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雪被楚斯寒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仔細一想,事情確實如楚斯寒所說。
這譚家最後一個不剩,似乎都是她害的。
雖然她不是直接的兇手,卻比直接的兇手還可惡。
「唔——」
蔡雪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絞痛,她捂著兇手,一口黑血直接噴了出來。
「哈!」
看著那黑血,她嚇得朝後爬開。
陸笙看了那血水一眼,好心提醒道:「你中毒了。」
蔡雪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巨響,之後便陷入了空白。
「我中毒了?我怎麼會中毒呢?我不可能中毒的!」
她的食物都是自己身邊的丫鬟在掌管,那丫鬟跟了她十幾年,若是想要害她,不可能等到現在。
唯一的可能就是,澄海給她下的毒。
難怪!
難怪後來他對她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原來,這就是他討好自己的目的!
她連連搖頭,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下場。
本以為澄海是被她的痴心所感動,卻不想,竟然是拉著她一起下地府!
楚斯寒淡聲道:「毒已深入骨髓,回去之後,好好安排自己的後世吧。」
一切由天定,種什麼因結什麼果。
蔡雪會有今日的下場,全是她自找的。
傅閒雲輕嘆一聲,讓人找個地兒把澄海和妻女二人葬在一起。
至於蔡雪,則被人送回了花香村。
據說,蔡雪死後,她的家產被親戚搶奪,就屋子也被霸占,而蔡雪,卻連個像樣的墓都沒人蓋,只被潦草地埋在花香村的後山。
對於這種結果,曾被她欺壓過的村民們都覺得痛快不已。
當然,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第二日,這件案子的真相被放出去後,眾人都忍不住唏噓。
不過,這案子卻還有一個疑點。
仵作曾說,母女二人死的時間大概是酉時,可村民們卻說,那時候澄海還在蔡府的院子裡和蔡雪飲酒。
從鎮上到花香村雖然不久,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既然澄海是兇手,那配蔡雪飲酒的人又是誰?
除非澄海有分身術,否則,這事說不通。
陸笙微微蹙眉,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胡同里那小啞巴家也姓澄。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陸姑娘在想什麼?」
時逸見她從衙門出來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不禁有些好奇。
陸笙搖頭,「沒什麼,只是有點事情想不明白。」
「哪裡想不明白?」楚斯寒低聲問。
陸笙沉吟著道:「仵作說,那母女兩的遇害時間大概是在酉時,可稻花香的村民們卻都說,那時候澄海和蔡雪在飲酒,你們不覺得這其中有古怪嗎?」
「我也覺得這事有些奇怪。」雲霆低聲道:「若真如村民們所說,那當時在和那個蔡雪飲酒之人是誰?」
他並不覺得楚斯寒會判錯案,楚斯寒判的案幾乎都沒有失誤過。
時逸蹙眉,「一個村民說見到他也就罷了,那麼多村民都說瞧見了,總不會有假吧?」
楚雲聽到這兒,突然開口道:「屬下曾和王捕頭去過那蔡府,那蔡府面積不小,且外邊砌有兩人高的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