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消失了一周後,敲響了江南家的門。
江南在給彎彎講故事,聽到敲門聲,他穿著睡袋趴起來,「爸爸?」
「不知道。」江南道。
最近謝家的事情在海城掀起了小小的風雨。
所以,謝靖遠「癱瘓」這事,她一個字都沒信。
畢竟謝董事長什麼風雨沒見過。
但是謝夫人是真的暈倒了,急火攻心的病了一場。
江南陪著彎彎在醫院,順便照顧她。
謝夫人一直都在哭,哭過了又笑,說著對不起她。
江南拿過手機掃了眼,門口站著的的確是謝清舟。
彎彎笑眯眯的看著她,「想爸爸了……」
江南捏他的鼻子,小傢伙生病了,謝清舟最近一直忙,也是許久不見了,想爸爸很正常的。
她心裡對謝清舟有意見甚至怨氣,但不想惹得彎彎不高興。
她抱著彎彎去開了門。
見到了爸爸,彎彎開心的撲過去,在他懷裡高興的直晃蕩腳。
謝清舟擁著彎彎,用力的親他,「我的寶寶啊。」
「爸爸,想你。」
「爸也想死你了。」謝清舟說,下巴冒出的胡茬蹭著小傢伙嫩嫩的臉。
彎彎癢的咯咯的笑,別提多開心了。
江南掃了眼,謝清舟抽空看了她一眼,自從上次為了彎彎「做」了一次。
他眼裡的冷淡少了,看她的眼神,鉤子似的。
江南翻了個白眼,覺得他有病,話都不想跟他說一句。
……
謝清舟哄著彎彎睡著了,江南窩在沙發上拿著iPad在查一些有關彎彎病情的資料,滿臉愁容的。
他走到她的身邊,低頭想去蹭她一下。
江南一下就躲開了,滿眼嫌棄。
「生氣了?」他笑,「你說,你懂我的。」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江南離著他遠遠的。
謝清舟嘆氣,死皮賴臉的湊到他的面前,「你彆氣了,咱倆扯平了,行嗎?」
江南不說話,只盯著眼前的平板看。
「有句話叫事以密成,言以泄敗。」謝清舟道。
當時,不得不對他冷淡,真的是要難受死了。
江南像是沒聽見,他嘆息,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她掙扎,他就稍稍的用力,擁著她,「江南,你彆氣了,容彰這個人,你了解,我也了解他,他對你其實是在意的,當時二哥跟我說,你是為了我的名聲,才不得不妥協的,我心裡是明白你的,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當時將馮梨月推到路重要,用二哥的話說,就是我自己的錯,不怪別人拿了我的把柄,我當時挺生氣的,是氣我自己,有人護著我,我當然是高興的,特別是你護著我,我更高興了。」
聽到這話,江南抬了下眼,「你真的這樣想的嗎?那可是你的事業,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在意。」
謝清舟攤攤手,「這事吧,我還真不在意,記得嗎,我當初跟你結婚的時候嗎,我跟我父母說的很清楚,我願意不要謝氏的一切的,我想要找到我的月亮。」
江南其實聽不得「月亮」這個詞的。
這總是會讓她心很軟。
過往,已經太久了呀,她真的忘得差不多了。
可是「月亮」呢,對她而言又有太多美好回憶。
她的兒子,叫彎彎呀。
那個小東西,第一次來她家裡住的時候,晚上睡覺要抱著個月亮玩偶。
因為她是「月亮」,所以她生日的時候,彎彎送給了她一個項鍊,上面有月亮吊墜。
「你滾吧,不想聽你說一句。」
「我就再多說一句,就一句!」謝清舟摟住她,「江南,你就不想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又妥協,願意娶你了嗎?」
「謝清舟,你有點出息好不好,誰要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起身就要走,謝清舟從她背後,緊緊的擁著她,「我媽說,我不管你要幹什麼,謝清舟為了一個女人,你不要謝氏,不要你身上的責任,這都是後話,但是……你要想清楚,你離開了謝家,你什麼都不是……所以我娶你了,因為如果我不妥協,依照我當時的能力,我找不到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