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邪神使說完,寧燦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一位神明,被元家鎮壓?這就是元家一萬年做的事?」寧燦說道。
一時間,無數猜想在寧燦的腦海浮現。
為什么九州的神明會被鎮壓?
如果元家的責任是鎮壓神明的話,那麼同為守護家族的慕家呢?藺家呢?雲家呢?他們分布在各個大洲,難道全部都鎮壓著一位神明?
寧燦渾身寒毛豎起,這簡直細思極恐!
看到寧燦的表情,邪神使笑了。
「看來你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沒人敢去試。守護王爵家族可不是吃素的,元家是因為上一任家主英年早逝,讓人意識到這位神明可以即將鎮壓不住。
「偏偏這位神明還真就快鎮壓不住了,不然你真當諸神殿有這個膽子敢進元城?」
邪神使嗤笑著說道。
寧燦有些沉默,難怪那麼多人在調查守護家族的責任後,都選擇閉口不言。
因為,任何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明白,這是絕密!
九州和神明,完全就是敵對關係。
這一刻,龍皓晨的告誡在他腦海里響起,神明是敵人!
木神也曾跟寧燦說過,神明不值得信仰。
木神是知道些什麼?還是經歷過什麼?
弒神會竟然一直是對的,他們自稱得到了先賢的啟示,竟然不是在騙人,這個先賢真的存在!就是龍皓晨!
這個世界好魔幻啊。
元城的危機是一位真正的神明,難怪岳父做的一切都是在留後事,大舅哥也不報什麼希望。星外天極為接近神明實力的強者,就已經縱橫戰場不敗了。
即使木神出手,他當時的規則之力掌控程度也只是接近神。這就已經表現出縱橫無敵的實力。
那麼,一位真正的神明,具備怎樣的戰鬥力,寧燦簡直不敢想像。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看戲?你就不擔心那位神明一旦跑出來,連你些邪神教一起鎮壓了?」寧燦看向些邪神使。
「呵,不怕。元家鎮壓了他萬年,他出來之後不可能還有巔峰時期的實力。頂多也就是接近神明那個層次。而我背後,有一位真正神明。」
邪神使不屑一笑,表示我後台硬的很,可以放心看戲。
寧燦有些無語,這傢伙這麼穩的嗎?
寧燦想了想,說道,「九州還有兩件神器,元家也有萬年底蘊,抵抗一位神明應該不會太難。」
他見識過神器之威,也見識過接近神明是一種怎樣的強大。如果那位神明的實力只有接近神明那個層次,九州的神器是足夠鎮壓的。
「不錯,神器的確可以壓制那位神明。」邪神使肯定了寧燦的想法,「九州的神器都是龍皓晨留下來的,對這些神明壓制力極強,其中不少材料,直接就是這些神明的屍骨。」
「不過問題是,神器動用消耗極大。幾個月前,帝國用七星輪鎮壓了妖獸暴動,這次鎮壓神明,打算消耗多少底蘊?」
「更不用說,神器還需要應對星外天,還要地方定州那邊的獸神。一旦底蘊見底,到時候危險的就不再是元城了,而是整個九州!」
「獸神?妖獸的神明?」寧燦一呆。
邪神使眨了眨眼,「哦對,忘了你不知道。你實力增長太快,這些本該隨著你實力一步步增長,慢慢知道的隱秘,你還沒來得及知道。」
這也算是,一種實力增長太快,帶來的副作用吧?
邪神使說道,「妖獸自然也是有神明的,不然早就誒滅了。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也可能是被封印,他無法走出定州。只能龜縮在哪裡,保護妖獸血脈不斷。」
寧燦聞言陷入思索,他響起那位妖獸先知對他的邀請,邀請他去定州相談。
或許,邀請他的,並不是妖獸先知,而是這位妖獸的神!
寧燦思索的表情被邪神使誤以為是凝重,他安慰寧燦說道,「不要慌,那位神明還沒脫離鎮壓呢,諸神殿的人不就是在為這個努力嗎?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郊外集會,只怕就是想要助神明脫困。」
「只要你們趁他還未脫困之前,提前動手,順利的話。再鎮壓他個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邪神使嘴角輕輕上揚,語氣裡帶著些許期待說道。
「還未脫困。」寧燦眼神閃爍,他動心了。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給他二三十年的時間,他到時候估計自己都能去單刷神明了。
「元皇之前找我就是想要邀請我,跟他一起去鎮壓那傢伙。不過我拒絕了。他說神明脫困,會對我邪神教造成影響,不符合我邪神教的利益。」
邪神使笑了起來,「他跟我談利益,神明和帝國之間的矛盾最大,我坐山觀虎鬥,這樣不是更符合我的利益嗎?」
諸神殿的準備是在兩天之後,沒別的事的兩人各回各家。
對於邪神使拒絕幫忙,寧燦感到很是可惜。這種關鍵時刻,邪神使這樣的頂端戰力太重要了。
寧燦無法勸說什麼,邪神教有屬於自己的立場。他無法要求邪神使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守護帝國的利益。
況且,邪神使一早就說了,他只是來看戲的,有恃無恐的他,穩坐釣魚台。
回到元府時,長夜將盡,一點點的黑夜如潮水退去,黎明將至。
院子裡,元初夏和吟冬吟夏兩個小蘿莉,都趴在桌子上睡覺。
大概是等他許久未歸,直接睡著了。
看著兩個小蘿莉,寧燦先是愣了愣,隨即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如果邪神使真的不打算幫忙的話,就絕對不會帶兩隻憨憨來這裡。
他都說過了他早就想到了。
這就是他出手時的藉口。
寧燦輕輕搖醒元初夏,看見寧燦,元初夏正要說話,寧燦噓的一聲打斷了她。
隨即,用手指做出抱兩個小蘿莉回房間的動作。
元初夏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隨即各抱一人回到房間。
「你去忙什麼了,一晚上不回來了?」把兩個小憨憨放回房間後,元初夏走出來問道。
寧燦並未多解釋,和元家父子一樣,寧燦也不希望元初夏去接觸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