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燦臉上出現一抹驚訝的神色,「竟然能直接複製,這個是有點東西的啊。」
慕水瑤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眼前的這一幕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這對她來說太詭異了。
黑色的須佐和黑色的鸞鳥率先發動攻擊,長刀之間碰撞,鸞鳥嘶鳴。
彼此雙方之間,竟然是不分上下。
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出現一種詭異的離奇。
「竟然連鬼徹都能模仿,強!」寧燦穩穩的點了個贊,這幫邪神的信徒比他想的還是要靠譜些的。
最起碼這種手段都能拿出來,確實很讓寧燦感到驚訝。
慕水瑤眉頭明顯皺了起來,因為她局限天賦出來的鸞鳥,隨著戰鬥而狀態逐漸下滑,對方卻能一直處在巔峰。
這樣下去,他們必輸無疑!
慕水瑤皺著眉,怎麼思索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這種局面還是她第一次碰見。
「沒想到我會這樣死在這裡。」慕水瑤嘆了口氣,整個人雖然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卻也多少有些蕭索和失落。
正值青春年華,未來前途遠大,卻沒想到,就要這樣死於不明暗算。
寧燦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問道:「你為什麼會想到拜我為師?這種事的後續影響,你真的就完全不在乎?」
如果慕水瑤真的能做到這種人生態度,只認準自己的目標,周遭的一切不縈於心。
那寧燦只能說,這人未來註定會強大。
她會是一個不亞於蘇言的梟雄。
慕水瑤搖搖頭,說道:「當然做不到完全不在乎,只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而不是被別人的看法和要求綁架。」
寧燦點了點頭,對慕水瑤多了一些理解,這位這一屆的學生領袖不愧天驕二字。
不論是天賦還是心性,都無可挑剔。
可惜,寧燦開掛。
「就算你真的拜我為師,我也沒什麼可以教你的。」寧燦自己領悟的,都是通過系統。
比如劍道,他能夠掌握,甚至劍道理解已經達到當世前列。
別人需要苦苦悟劍,才能在劍道三境艱難一步,而寧燦只要境界達到就行。
但是,寧燦自己明白了,卻沒有辦法教別人。這也算是,系統的某種弊端之一。
就算真的收了慕水瑤為徒弟,寧燦也教不了對方想要的。
「總的來說就是,我明白,但是我不會教。」寧燦這樣解釋了一句。
慕水瑤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她的天賦具現出的鸞鳥即將落敗,寧燦那邊倒是還能支撐。
「這個倒也未必。」
寧燦伸出雙手,三種異火在他的手上凝聚出一朵蓮花的模樣,不同顏色的火焰流轉間,火蓮美輪美奐。
恍如世界上最動人的藝術品。
慕水瑤還沒來的及欣賞,下一刻,火蓮被寧燦甩出,在黑暗的空間中炸開。
這一瞬間,寧燦控制須佐直接放棄對手,轉而全力護住兩人。
劇烈的爆炸聲在黑暗中炸開,黑暗的空間引起劇烈動盪,黑鸞鳥和黑色須佐全部消失。
但黑暗並沒有退去,這片黑暗空間晃動了一會後,又重新穩定了下來。
「竟然不行。」寧燦暗暗皺眉,倒不是他沒有辦法了,而是威力再大他就無法控制了。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在這裡做實驗,帝炎,或者佛怒火蓮融合光明元素,再不行身上還帶著天權星的鑰匙,寧燦還沒還回去呢。
最差的情況,也就是用一直在宿舍修煉的陽身身上復活。
但慕水瑤死了,就真的死了。
......
帝都,午後的陽光傾灑在這座萬年長存的城市,街道上人來人往,相互談論著剛才那一戰的精彩。
「天璇學院的上一代學生領袖啊,竟然被寧燦大一就碾壓了!一劍敗敵啊!」
「於飛航怎麼也是帝國頂級天驕吧,雖說比不過那幫天生至尊,但也是至尊之下的巔峰人物了。」
「這樣的人物,還不是被寧燦一招解決!」
「所以才說寧燦強大啊!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天驕之名,名副其實!」
人們熱烈的討論著他們喜歡的天驕,遠處的閣樓上,聽到這些言語的陽炎,藺太真等人氣憤不已。
尤其是於飛航,想出來辯解幾句,又自知輸了就是輸了。
只是可惜,連累天璇學院淪為笑柄。
另一處,一個黑衣青年端坐在角落,在他的面前,懸浮著一個黑色小球。
黑衣青年一邊聽著眾人議論紛紛,一邊欣賞他的小球。
小球中間,隱約可見寧燦和慕水瑤的掙扎。
忽然,黑色小球一陣搖晃,黑衣青年臉上流露出些許詫異之色。
看到小球只是晃動了兩下,又重新恢復平靜。
黑衣青年臉上頓時露出揶揄的笑意。
「這個時代的第一天驕又如何,進入到我這小球裡面也是一樣的。」
「死了的天驕,算是什麼天驕呢?」
黑衣青年的笑容燦爛,看著被人盛讚的人傑掙扎著死亡,就是一種極大的樂趣。
尤其是,對方連是誰殺的他都不知道,這真是,光想想就令人興奮!
「下輩子還是要學著收斂點,天賦再好,沒成長起來的天驕,再優秀也沒有用。」
黑衣青年自言自語的說道,眼中滿滿都是滿足的笑意。
忽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傳來。
不遠處出現兩名黑衣少女,一名少女頭上帶著蛇形佩飾,一名少女頭上帶著龜形的佩飾。
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將他包圍。
十五步的距離,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距離。
黑衣青年左右看了看,隨即不急不忙的笑道:「是你們啊,你們的邪神冕下是真的打算保他?難不成這是改性了?歷來截殺至尊級天賦者的事,他可沒少干,怎麼這寧燦就單單受他青睞?」
「把他放了,你可以活著離開這裡。」
兩姐妹明顯沒有跟他搭話的興趣,面無表情的宣布。
「呵,嚇唬我?」黑衣青年不為所動,「這裡可是帝都,你們敢動手嗎?我被發現了固然是個死,你們兩個被發現也一樣是死?」
「大家都有所忌憚,你憑什麼拿這個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