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個?」
陸洲將鋼筆拿了出來,擺在他面前問。
楚斯寒眼睛一亮,點頭道:「正是!」
陸洲把筆轉了一圈,抬高下頜道:「此物名喚鋼筆,是本王自製的,上天入地,僅此一支。」
陸笙朝天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沒忍心戳破他的謊言。
「王爺自製的?」
楚斯寒向來不輕易佩服一個人,此刻,卻對陸洲佩服不已。
「可否借下官瞧瞧?」
陸洲很大氣地點了下頭,「拿去吧,當心弄壞了。」
楚斯寒聞言,忙小心翼翼地接過。
在觀察了一圈後,由衷地道:「王爺是怎麼想到製造這麼一個東西,然後往裡灌墨水的?」
這三王爺,可真是個神人!
陸洲有些心虛地輕咳一聲,道:「當時靈感一來,就自己打造了。」
「師父,您要點臉行嗎?」
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的陸笙,忍不住開口。
她對楚斯寒解釋道:「大人別聽我師父瞎吹,這東西叫鋼筆,其實是一位叫沃特曼的人發明的。」
「沃特曼?」
楚斯寒蹙眉,這名字聽著有點怪,「那是什麼人?」
陸笙回道:「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原來如此!」
楚斯寒一臉惋惜。
這麼好的東西,要是能推廣使用,多好啊!
「就……不能讓為師裝會兒逼嗎?」
陸洲眼神幽怨地瞥了她一眼。
他養的這什麼玩意兒?
成天不是盼著他早死繼承他財產,就是拆他的台,戲都不讓他好好唱,這個小白眼狼。
陸笙面無表情地朝他挑了下眉,「是師父您說的,不能撒謊。」
「哼!」
陸洲冷哼,斜眼看著她問:「你對為師撒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為師對你說過的話?」
陸笙聞言嘿嘿一笑,「這不一樣,您是我親人,而且,我那都是善意的謊言。」
「善意的謊言?」
陸洲挑眉,「在為師的枸杞里摻辣椒,騙為師說那是枸杞,那是善意的謊言?」
院子裡有一顆小米辣,果子不大,小小的,跟枸杞差不多大。
陸笙為了整他,就摘了曬乾,然後混在他的枸杞里。
他因為對自家徒兒沒有防備之心,見她泡著枸杞茶笑眯眯地給他端來,一時感動不已。
於是,一大口便吞了下去,頓時被嗆得涕泗橫流。
惡作劇得逞的小丫頭,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沒心沒肺。
陸笙聽著有些心虛,「那時候,人家還年少無知不懂事兒嘛!」
那時候,她才八歲,早不知過去多少年了。
沒想到,師父比她還記仇。
楚斯寒聽著覺得有趣,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畫面,不自覺地低笑出聲。
師徒二人同時朝他看去,他表情一僵,忙掩唇輕咳一聲。
「大人想要鋼筆嗎?」陸笙挑眉笑問。
「嗯。」楚斯寒頷首,「可王爺說,只有一支。」
陸洲聞言,忙把自己的鋼筆收好。
他來的時候,就只放了一支在空間戒里,若被這丫頭強行要去,那可就真的沒了。
陸笙見他的動作,不屑地輕嘁一聲。
她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支,遞給楚斯寒道:「大人,這支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