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讓自己不生氣,還是被他氣到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謝清舟額角一跳,心裡壓著的事情沒有頭緒,讓他的心情不好。
他不想離婚,捨不得她,這就不要臉了?
就是因為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有口難言,沒了辦法,他轉過身來,走至她的面前。
他今日穿著黑色的高領衫,黑色的西裝褲,顯得整個人各位的穩重成熟,他冷著臉往她面前毫無防備的一站,江南下意識退了下。
她來自本能的躲閃,更是猶如火燒澆油,他覺得自己要氣炸了般。
伸手握住她的腰,他整個身體往她身上壓,「我就是既要又要,怎麼樣?」
一邊為了旁人,一邊捨不得她,還說出這樣的話,再好修養的人,也要被他氣瘋了。
江南上手就抓他。
那一道,生生抓在臉上,挺疼的。
他冷著臉,握住她兩手的手腕,反剪在背後。
「你還真是屬貓的,嗯?」
屢次抓他,都能得逞。
「放開我。」江南又伸腳踢他。
他總有方法,將她困住,動彈不得。
就這麼幾下,她就氣喘吁吁的。
江南眸色水瀅瀅的望著她,呼吸急促,面容紅紅的模樣,真的就挺誘人的。
「有點長進行不行,嗯?」
除了他沒有防備的抓破他的臉,沒別的本事了。
夫妻之間吵架,最多就說個不要臉,噁心。
江南實在是不喜他這調調,「鬆開。」
「不松!」
他早就篤定了,她沒有法子逃脫,只能任他宰割。
兩相交鋒,江南知道她又是輸家。
論心狠,她終究是比不得他的。
他對待她,仿佛就是對待一個沒有玩夠的玩具,永遠沒有誠心。
可是,這一次她不想妥協,因為妥協沒意義的。
耗,那就耗著吧。
她移開了視線,姿勢狼狽的被他鉗制住。
謝清舟知道她倔脾氣上來了,怎麼都不會服軟。
現在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機會,解釋清涼山的事,也解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到了嘴邊的話,終究是咽了下去。
這不到時候。
她不服氣,也不求饒,就跟他這樣耗著,謝清舟扛起她,往樓上走。
她手腳恢復自由,被他扛在肩上,反抗的厲害。
謝清舟又被她撕了好幾把,她的力道很重,可見恨意多深。
到了樓上,將她丟在床上。
「江南,你在清涼山說過,要留在我的身邊,現在傻一點。」他說。
江南真的是被他氣笑了,他是真有臉。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厚顏無恥的人了,沒有之一。」
「你心裡怎麼痛快,怎麼罵吧,我無所謂了,我的目的是留住你。」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選擇離婚的。
江南躺在床上,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與他說話,向來是話不投機了。
她本是不想理他的,可是越想越氣。
憑什麼,他做的選擇,讓她難受,她就得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江南坐了起來,然後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往他的身上扔,來表達這幾日,她心情的鬱悶。
她幾乎砸了他的房間,最後氣喘吁吁的站在窗前,「想讓我傻一點,行,我傻了幹事不動腦子,會發癲,跟你這個死渣男最配!」
謝清舟:「……」
江南在謝家發了一通的風,鬧得動靜特別的大。
謝夫人想要出去時,還是被丈夫攔住了。
江南把謝清舟的房間砸的稀巴爛,轉頭就去客房睡了,不管不顧的。
謝清舟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嘆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到這麼一步的。
……
翌日,江南吃過早飯就去上班了。
昨天在謝家鬧的動靜那麼大,她也沒繼續裝什麼恩愛,沒給謝清舟個好臉。
謝家全家,哪怕傭人,都仿佛不知道昨天兩個人吵架。
江南下班後,有時回梧桐路,有時也回自己家。
也算是配合他「裝的傻一點。」
反正去哪,全看自己的心情。
至於,謝清舟倒是忙的很,好幾天又沒回家了。
只不過兩日後,江南聽楊知說,謝清舟手底下的影視公司賣出去了。
「他手底下的影視公司,賣掉了,現在?」這讓江南挺詫異的。
如今的影視行業挺低迷的,但是謝清舟的眼光是不錯,把投資大,回報慢的影視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的。
近幾年總有大熱的爆款劇,別的影視公司艱難度日的時候,他賺的是盆滿缽滿。
他現在手裡,握著大ip《女.將.軍》s級的項目,為何要賣?
謝清舟不僅賣掉了公司,他所有持股的公司,都變現了。
這樣的消息,不僅江南震驚。
就連蕭崇也震驚了。
這位謝家的三少爺,是真的跟他槓上了!
這是把他這麼多年打拼的一切,都要賭上,帶張沁走嗎?
若不是「真心喜歡」,何必如此費周轉呢。
可是蕭崇見張沁對謝清舟的態度,也沒有愛慕之心。
張沁剛從清涼山回到B城。
這兩年,她久居B城,反而是蕭崇各地的飛。
她回家看到他,蠻意外的,只不過,這日的蕭崇,心情不好。
「你跟謝清舟,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太熟。」
「不熟悉,他把公司都賣掉了,就是為了逼我點頭,跟你離婚?」
張沁也沒想到,謝清舟將一家如此如日中天的公司給賣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江江知道這事嗎?
這事又讓她五味雜陳的,謝清舟一擲千金,是為了曾經與江江的感情,她又不是他要找的人,她實在是受之有愧。
只不過,她又挺羨慕這樣的感情,也不禁好奇,曾經,兩個人到底是怎樣的恩愛,還讓謝清舟初心未改。
同時,她又為江江高興的同時,又捏一把汗。
若有一天,謝清舟知道了真相,江江怎麼辦?
她憂愁的嘆了口氣,讓蕭崇的面色更難看了。
「他喜歡你?」
張沁不與他說話,「我累了,想休息了。」
男人的臉色,陰冷可怖,拽著她的胳膊,一把就將她甩在了沙發上,而後欺身而上。
張沁下意識的掙扎,隨即閉上了眼睛。
七年多的時間,她早習慣了他的這樣對待。
她仍舊記得那年,山里起了火,火勢迅速蔓延,她吸了濃煙,昏迷了過去。
等著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他。
他說了句,「終於醒了?」『』
就扒了她的衣服,占有了她,從此,她的噩夢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