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十五歲的時候,差點被人糟蹋。
宋景安在路邊撿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得七零八落,看上去像個被遺棄的小貓,特別可憐。
宋景安知道在男女關係方面,她有心理障礙,是在兩人在一起兩年後,喬微大學畢業,準備去上研究生,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兩人也談了那麼久。
他想進一步,可是喬微當時的反應很強烈。
他也糾結過,畢竟他是正常男人,但是看到喬微臉色白得像紙,他還是心疼了。
再之後,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
喬微很美,是宋景安見過,最好看的姑娘,看到吃不到,對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很煎熬。
他覺得自己一直為喬微守身如玉,真的很難得。
畢竟像他這個年紀和家境,玩的花的公子哥多了去了。
他雖然愛玩,但是他對男女關係很謹慎,從來沒有跟別人亂來過。
他愛喬微,他要在新婚夜,跟喬微互相擁有。
至於羅思雨,是,他承認,他不反感對方,可他始終守著底線,沒有跟羅思雨怎麼樣。
喬微為什麼要抓著不放呢?
宋景安本來就煩,在看到喬微咬著牙說:「別碰我。」
她眼裡的反感和厭惡那麼刺眼。
他繃緊的那根弦斷了,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幾乎是本能地衝上去將喬微打橫抱起,大步進了房間。
他只有一個念頭,喬微只能是他的。
喬微被甩到沙發上的時候,小腿磕到了茶几角,疼痛讓她回神,她慢半拍地看向宋景安。
男人扯下領帶,扔到一邊,雙手落在喬微兩側,擋住她的退路,強壓著煩躁,好聲好氣地說:「微微,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也許……也許你就好了,那我們就不用分手了,好嗎?」
喬微驚恐地看著宋景安,不好的記憶瞬間衝進腦子裡,她渾身僵硬,無法動彈,甚至都沒辦法推開對方。
宋景安所說的試一次,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可喬微怎麼會答應?
不要說現在兩人在鬧分手,就算是兩人最親密的那段時光,都沒辦法突破,現在怎麼可能和諧共處?
宋景安沒有使用暴力,他輕輕捧住喬微的臉,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喬微緊緊閉上了眼睛,她沒有感受到任何愛意,只覺得一股噁心從胃裡翻騰,她對宋景安還殘餘的那一丁點感激,也徹底被他毀掉了。
就在宋景安的唇下移,去找喬微的唇時,喬微聽到一聲硬物砸到骨骼的恐怖聲響,隨即宋景安從她身上掀翻下去。
她本能地縮起身子,躲到一旁,聽到宋景安破口大罵,「你們是不是活膩了!我也敢打?!」
喬微勉強睜開眼看過去,客廳里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幾個人,是物業的保安,這會兒正圍著地上的宋景安,手裡拿著甩棍,做戰鬥狀態。
「我管你是誰?你欺負婦女,我們就要管!」一個小保安氣得臉都紅了,揚起棍子還要打。
一旁年紀稍大的保安攔住他,小聲說:「報警,別亂來。」
聽到要報警,宋景安看向喬微,「微微……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當他看到喬微蒼白的臉,和顫抖的身子時,宋景安好後悔,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
保安也不敢靠近喬微,遠遠地問:「女士,幫你報警嗎?需要叫救護車嗎?」
喬微緩了緩,勉強搖搖頭。
報警的話,父母可能就知道了,他們在外地忙,她不想因為這個讓他們擔心。
更何況,當年她要跟宋景安在一起,父母並不同意,是她決議要這麼做,這是她前半生唯一一次叛逆。
「不用了。麻煩你們把他趕走,我不想再看見他。」喬微說。
宋景安還想說什麼,但他這會兒冷靜下來,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張張嘴終究什麼都沒說,乖乖跟著保安走了。
還有兩個保安留下,想確認喬微的情況。
喬微表示了感謝,問:「你們是怎麼知道……」宋景安要欺負她。
保安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對面住戶給物業打電話說的。」
對面?可喬微記得,對面根本沒人住。
她沒細想,只當是保安不想透露好心人的情況,也許是對方交代過,擔心被報復。
但她還是感激,「那請你們替我謝謝對方。」
保安走後,家裡徹底安靜下來,喬微抱著自己的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目光定在地上的小蛋糕上。
這是下午江庭西送她回家,在樓下蛋糕店買給她的,他當時說:「偶爾吃點甜的,人的心情會好很多。」
他沒說別的,但是他覺察到喬微的情緒不對勁。
喬微沒有拒絕。
沒人會拒絕別人的善意。
她剛才還沒來得及吃,就睡著了。現在,被宋景安踩壞了。
……
喬微樓下的一棵樹下,停著一輛邁巴赫,車沒有啟動,裡面唯一的亮光是手機屏幕,明明滅滅。
江庭西修長的手指懸停在手機屏幕上,上面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中,喬微甩開宋景安的手,下一秒,宋景安便抱著她衝進來喬微的家中,幾分鐘後,物業保安趕到,帶走了宋景安。
視頻播放完,又循環,藍光映在江庭西的眸子裡,襯得他的目光森寒。
手機鈴聲響起,視頻中斷,是陸治之的電話。
江庭西接通,那頭沒有馬上說話,嘆了口氣,「你的心肝寶貝,沒報警。」
喬微對面的房子,是陸治之名下的。
今晚宋景安說話太激動,喚醒了陸治之家的監控,自動錄下來剛才的一段,並傳送到陸治之手機上,他看到後立刻給江庭西打電話,江庭西讓他叫的保安。
至於為什麼不報警,陸治之猜,他是想把主動權給喬微。
對於喬微也選擇不報警,江庭西並不意外,「那就隨她。」
陸治之聽到江庭西沙啞的聲音,還有隱隱咬牙的聲音,心裡為宋景安捏把汗,這回宋景安真是玩脫了。
什麼玩意,居然對女人用強。
自己的女人也不行啊。
「那你打算?」陸治之問。
江庭西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燒到盡頭的香菸,眼看就要燒到他的手指,他反手將煙握進手心,捻得粉碎,好像完全不知疼痛。
「聯繫老周。」江庭西陰翳的聲音在車廂里迴蕩,「砸宋家的股價。」
「往死里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