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不用受罪了

  桂兒爺和大鵬,對范莊主是極度不適應。【記住本站域名】因為范莊主一日好幾變。不光對唐唐是那樣的,對他們也是那樣。

  一會兒看見他們。笑臉盈盈,噓寒問暖,一會兒又冷冰冰的,一句話不說,還滿眼不滿。

  大鵬背地裡和桂兒爺說范莊主,變臉都沒他變得這麼快過。這是什麼病?這是變臉病!因為他們不知道範莊主什麼時侯會是什麼樣的。

  唐唐心裡清楚。而且唐唐分得清,哪一個是范莊主,哪一個是范冬哲。

  但凡那個一開口叫唐哥,那哥字還要拖一兩下的,準是范冬哲無疑。除開這個,別的,都是范莊主。

  果然,這針灸師一來,剛給范莊主頭上紮上針。那范莊主就拖著聲音眯了他那大小鴛鴦眼叫:「唐哥,疼死我了。唐哥,快救我~我不想扎針。」

  得,這是范冬哲回來了。范莊主疼得再厲害,也一聲不吭。只有范冬哲,一點點疼,就大呼小叫的。

  唐唐問:「真疼嗎?」

  范冬哲皺著眉:「真的很疼,這針還在腦袋裡轉著,一跳一跳地痛,受不了。唐哥,你快叫針灸師把針取了,我不想扎針了。」

  唉。人和人真是不一樣呀?

  唐唐能看得出,這針紮上確實很疼,這不是裝的。范冬哲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唐唐也在想:這扎針真的有用嗎?范冬哲他們是特殊情況,又不是腦子裡長了什麼東西或者淤血了。像他們這種情況,估計扎針沒用,只能等自愈才對。

  唐唐問針灸師:「扎了幾天了?」

  針灸師說:「有七天了。」

  「有效果嗎?」唐唐又問。

  針灸郎中說:「好像也沒什麼效果。說實話,他這種病我也第一次見。要是他頭疼,我紮上兩天,肯定就不疼了。」

  「可他這,扎了七天了,每天反應都不一樣的。」這一次紮上一聲不吭,下一次紮上呼天喊地,針灸郎中都沒見過這樣的人。

  唐唐點頭:「郎中,我相信你的針灸術。不過,他這病怪,和頭疼偏頭疼是不一樣的。我覺得針灸可能不對症。沒必要再針灸了了,你把針都取了吧。」

  郎中巴不得叫他停了針,治這麼久的時間,一點效果也沒有,傳出去這不是說他手藝不精嗎?

  針灸師手腳麻利,將范冬哲頭上的閃閃銀針取完,收拾好東西,走了。

  范冬哲摸摸自己的腦袋:「唐哥,還是你好,你來了,我可不用受罪了。」

  用范思哲的話來說,他這段時間可沒少受罪。

  他喝了快一個月的中藥,那藥苦,每次喝得他想嘔吐。可范家上下,都說良藥苦口利於病,盯著他喝。少喝一口都不行。

  中藥不管用,就又變了招數。

  有一天早上,他剛醒過來,就聽見念咒語的聲音。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鬼一樣的人,臉上塗得花里胡哨,頭上還插著雞毛旗子,還對著他念念有詞。把他嚇得當場「嗷」的一聲大叫,鑽進了被子。

  范冬哲這一番描述,把唐唐羅婆婆和大林嫂都逗笑了。

  羅婆婆笑著說:「莊主,那是請的大神給你驅妖的。」

  羅婆婆還是年紀大一些。她懂這些。大神就是化妝化得稀奇古怪的。不化得稀奇古怪不叫大神。

  這是范家的人好心幫范莊主治病。請個大神也要花不少銀子的。

  范冬哲點頭,說:「是,是來驅妖的。羅婆婆,你不知道,第二天的時候,更過份了。」

  「第二天請了個不一樣的。就別說他穿什麼頭上頂什麼了,比前一天那個更嚇人。」

  「他手上拿著個黃符,貼我腦門上。我心想你貼就貼吧,他嘴裡含了口東西,然後,湊火上一噴,那火苗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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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張著嘴就沖我過來了。那火苗,不對,是火龍就沖我噴過來了,嚇得我趕緊就跑。」

  「這要是噴著我不得把我燒死了?我拔腿就跑。那傢伙,還在我後面嗷嗷嗷地追著。」

  「後來我跑到二爺爺後面,那火龍不知道怎麼,燎到二爺爺頭上了,把二爺爺的鬍子和頭髮都燎了一塊去了。大傢伙又都給二爺爺撲火去。」

  范思哲這一說,連繃著臉的桂兒爺和大鵬,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家能想像出那個場景來,要多好笑有多好笑。難怪看見二爺爺沒鬍子,敢情二爺爺鬍子被火燎得慘不忍睹,被剃掉了。

  大家都笑,二爺爺和大哥過來了。

  二爺爺說:「我聽說針灸郎中走了,不給冬瓜扎針了嗎?」

  唐唐說:「二爺爺,是我的主意,不扎了,扎了七天,也沒效果,人還受罪。讓他自個慢慢恢復吧!」

  唐姑娘是冬瓜的未婚妻,她說不扎了,那自然得聽她的。二爺爺也就沒說什麼。

  二爺爺看著范冬哲和唐唐幾個,難得地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二爺爺心裡挺高興的。

  這兩天,他一會兒聽說冬瓜和唐姑娘吵起來了,一會兒又聽說冬瓜帶唐姑娘四處轉,還挺親密,弄得他心裡七上八下的。

  他挺擔心冬瓜犯病,把唐姑娘氣跑了。

  二爺爺看這唐唐,越看越喜歡:這女子真好。冬瓜這陰一下陽一下的,她不在意,也不鬧著走。這女子就是大氣啊。

  咱范家莊,就缺這樣的掌門主母。

  聽說這女子識文斷字,還會醫術,能給動物治病,這樣的女子,可千萬不能讓她走了。

  當天下午,當范冬哲變成范莊主後,范莊主也知道了唐唐將針灸師打發走的事。范莊主和唐唐道謝:「那個,聽說是你不讓再針灸了?謝謝啊!」

  他早就抗議過不針灸,針灸太疼。可二爺爺大哥幾個,一再堅持,說這是為他好。堅持針灸,病才好得快,他怎麼抗議都沒用。

  唐姑娘一來,挺好。二爺爺他們也不再堅持了,說聽唐姑娘的。唐姑娘也算解救了他。

  唐唐看看他:「不用謝。」

  反正不讓針灸也不是沖他的,是范思哲那膽小鬼吃不住疼。

  范莊主那大小眼在唐唐臉上來回挪動:這唐姑娘,人也挺好的。辦的事都好,就是這嘴上總冷冰冰的。

  這是自己以後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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