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念白和柳塵風的說法,很早的時候池城城主就開始暗中做一些非法勾當。
然後又緝拿邪神教眾,把事情都推到他們身上。
因為邪神教原本在民眾心中的形象就不好,很輕易的就被潑下髒水。
最終,情況越來越壞。邪神教被池城所有人民仇視。
「帝國沒人管嗎?」寧燦皺起眉頭說道。
「不知道,或許池城太偏僻了。但是池天雄作威作福多年,確實無人管制。我曾派人去州府告狀,但剛到州府就被就人以信仰邪神處死。」沈念白的語氣無奈。
「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寧燦問道。
寧燦剛問出來就知道這話突兀了,對方跟自己不熟,解釋自己沒做壞事已經是極限,怎麼可能還解釋接下來去做什麼。
「抱歉。」
沈念白搖搖頭,並未介意,反而合盤托出,「按照我老師的說法,帝國偏遠一些地方的城池,會經常的出現這種情況,帝國也難以管制。」
「這時候,我們邪邪神教就會清理他們。我想,我也不例外。」
意思就是,準備讓這池城改朝換代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柳塵風,寧燦覺得對方這種把握還是挺大的。
就是,你們邪神教的形象是不是太正面了?
「我們懇請前輩一起,救一救這池城百姓。他們活在謊言中,卻連恨誰都不知道。」沈念白突然站起身,然後對著寧燦一跪而下。
一旁的柳塵風想要阻攔,但是沈念白神色堅定。
「不了不了。」寧燦呵呵一笑,毫不遲疑的拒絕了沈念白的邀請。
因為,對方對他有所隱瞞。
沈念白表現出來的形象太正直,她自己求的是什麼,她一點沒說。
寧燦也無意插手這種麻煩事,老人一面之詞寧燦不全信,沈念白的一面之詞就都是真的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他摩擦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打消了讓邪神教幫他解決身份的打算,畢竟現在池城的邪神教自身難保。即使願意幫他,也未必有那個能力。
走出邪神教的豪宅小院,寧燦看了一眼夜空,長嘆了口氣。
如果沈念白說的是真的,萬年帝國也有其腐朽的地方。世人喊打喊罵的邪神教眾,卻是一直在穩住這座帝國。
「感覺邪神教扮演了一個很悲劇的角色。」
回到家,公主已經睡下,寧燦上前幫忙蓋好被子之後,也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池城全城戒嚴。
柳塵風親自帶隊搜查,池城的軍隊全部出動,誓要掘地三尺也要挖出邪神教徒。其中,柳塵風搜查到寧燦住這裡的時候,明顯驚訝了一番。
隨即禮貌的退了出去,並且囑咐手下,不要過多打擾這裡。
寧燦還說今天帶公主去看一看池城一些有趣的景象,現在全城戒備,只能泡湯了。
這也正常,昨晚那一下,幾乎將邪神教和池城的矛盾擺在明面上,鬥爭也直接進入了白熱化。
只能說不巧,寧燦恰好在這個時間來到了池城。
現在只能等他們結束鬥爭,想來,有柳塵風這個內應,邪神教應該不會輸。
等到黃昏的時候,公主再次換成了長公主,她看一眼寧燦,隨後一言不發的走出門。
然後不出意外的,在門口被攔住了。
「我要出去!」長公主皺著眉,神色冰冷。
街道上的士兵神色苦惱,柳總長說過,對這家要格外照顧,但是全城戒嚴是城主下的命令。
寧燦連忙上前,拉住長公主,問道:「你又要去買菜?」
長公主點了點頭。
寧燦瞬間頭疼,但是長公主想做菜,他又不能不讓。
「這會全城戒嚴,菜市場也不開啊。廚房裡應該還有一些昨天剩下的菜,要不你將就著用一下?」
長公主看了寧燦一眼,隨即一言不發的走進廚房。
「這位兄弟,你老婆挺難說話的,這非常時期還這麼不任性,大小姐脾氣。」士兵勸慰寧燦,「這找老婆,還是得找賢惠懂事的,就算沒那麼懂事,起碼在家待著舒心不是?」
兩位士兵看著寧燦是真心疼,不說柳總長特意招呼過,就是看著寧燦一個眼睛有問題男人,還要操心一個任性的妻子。
看著也難受。
「兄弟,聽哥一句勸,這老婆光長的好看沒用,大小姐脾氣要不得。」
寧燦聞言苦笑,「你們倆別說了。」
廚房裡,長公主垂著頭默默切菜,院門口的那些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入她的耳中。
她沒有說話。
「她就是想做點好菜給我,才想要出去的,你們別誤會了。」寧燦想了想,替長公主辯解。
長公主氣性大,別等下跟這兩人又槓上了。
「這樣的嗎?」兩位士兵一愣,這樣算的話,似乎是他們多嘴了。
「哥們你別在意,我們就是說話直了點,沒啥惡意。」
寧燦點了點頭,問道:「這戒嚴大概需要多久?」
「我們也不確定,看上面什麼時候抓到人了。」
寧燦想了想,然後塞給兩位士兵一些錢,「這戒嚴期間,買東西不方便,還得麻煩兩位小哥。」
「這個,帝國會派發給你們食物的,這個不用擔心。」
「我妻子的飯量比較大,正常的量肯定不夠,還是得麻煩二位。」
一通交談,兩位士兵拿到了錢,臉上喜笑顏開。也答應了會幫寧燦家裡帶菜,寧燦也很高興。
然後坐在飯桌上以後,寧燦高興不起來了。
「一定要吃嗎?」寧燦有些為難的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鄭重點頭。
寧燦面色凝重的夾起一個菜,送入口中,他做好了中毒的準備。然後隨即有些意外了起來。
說不上好吃,但也說不上難吃。
「怎麼樣?」公主問道。
如果一定要評論的話,那就是,「鹽放多了。」
長公主鬆了口氣,「我下次注意。」
「別愣著了,坐下一起吃吧,嘗一嘗你自己做的。」寧燦笑了笑。
「謝謝。」長公主突然說道。
寧燦愕然抬頭,不明所以,「好端端的,謝我什麼?」
長公主沒有理會寧燦,自顧自的坐下,品嘗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