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滄海的臉頓時變得僵硬,然後一把推開寧燦,提起小狐狸就跑。
寧燦剛想上去追,元滄海轉身指著他,惡狠狠的說道:「不要跟過來!!!」
「你,你...」
用手指惡狠狠的點了寧燦幾下,元滄海咬牙跑開。
「所以這是,因為經常夢到我,以為這次也是夢咯?」寧燦摸了摸嘴唇,輕輕笑了起來,原本沉鬱的心情,有所緩解。
回到和兩姐妹約定好的地方,兩人乖乖的等在原地,好奇的看向他。
那目光有些奇怪,包含著探尋和尊敬。
「你們倆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寧燦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雖然腦子挺傻的,但是值得尊重。」
寧燦:???
你倆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麼?
兩姐妹一向腦子不太靈光,寧燦也不多糾結,用至尊級天賦的特權帶著兩人在學校申請了一間獨立宿舍。
「之後你們你們兩人住在這裡就可以了,那邊不遠處就我住的地方,你們有事可以找我。」寧燦指著不遠處自己的單間說道。
兩個小蘿莉躺在床上翻滾,感受著新住址,哪裡有心情理會寧燦。
這兩人全身上下有哪一點像大日境界的大佬,寧燦搖搖頭,轉身離開。
走出宿舍區後,寧燦看了身後一眼。
「這兩姐妹竟然真的願意來,而且還答應住在這裡。」寧燦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一直覺得吟冬吟夏兩姐妹有問題。
雖然說不出問題在哪。
但是這兩人竟然肯跟著進天權學院,這裡可是帝都啊,七大名校之一。
學院內遍布著至少兩位數的大日境強者,整個帝都更有諸多強者盯著這裡。學院內還存在一件神器七星輪的組件,天權星。
吟冬吟夏但凡真的有什麼心思,都不會跟著來這裡。
「難不成真的是我想多了?還是這兩人純粹就是傻?但如果腦子都不太好了,哪來那麼多問題?」
想不通,寧燦搖搖頭不再多想,只要兩姐妹對他沒有惡意就是。
就算有什麼想法,在天權學院也起不了什麼風浪。
寧燦前往校長辦公室,裡面秦白正伏案桌前,專心處理文件。
秦瀾校長入獄,對天權學院的影響並不大,因為他在學校,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也都是秦白在處理。
將手上的文件處理完,絕美的女人抬起頭,隨手撩動長發。
「我還以為你回來了會第一時間去監獄探望。」
頓了頓,秦白歉意的說道:「抱歉,那天沒有保護好你。」
寧燦擺擺手,說道:「不用跟我道歉,我並不需要你的保護,你沒保護好的是你妹妹。幾年前是,幾年後也是。」
「我本來是打算去監獄的,但是我突然想來看看,父親和妹妹都進監獄了之後,秦副校長會做些什麼。」
「在看到秦副校長依然在盡忠職守,處理政務之後,我作為學生很是感動。」
這一番話寧燦說的夾槍帶棒,秦白卻並沒有生氣。
「那麼你覺得我應該去做什麼?失魂落魄,大受打擊?還是應該計劃著劫獄,站在帝國的對立面?」
「你如果正在氣頭上,不妨冷靜下來。」看著寧燦,秦白平靜的說道。
寧燦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如果,星外天守不住。帝國真的決定處置秦沫姐,你會怎麼做。」
「這種假設沒有意義。」秦白搖了搖頭。
「明白了。」深深的看秦白一眼,寧燦點點頭,轉身離開。
秦沫曾經跟寧燦說過秦白的性格,永遠知性理智,大公無私。她的很多做法不能說錯,從公正的角度來講,這樣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只是未免有些過於不近人情。
「等一下!」秦白突然出聲說道。
寧燦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
秦白從座位上站起身,成熟有致的身材被職業裝勾勒的淋漓盡致,風風韻韻。
她拿出一串項鍊,項鍊懸掛著一柄小權杖,他她將項鍊遞給寧燦。
「這是什麼?」寧燦隨手接過項鍊,皺著眉問道,不明白秦白給他這一串項鍊的用意。
「這是七星輪的組件——天權星的使用權限。」
秦白輕聲說道。
寧燦:(?O?)!
什麼?!
寧燦瞬間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天權星的使用權限?用這個能夠使用天權星?」
寧燦的第一反應是,秦白副校長是不是瘋了,居然把這東西交到自己手上!
這玩意是能隨便給人的?
天權星作為神器七星輪的組件,就算單獨拿出來也絕對是神器之下最頂尖的武器。
而且因為受天權學院長期供奉,不會存在寧燦拿到手,卻無法使用這種情況。
只要握著這串項鍊,寧燦相當於掌握了帝國的頂尖力量!
「嗯,以前你不是想要嗎?我前段時間沒有保護好你,作為補償,借你用一段時間。」秦白轉身回到座位,淡淡的說道。
用這個做補償,秦副校長,你的心是真的大!
「不要誤會,只是借用一段時間而已,到了時間記得換回來。」
秦白抬起頭,說道:「你不還也沒用,這權限需要我授權,時間到了,權限自然會收回來。」
會被強制還回去,那還正常一點。
寧燦抿了抿嘴,忽然覺得對秦白看不真切。
她大公無私?大公無私會把這個借給自己?
握住項鍊,寧燦轉身離開。不管怎麼說,這個東西寧燦確實很需要。
寧燦走後,秦白繼續看文件,仿佛剛才給出天權星權限的舉動,是一件微不足道,無足掛齒的小事。
只是,她看著文件的眼神遊離,明顯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秦白放下文件,長嘆了一口氣。
她想起小時候,父親要求她和妹妹豎立一個目標,秦沫說她沒有目標,吃吃喝喝就是最大的快樂。
她則毫不猶豫的表示,她的目標,是要救九州於水火,解萬民於倒懸。
但她今天給出去的東西,跟她過往的人生目標,完全背道而馳。
「不管怎麼說,秦家要保住,父親和妹妹也要保住。」秦白的神情堅毅下來,她依舊願意朝著理想和目標堅定前行,但家人也應該去保護。
如果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目標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