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陣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東方府。
陸笙和楚斯寒二人相視一眼，同時朝外邊跑去。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正拉著一個丫鬟的手埋頭緊咬著。
察覺到有人靠近，她猛然抬頭，嘴上都是鮮血，一雙眼大睜，表情猙獰。
那被咬破手的丫鬟已經嚇暈了過去。
陸笙和楚斯寒剛靠近，那女子便齜牙撲了過來。
陸笙迅速閃到女子身後，直接掰住她的手，一腳踹在她的腳窩，然後將她壓制在地上。
女子瘋狂地想要掙脫，奈何力氣及不過陸笙，只能瘋狂地嚎叫。
楚斯寒蹙眉。
這姑娘身上沒黑氣，也不像是被鬼附身，如果被鬼附身，看到他不可能還不要命地撲過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要麼被人下了咒，要麼，就是得了什麼病。
「月初，月初，我是爹啊！」
趕過來的東方老爺紅著眼想要伸出手去摸東方月初的臉，但卻被她發狂的狀態嚇得把手抽了回去。
「大人，您可要明查啊！」
東方老爺突然跪在地，對著楚斯寒道：「我女兒回來時，明明還好好的！」
「東方老爺先請起。」楚斯寒將他拉了起來，淡聲道：「您放心，若是東方姑娘真是中毒，衙門定會把下毒者找出來。」
「請過大夫看了嗎？」陸笙問。
東方老爺哀嘆一聲，點頭道：「已經請過了，原先以為是恐水症，可家裡沒養狗，月初出門時，也沒碰過狗，大夫說症狀像，但卻不是。」
恐水症陸笙知道，就是狂犬病。
看這症狀，確實很像狂犬病。
「那大夫還說了什麼？」陸笙又問。
東方老爺抹了抹眼眶，回道：「大夫說可能是中毒，可又看不出中的什麼毒，今日連請了臨江府好幾個名醫來瞧，都說不知這是什麼病。」
陸笙蹙眉道：「她可能沒中毒。」
她的猜測和楚斯寒的差不多，都覺得，東方月初應該是被人下了咒。
換在現代，就跟被人下降頭差不多。
「沒中毒？」東方老爺蹙眉，著急的話道：「既然沒中毒，為何好端端的人，突然變這樣了呢？」
陸笙淡聲道：「她應該被人下咒了。」
「下……下咒？」
東方老爺眼睛大睜，「這是何意？」
陸笙沒有回話，而是用膝蓋壓在東方月初的肩膀上，一手按住她的另一邊肩膀，一手剝開她的密發。
她在幾個地方摸索一下，手突然在一個頓住，然後抽出一根細針。
除了陸笙和楚斯寒，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被驚到了。
陸笙面無表情地將那細針交給楚斯寒，又繼續抽出第二根。
東方月初的掙扎越來越弱，直到第三根被抽出來時，她終於暈了過去。
東方老爺身子一軟，如果不是一旁的小廝眼疾手快，只怕已經倒在地上。
陸笙目光環顧四周，最後，落在之前跑去通知東方老爺的丫鬟身上。
卻見她抿著唇，拳頭緊握。
陸笙淡淡地收回目光，對著楚斯寒低聲道：「大人，下咒的人應該就在府中，您現在就讓人挨個院子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