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縣爺說了那句:「唐姑娘,我替我們一城的百姓謝謝你。【記住本站域名】」就匆匆走了。
唐唐范莊主八叔大鵬,也準備起身回范家莊。
酒樓老闆過來,說:「范莊主,唐姑娘,請稍候。田縣爺說了,你們跑來送信,很辛苦。想必也沒時間吃晚飯,他請你們在這吃了飯天亮再回。餐費他都給過了。」
此時外邊二更天的梆子已經敲響。
唐唐和范莊主幾個才驚覺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現在已是三更半夜。昨天晚飯沒顧得上吃,幾個人肚子也確實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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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田縣爺的一番好意,就留了下來。
這邊夥計重新上了熱湯熱飯,唐唐幾個坐下吃飯。
到第五更的時候,外邊密集的梆子聲響過後,就聽見又響起了敲鑼聲和沿街叫聲:「縣老爺有令,事出緊急。三日內,懷陰河的水,不能再用。請大家儲水,能多儲就多儲。」
好像每一個街道都有這敲鑼聲,還有一個響亮的嗓音在循環喊叫。
看樣子田縣爺那已經人手已經聚齊,部署已經安排妥當。短短一個多時辰,就安排就位。田縣爺這行動能力,也剛剛的。唐唐范莊主幾個都十分佩服。
唐唐范莊主幾個吃完了飯,唐唐說:「現在還早,咱們沿著城裡轉一轉,看一看。一會兒等天大亮了,買點藥回家。」
「別的什麼年貨都不要購買了,就買藥。」
范莊主和八叔點點頭。今年,想過一個愉快祥和歡樂的春節,看來,是一種奢望了。
清晨的街上有些寒意,幾個人駕了車,四處轉,就看見有早起的人,聽明白了的。紛紛去提著水桶到河裡打水。也有聽不明白的,有些異議的,拉住打鑼的人問。
「咱們好好的,怎麼叫咱們接水呢?」
打鑼的人說:「河裡的水只能用三天,三天後,河裡的水就有毒了。城門樓子和縣衙門口連夜貼了告示,咱們懷陰封城了,你們去看看就明白了。」
唐唐和范莊主也想去城門處看看。他們跟隨人流去了城門處。果然城門連夜已經封了。
進城的大門緊閉,還用修工事的麻袋在城門後壘了一人多高。顯然田縣爺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放一個人進來。
出城的城門處,也有兩隊護衛隊守著。
城門旁邊的城牆樓子上,貼了大幅的告示,還有人怕老百姓看不懂字,在那一字一句念給大家聽。
田縣爺張榜出來的告示,列了五條。每一條,基本上和唐唐提的建議相符。只有些細節因為管理做了些調整。比唐唐提議的更細緻一些。每一項都有專門的負責人監管。
唐唐他們從頭到尾詳詳細細聽了一遍。
縣爺的通告裡沒說以後老百姓用水去哪取。唐唐問范莊主:「城裡有井或泉嗎?」
范莊主說:「沒有井。有河水的地方都不挖井。不過,這兒有個大顯寺,大顯寺里有眼泉。」
唐唐猜想這大顯寺的這眼泉,應該也被田縣爺監管了。就這一眼泉,不監管,以後接水搶水得弄出多少麻煩。
幾個人又轉到大顯寺,果然大顯寺門口都有護衛隊守著。管護衛隊的人,還是昨天見過的候四。
候四此時換了官服。他認出了范莊主唐唐幾個,過來范莊主唐唐他們打招呼:「范莊主,唐姑娘,你們過來了。」
唐唐行個禮:「就是過來看看。侯大人辛苦了。」
候四說:「不辛苦。唐姑娘范莊主你們辛苦了。以後,大顯寺泉眼由我管。城裡百姓取水,按片排隊輪流取水。」
「昨天裡長們將戶數連夜統計出來,這樣能保證每戶人隔一兩天能取些水用,不至於渴死餓死。也免得起糾紛。」
唐唐點頭說:「田縣爺果然是個賢德有能受人愛戴的縣爺,安排果然好。侯大人回頭看見田縣爺,替我謝謝他請我們吃飯。」
候四「嗯」了一聲,又忙去了。
此時天徹底亮了。幾個人這才去找藥店買藥。
先按八叔帶回來的藥方,抓些藥。還有百蛇解毒膏藥方需要的藥材,也都一一購買。將這些藥購齊了。幾個人這才駕著馬車回范家莊。
到了范家莊,那通告已經貼到大槐樹下了。通告比他們還先回來。
因為通告先回來,大家也就知道範莊主唐姑娘幾個去找縣爺的事很順利。范家莊的人們已經吃過早飯,都聚在范莊主的院子裡,等他們幾個回來。
唐唐幾個一進屋,二爺爺便問他們:「你們吃了飯沒?」
范莊主幾個都說吃過了,還是田縣爺請吃的飯。就是瞌睡得很,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覺。
大哲說:「那你們趕緊去休息。放心,莊上水都接滿了。雞和魚豬我們都殺了。桌上還有幾張官爺送來的通告,莊主你醒後看一看。」
大哲還說:「我一會兒帶幾個兄弟,去挖個池子,引些水來存著。」
唐唐范莊主幾個點頭。
其實唐唐知道,挖個池子引些水進來,這是個好辦法。只是在這個朝代,沒有水泥這些防滲的材料,引些水來,也恐怕保存不了多久,那水就慢慢滲光蒸發光了。
不過多一池子水總比沒有強,好歹也能多支持幾天。
唐唐將買回來熬煮的藥包交給四嬸,說:「四嬸,你辛苦,帶嬸嬸們熬點藥草湯,讓大家都喝點,預防預防。」
四嬸趕緊接過藥包。
唐唐則和范莊主大鵬八叔幾個,各回各家,準備睡覺。她睡一覺起來,還得帶著大鵬做百蛇解毒膏。要想去蛇山找水,百蛇解毒膏是關鍵。
羅婆婆本來一早,就熱好水,專等著唐唐回來,好叫她洗洗澡去去乏。看她一臉倦容,也就把話咽了回去。
唐唐跑一晚上了真是辛苦。還是讓她先睡,等睡醒再說吧。
院子裡范家莊的人都輕腳輕手退了出來。連羅婆婆和大林嫂都抱著小虎和小清清出來,還有十五哲幾個,跟著去了別人的院子。
藥也不在范莊主的院子外邊熬,帶去了四嬸的院子煮。大家就是想叫范莊主幾個能安安靜靜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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