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臉色一變,孔老當日輕鬆拿捏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對方實力極強。
孔老看著白虎,嘆了口氣,「我都說了讓你離開帝都,為什麼不聽呢?」
白虎還未開口,白衣先知笑著說道:「年輕人,話不要太自信。就憑你,說這話不太夠格吧?」
妖獸先知年齡不清楚,可能一千多歲,也可能數千多數,反正四位數起步。
稱呼白髮蒼髯的孔老一句年輕人,也沒毛病。
「那再加上我呢?再加上這天權學院的天權星,夠不夠格?」另一道身影出現,同樣的白髮蒼髯,神色淡然。 ✫
天權校長,秦瀾!
白虎這會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感覺自己好菜,人生好難,為什麼救兩隻憨憨而已,從頭到尾都會有各種大佬出面。
沒必要吧你們?
小狐狸這會也不敢出聲,緊張的看著秦瀾和孔老兩人,它好像,還未必能走。
唯獨白衣先知並不慌張,相反神色有些古怪。
「你們真想跟我動手?不說你們能不能徹底殺死我,真的做好在跟星外天開戰的時候,再跟我妖族來一場大的?」
「真要玩狠的,一件七星輪可鎮不住我們!」
明明是劍拔弩張的話,白衣先知卻說的很輕鬆,話語中並無冷意。因為他很確定,對方沒有要他死的想法。
「只是請你做客兩天而已。」秦瀾淡淡的說道。
「看來是了,有人布局把我算進來了。我猜目標應該不是我。」白衣先知說道。
「你還不夠格。」
「這話我愛聽。」白衣先知笑了。
片刻後,學院的最中心底部,天權星高懸,垂下道道流光,這些流光形成監牢一樣的東西,將白虎和白衣先知,還有小狐狸。
全部封鎖在裡面。
白虎一臉幽怨的看著白衣先知,「我要不跟著你,這會我估計已經帶著兩憨憨離開了。」
「也有可能你已經被鎮殺在天權學院,他們忌憚我,可不會忌憚你。」白衣先知笑著說道。
「那就要麼生,要麼死!總好過被關在這裡啊!」白虎無奈的嘆了口氣,深深的感覺自己實力還是太弱了。
帝都隨便來一個人,都可以輕易拿捏他。
他要是有白衣先知的實力,第一天來的時候,就直接帶走兩憨憨了。
「安啦,不要慌。我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布局會把我算進去,這魄力可以的,也不怕玩崩。」白衣先知笑著說道。
數千年的積累,讓他可以從容面對任何波詭雲譎。
————
寧燦早上起來之後,元滄海找到他,告訴她小狐狸不見了。
「怎麼找也找不到!」元滄海嘆了口氣,神色有些不舍。
「難不成是我昨晚做的太過分了?它不想跟我相處了?」
「你昨晚做了什麼。」寧燦好奇的問道。
元滄海表情一僵,沉默了一會後起身說道:「我再去找找。」
反正,昨晚做了什麼,肯定不會告訴寧燦。
寧燦倒也沒有非要刨根問底,只是問道:「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不用!」拒絕的乾脆利落。
她到底對小狐狸做了什麼?元滄海這個態度,讓好奇心向來不多的寧燦,忍不住有些好奇。
不過,這個問題,寧燦後來也一直都沒弄清楚。
不多時,寧燦收到兩份邀請。
「前日宴會一敘,武安侯所言發人深省,回去每每思之,越覺深刻。近來無事,邀請武安侯來府上再敘,聆聽武安侯對家事,國事,天下事的深刻看法,請務必要來,在下必掃榻相迎。」
兩份邀請,一份四皇子龍征的,一份五皇子龍權的。
看著這上面的話,寧燦還真以為自己當日在蘇言的宴會上,說了什麼深刻言論。
然而回想一番,他當時就說了一句,「帝國有命,我便為之揮劍出征就是。」
這句話讓你們覺得發人深省,回去每每思之,越覺深刻?
「真就硬吹啊!」寧燦扯了扯嘴角,看了一下兩份邀請,寫的話都一樣。
「這怕不是找了個模板套的吧?找到還是一樣的?」
這兩皇子多少有些搞笑了。
都在吹寧燦,但是給人的感覺極其敷衍,那還不如不吹呢。
皇子的邀請,寧燦心裡是不願意去的,這兩位皇子給寧燦的感覺都不太好,不想過多接觸。
但是寧燦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邀請。
明天就是庭審的時間了,寧燦沒能想到更好的方法,或許皇子會是一條不錯的途徑。
「左右不過是,利益交換而已。我拿出你們要的,你們拿出我想要的。」
寧燦嘆了口氣,思考這種事情他覺得挺累的。他的閱歷不足以支撐他在帝都這個複雜的環境下,抽絲剝繭,運籌帷幄。
但有些事情必須去做,活在世上便有羈絆,在寧燦逐漸習慣並且接受這個世界之後。
親人,愛人,朋友,都是割捨不斷的東西。
兩份邀請函,都是同一時間。
某種情況下,這就是要寧燦做一個抉擇了。
這種選擇其實很好做。
「點豬點,點到誰,就是誰!好的,豬就是你了,五皇子龍權!」
寧燦拿著龍權的邀請函,徑直前往五皇子的府邸。
雖然邀請函上是在硬吹,但是五皇子確實擺出了一副掃榻相迎的態度。
「歡迎武安侯光臨,我早就想與侯爺好好談論一二。」五皇子淺笑著說道。
不論寧燦在心裡對這位皇子怎麼看,至少在表面上,對方做的很到位。
「皇子殿下客氣了。」寧燦笑了笑,隨即在皇子對面坐下。
「不客氣的,其實我叫你姐夫更親近,只是畢竟還沒有結婚,這個時候叫早了點,只能期待以後改口了。」
五皇子龍權笑著說道:「當然若是武安侯希望的話,我私下裡喊你姐夫也是可以的,比如現在。」
寧燦端起一杯茶水,有些尷尬的擺擺手,「武安侯或者姐夫,都可以,不用太計較這個。」
「那就叫姐夫吧,姐夫說的是。」五皇子笑道,言語間理所當然的將自己擺在了一個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