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潔的月光傾灑在荒野,一個中年人躺在地上,掙扎著坐起。
此刻,中年人華貴的服飾已經變得衣衫襤褸,原本威嚴的面容更是鼻青臉腫。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中年男子坐在地上久久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遠處,集結著一些妖獸,妖獸們看著中年人,嘴角流著口水,眼中滿是垂涎。
然而攝於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不知緣由的恐懼,所有妖獸全部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不敢跨前一步。
只能不斷嘶吼,試圖抵抗內心的恐懼。
嘶吼聲驚醒了中年人,讓他從沉思中醒了過來。
但他毫不在意將他圍成一圈的妖獸,只是默默嘆了口氣,「雖然我知道後生可畏,但這也太猛了。早知道,我就應該把元極棍帶過來,不然也不會在武器上吃這麼大虧。」
他站起身,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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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在寧燦身後,清冷的月光為少年勾畫身影,搖曳的燭火照亮少年的溫柔淺笑。
元初夏的眼中出現短暫失神,恍惚間,以為自己身處夢境。
但這次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真的。
她彎了彎嘴角,笑著說道,「我的名字,叫元初夏。」
寧燦點了點頭,笑著繼續問道,「原來是元初夏小姐,請問,我可以追你嗎?」
元初夏眨了眨眼,她將桌面上的信紙收好,然後靠在椅子上,將頭一仰。
「我可是元家的嫡女,還是天權學院的學生領袖,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追上。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追我,你要加油哦。」
「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一直努力,肯定可以追到你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寧燦雙眼目光炯炯,一眨不眨的看著元初夏。
澄澈而堅定的目光仿佛蘊含著某種魔力,又或許是月色撩人,元初夏漸漸紅了臉,上前一拳錘在寧燦的胸口。
「你這樣也太犯規了。」
「嘶~!」
措不及防,被元初夏這一拳錘實。然後寧燦卻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愧是你,羞澀的時候,第一反應居然是錘我一拳。」寧燦吐槽道。
元初夏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訕笑,轉瞬卻又覺得不對,自己這一拳根本沒用力,怎麼可能令寧燦吃痛?
這反應可不像是裝的。
「你身上有傷?」元初夏問道。
說著,元初夏二話不說就撕開了寧燦的衣服,露出裡面一個烏青的拳印。
少女的臉上頓時浮現心疼的神色。
「別難過,這種傷小意思了。對方傷的比我重多了,臉都被我打腫了。」寧燦連忙說道。
說來那人也是奇怪,最初以為實力不濟,然而越打對方竟然越強,好在極道輪迴眼給力,寧燦雖然一身能力,神級天賦都有三個。
但同一時間只需要施展一樣就好,而極道輪迴眼的存在,可以保證寧燦不管用哪種能力,用那一招,都是保證是強到遠遠超出的實力。
不過對方也確實強,強行錘了寧燦一拳。
「我才不關心別人傷不傷呢。」元初夏翻了個白眼,「我這裡有藥,你等著說。」
說著,元初夏在自己房間裡翻找出一瓶藥酒。
將藥酒倒在手上,輕輕在傷口上塗抹。雪白的柔荑輕柔拂過傷口,帶來細微疼痛的同時,又有著絲絲酥癢。
「小時候修煉,經常會把自己弄的一身傷。然後父親就送了我一瓶這個,說是皇室是送過來的,很珍貴。不過效果是真的好,這種外傷,很快就會好了,一點痕跡都不會有。」
寧燦沒有說話,坦露著上半身,安靜的看著元初夏給他擦藥酒。
氣氛一時旖旎。
此刻,寧燦上半身裸露就不說了,元初夏穿著睡裙,極為單薄,不曾遮住的春光撩撥著少年的心弦。
他忽然抓住了元初夏的手。
霎時間,仿佛有電流在身體裡流轉,這種感覺對元初夏來說十分陌生,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美好。
她抬頭看著寧燦,發現寧燦也在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元初夏忽然感覺自己有一點口乾舌燥。
自然而然的,兩個人的嘴唇像是相互吸引一般,逐漸靠近...
————
元啟偷偷摸摸的進入元家,寧燦的修為,都能避免被發現,元啟自然更不會。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想給自己找點能夠快速消弭傷口的藥酒。
以他的神念,輕易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不覺。
但,再高的修為也比不過夫妻之間數十年的情分。元啟的妻子對他太了解了,輕易就將他抓了個正著。
然後,就看到了元啟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樣子。
元啟的妻子云白筠什麼時候見過自己老公這麼狼狽的模樣,她捂著嘴,沒忍住笑了出來。
元啟:......
笑完之後雲白筠還是有些心疼的,「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被人打了嗎?元啟,我們今年四十多歲了吧,應該不會二十年前那會吧?」
雲白筠很久沒看見過自己老公受傷了。
最初認識的時候會,那時候元啟是個武痴,喜歡到處找人打架。挨揍是經常的事,經常找她擦藥。封王之後就不再這樣了。
為此,皇室還特地送了一瓶特製的藥酒,以作紀念。
「我這是一時大意,沒有閃。」元啟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吃了虧,開玩笑,我可是元皇,堂堂帝國的守護王爵?
說來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見鬼,元啟原本只是想著試探一下,教育一下,誰知道把自己搭進去了。
「主要是那人不講武德,我都沒有帶元極棍,他倒好。用武器是一點不帶手軟的!不過他沒落到好!」
元啟嘴硬的說道。
對於自己丈夫這套說辭,雲白筠是一點不信。
但是看著元啟一身是傷,內心又實在是心疼。
見妻子不說話,元啟有些慌了,解釋這些傷其實只是看起來嚴重,並沒有真正的傷口。以為是自己老丈人的,寧燦是有留手的。
「皇室送給你的那瓶藥酒治療這種傷口很有效果,我記得你是送給初夏了,我去問問她還有沒有。」
雲白筠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老公什麼地方都好,就是有時候脾氣像個孩子一樣。
說他還不服氣,辯解說某位偉人說過,男人至死是少年!
「肯定已經用光了。」元啟輕聲嘟囔道,這句話雲白筠並沒有聽見,她起身去找女兒要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