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被許任堵在容家好幾個小時,中間容彰沒有回來,謝清舟也沒給她打電話,兩個人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直到傍晚時候,容彰終於回家了,只不過後面跟著謝清舟。
看到謝清舟,江南下意識的躲在了他的身後,這讓他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你看著她做什麼,她來這裡是自由的。」容彰說話,語氣仍舊是寵溺的,並沒有因為她私自到他家來,有什麼不爽。
仿佛在球場上,她給他的「難堪」不存在一樣。
「那就先走了。」謝清舟說,掃了江南一眼,他捏住她的脖子走的。
江南脖子一縮,男人的指腹捏住她的脖子,指尖溫熱,有些灼人,掌控力和壓迫力極強。
其實他沒有這樣對待過她,這帶有占有欲的「親昵」讓她一愣。
容彰面色微沉,看著謝清舟的背影,「我們說好的,你可別忘了。」
謝清舟揚起唇角,「我自是說話算話的。」
江南狐疑,被謝清舟塞進車裡,她才問,「你背著我,跟他談什麼條件了?」
男人唇角冷冷一勾,睨了她一眼,「跟江總有關係嗎?」
江南:「……這事,你過不去了,是吧?」
「是。」
江南瞬間泄氣,討好的湊到他的面前,話還沒開口,男人的手掌直接將她的臉推了過去。
她正琢磨著怎麼辦呢,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安寧的電話。
「寧寧……」
「江南,我來到你說的那個小學了,老校長跟當年把容彰拐來的人串通一氣,想要把我抓起來。」
江南臉色都變了,「你,你在哪?」
「我在逃命……你放心,謝清舟雖然狗,但是給我的保鏢是好使的,有一個跟著我呢,你放心……誒,誒……」
江南還想問安寧怎麼回事的?
那邊就沒有聲音了。
江南心提到了嗓子眼,「去機場,機場。」
「給晏方旬打電話,讓她去找安寧。」江南說,香城離著珠城過了跨海大橋去就是了。
這個時候,謝清舟沒有跟江南去吵,電話打給了晏方旬。
晏方旬從景家離開,就開始查安寧的去向。
按理說,他不應該擔心的,可是他就是心慌的很。
看到謝清舟的電話,聽筒里是江南的聲音。
「晏方旬,安寧可能出了點事情,她去了珠城,林洛鎮三十二小學。」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謝清舟看著江南,這才問起他,「你讓安寧去那幹嘛?」
「安寧在香城拍戲,我是想找一些線索,可是現在看來,好似是有人不願意讓人查到容彰的真實底細,是吧?」江南道,她有些後悔將安寧扯進來的。
當時她沒想那麼多,只是不想讓容彰發現端倪,讓安寧順便去看看怎麼回事的,沒想到裡面的水是這麼深的。
謝清舟看了江南一眼,沒有再說話。
許久,他緊抿的唇線才鬆了松,「你放心吧,我找的那幾個人是好手,不會有問題的。」
……
容彰問過許任,只知道江南去了三樓,但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拿。
江南的心思細膩,誰知道她要做什麼呢,他沉著眼,沒多會兒,許任對他說,「江總,去了機場,機票是珠城機場。」
容彰知道她去幹什麼去了,她應該是看過他當時在三樓上學的一些信息,去查他的。
他沒想到,江南竟去查他的身世。
許任聽聞江南去查他的身世,詫異了半晌,「江總,要查您的身世?那不正好嗎?您不是說,早前的記憶也不太清晰了,正好嘛……」
容彰看著許任,低笑著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天真,「許任,我只是一個工具,工具是不可能有完整的人生的。」
所以江南想要的結果,註定是徒勞的。
那個人,不可能讓人知道他的身世的。
……
晏方旬到了林洛鎮時,在國道上看到了安寧的車,車子的車頭在冒煙兒,車子裡沒有人。
明顯撞擊過的路面,路邊有血。
晏方旬給安寧打電話,她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天色已經黑透了,南方的天氣,就算是在秋季也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悶。
「找,找人啊,看著我幹什麼?」
「晏總,怎麼找?這附近是山林……」
「山林就不找了嗎,養著你們幹什麼的?」他氣急敗壞的。
別人不去找,他自己去找。
只不過是她慌不擇路的,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個方向。
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安寧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如果她是被人帶走了,依照她的聰明,她一定會沿途留下些什麼的。
他查看四周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她可能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