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冰層碎裂，白塵拔地而起。
他變了，沒有腿，取而代之的是尾巴，一條三米長的尾巴！
「蛇，是蛇！」眾人極其震驚，下意識地往後退開。
姜毅皺眉頭，看著十米外的龐然大物。
它沒有白塵的半點樣子。
那是一條巨大白蛇，鱗片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美麗光彩。
如果能把它做寵物，肯定很好。
姜毅正想著。
白蛇口吐人言，「驚訝嗎？害怕嗎？雙腿打哆嗦了嗎？」
不至於，姜毅又不是大學生，看見一條蛇哇哇叫，雖說這條蛇大那麼一點。
姜毅道：「最近眼睛有點干！藥方上說蛇膽能明目，不知道是真是假。」
「狂妄！」白蛇張嘴吐出粉紅毒霧。
姜毅不想親自去驗證毒氣厲害不厲害。
他抓緊時間往後躲開，白蛇和狗皮膏藥一樣糾纏上來。
「你別跑！」
「我不傻！」
「姜毅，你跑不了！」白蛇喊道。
姜毅想了下，以他目前這實力，費九牛二虎之力，恐怕打不過白蛇。
哪怕戰至兩敗俱傷，姜毅得躺好久呢。
萬一青魂劍宗有壞傢伙把他抓去煉藥，咋辦？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姜毅想到一個好辦法。
他跑到擂台邊緣，站住不動。
白蛇肯定不懂，他心中所想，以為他害怕，哈哈大笑！
白蛇道：「姜毅！你的死不怪任何人，只怪不自量力！你什麼東西啊，配在我面前嗚嗚咋咋，給你臉了！」
「說大話，有本事你撞死我！」
「死到臨頭，你嘴挺硬啊！」白蛇立馬撞上去。
既然姜毅想要被撞死，那撞死他吧！白蛇最喜歡滿足他人願望。
砰！
擂台的防護屏障劇烈搖晃，肉眼可見地出現一條裂痕。
白蛇心想，力氣這麼大，姜毅肯定死了吧。
但忽然，姜毅出現在他身後，叉著腰，哈哈大笑。
「傻瓜，我在這兒。」
「你什麼時候？哎，不管了，反正你的結局已經註定，只是多廢一點時間而已。」白蛇喃喃道。
白蛇掉過身，衝著那一邊的姜毅追擊。
碎石頭中，姜毅艱難地爬起來。
他滿身灰塵，嘴角掛著鮮血。
哪怕有玄武的絕對防禦，硬生生挨白蛇一擊，都讓他肋骨斷掉兩根。
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東西做的，鋼鐵嗎？那麼有勁兒，那麼硬！
姜毅沉穩心神片刻，然後才衝著白蛇吼，「傻瓜，我在這兒。」
白蛇懵了，它看見兩個姜毅。
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白蛇嗅了下，發現被騙。
站在它身後的姜毅，根本是假的！
真姜毅方才被打得半死，只要再補一下！
姜毅笑道：「白長那麼大腦子！全是水，腦仁只有葡萄乾大小嗎？」
「我要你死！」白蛇攜無邊殺氣，猛擊姜毅。
這回姜毅學乖，老老實實躲在先前的洞裡。
不至於不受傷卻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白蛇體型太大，攻擊無法面面俱到，叫姜毅鑽空子，躲過去。
但，防護屏障不行啊。
外邊兩人還沒有修復好呢，再來一下，還是同一個位置。
咔！屏障終於擋不住，碎掉。
白蛇沒有收住力，繼續往前頂。
但前邊還有看熱鬧的觀眾呢！
他們懵了，看個表演，還得搭上命嗎？
「不好！」執法長老閃身過去，擋住白蛇。
執法堂的弟子馬上進場。
他們分成兩個小組，一組負責疏散人群，一組負責協助長老，封鎖白蛇行進路線。
這時，姜毅才跑出來，道：「白塵，你闖大禍了！居然對宗門弟子出手！」
「若非長老明智，一直看著你，多少無辜弟子要被你殺掉啊。」
「姜毅！你什麼意思，少煽風點火！」白蛇呵斥道。
「人在做，天在看！剛才你是不是對宗門弟子下黑手了？」
「我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
「人變成大蛇！這種誇張的事，你都能做到！你說你不小心？誰相信呢！我猜是人群中有得罪你的人，你伺機報復！」
姜毅幾口大黑鍋扔上來，白塵真是有苦難說。
姜毅道：「白塵，我勸你認罪伏法，好好改造，等出來後，重新做人！」
「姜毅！我特麼。」
「你看你看，當著執法長老的面，嘴裡不乾不淨，不知道你背著執法長老，有沒有罵宗主，罵長老！」姜毅抱著胳膊，刻意嘲諷。
白塵不想跟他說話，怕被氣死。
執法長老臉色依舊冷淡，說：「白塵，你可以變回來了。」
「長老，您請相信我，我從未對宗門弟子下手的想法啊！全是姜毅的污衊，這是誹謗，他誹謗我啊！」
「好啦，等你變回來再說吧。」
白塵點點頭，用力控制身軀慢慢縮小，等變成人那麼高的時候，他閉上雙眼，腦袋開始化作本來樣子，接著是軀體，等到腿卻不行了！
他努力很久，本該屬於雙腿的地方，還是尾巴。
白塵惡狠狠轉頭瞪著姜毅。
姜毅滿頭黑線，道：「你該不會認為，我在裡頭搞事吧？我一句話沒說，也能怪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白塵忽然變得歇斯底里。
他衝上來，要揍姜毅。
幸虧執法堂的打手攔住他，不然以他目前這狀態，真會被姜毅打死！
姜毅委屈，說：「長老啊，你管管青魂劍宗的人吧！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冤枉好人。」
「好啦好啦，白塵你先回去吧。」執法長老道。
「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去？怎麼見人啊？」
「我會給你想辦法。」
「不行！」
白塵喝道，「長老，今天不殺姜毅，難解我心頭之恨！」
「哎哎哎，你變成這樣，又不是我害的，干我屁事啊！」姜毅道。
「是你亂我道心！我每次閉眼，腦子想起的，都是你！」
此話一出，聽到之人都覺得古古怪怪。
姜毅趕忙打斷他說話，「白塵！你是變態，我管不著，但你不能對我耍變態！我告訴你，我很正常，非常非常正常！」
白塵反應過來，剛才那句話確實有歧義，可意思是那個意思，化身大法需要全神貫注，不能有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