
「等等!你轉過身,我看看。」屠嬌嬌喊道。
張沙臉色微變。
他急忙呵斥,「妹子,你得有禮貌!怎麼跟客人說話呢。」
「他是我男人!」屠嬌嬌指著姜毅。
與此同時,姜毅拔腿飛跑。
張沙懵住。
眾人撓撓頭,弄不懂眼下情況。
「你站住,別跑!」
屠嬌嬌長袖翻飛,半空中,一條彩帶滑開,正好落在姜毅身前。
卻擋不住姜毅,被一劍斬開。
「我和你沒關係,你不要跟著我。」姜毅說。
「拜堂成親,洞房花燭,手摸咯,臉碰咯,我早已是你的人。」
「具體啥樣,你不清楚嗎?」
「我只知道,我是你的人!」
屠嬌嬌喊道,「哥!幫忙。」
張沙皺著眉頭,想了下,立馬答應。
說到底,這是家務,姜毅不會下死手。
等誤會解開,他可能有一個高手做妹夫,這是大大的好事啊!
張沙抄傢伙上去。
他跟一座鐵塔一樣攔在姜毅面前,手中長槍引動周圍空氣,竟發出嘩啦啦的海浪聲。
姜毅道:「我不願把事兒做絕,千萬別逼我。」
「夫君,那你殺死我吧!」
「女子守節,我既嫁給你,絕不會再嫁二夫。」屠嬌嬌眼含熱淚,一顆顆晶瑩淚水滑落臉龐。
她抬手舉刀,鋒利刀刃對準脖子大動脈。
她說:「夫君不認,好!我以死明志。」
屠嬌嬌只玩真實。
刀刃往前,立馬破開嬌嫩皮膚。
姜毅急忙甩劍,打中她手腕。
砰!
小刀帶著一串鮮血落地上,甚至有一兩顆傷心眼淚。
姜毅無奈嘆氣。
他說:「你這又是何苦。」
「我雖修習媚術,以色侍人,但我仍是完璧之身!」
「夫君若不信,現場驗貨。」屠嬌嬌說。
什麼現場驗貨啊?周圍那些人當然願意,白給看。
姜毅道:「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那夫君是願意啦?」屠嬌嬌笑嘻嘻撲上去,一把抱住姜毅胳膊。
姜毅有一百種辦法推開她。
但,終究沒那麼做。
他是半不情願,讓屠嬌嬌得逞。
張沙哈哈大笑,白撿一個高手妹夫,運氣爆棚。
「對嘛,對嘛!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
「哥,妹子大婚,你不表示表示?」屠嬌嬌笑道。
「我請你們喝酒。」
「哥,你只有我一個妹子啊!」
屠嬌嬌不滿說,「對外人雞賊也罷,對自家人都摳門嗎?」
「妹子,瞧你這話,好像哥是鐵公雞一樣。」
「我知道哥哥最好啦。」
屠嬌嬌拉著姜毅來到張沙身前。
她眼皮子眨著,閃過一絲狡黠光彩。
她說:「哥,聖羽衣,在吧?」
「什麼!你說什麼!」
張沙立馬往後跳兩步。
姜毅差點以為他踩到他尾巴。
不至於這麼大動靜吧。
屠嬌嬌氣沖沖道:「哥,你只有一個妹子,送點嫁妝怎麼啦?」
「妹子,你要其他東西,哥都可以答應你。」
「唯獨聖羽衣不行,那是哥的命根子。」
「我不管,反正我要聖羽衣做嫁妝。」
「你不給,我一哭二鬧三上吊,攪得你沒有安生日子過。」
屠嬌嬌抱著胳膊,氣鼓鼓的樣子,一副小魔女做派!
姜毅有點尷尬。
他咳嗽兩聲,道:「沒啥事兒,我先撤哈。」
「好好,妹夫,我不送你啦。」
「不行!」屠嬌嬌鐵心要讓張沙大出血。
她一把拽回姜毅,又對張沙說,「哥,不帶你這樣滴。」
「妹子,不是哥不給,聖羽衣太重要,我不敢給。」
「是是是!你是不認我這個妹妹,你有新妹妹咯。」
屠嬌嬌胡攪蠻纏,姜毅覺得尷尬。
他壓根不是喜歡占便宜的人。
姜毅找個機會溜走。
屠嬌嬌隔一會兒,才發現他不在。
屠嬌嬌跺著腳,氣憤道:「哥,你把我男人都氣走……」
張沙滿頭大汗,好好好,這會兒正好清淨。
姜毅沒有離開冬城。
他重新回到地下室,才發現慕容白醉倒在酒缸里,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姜毅費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弄醒。
慕容白長舒一口氣,打個飽嗝。
那味道,辣眼睛!
慕容白醉醺醺地說:「兄弟多虧你,我才有口福啊。」
「幾十年沒喝痛快過,哪怕我明天死咯,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