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排行榜,洛陽為第一,種涼為第七,兩人相差甚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武榜前十,未有種涼一席之地,洛陽卻能位列第四。
可見其差距之大。
若真是不喜,想壞其好事兒, 何不直接殺了痛快。
一了百了。
可這位白髮魔女,天底下單槍匹馬,殺人最多的大魔頭,當年輾轉北莽八州,見人就殺。
一鼓作氣,殺了九千人。
一直殺到北莽帝城, 被拓跋菩薩阻攔,才算止步。
可謂, 在她的腳下, 屍山血海。
如今卻不下手殺種涼,而只是打算壞其好事兒。
若說這其中沒點貓膩,徐千秋自然不信。
更何況,他本就知道劇情。
洛陽平淡說道:「我在這裡等你兩天了。」
聞言,徐千秋未有絲毫詫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雖從未插手天下第一樓情報網,可洛陽也知曉其中厲害之處。
便是自己的行蹤再詭秘,也難以逃脫其最終。
她身邊,有天下第一樓之人!
猶豫了一下,她問道:
「你可知大秦皇帝的陵墓藏在何處?」
徐千秋裝傻充愣,脫口而出道:「我若知道,早拿鋤頭去刨墳挖
寶了。」
洛陽嘴角微抽, 怎麼感覺這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土匪, 也未曾多想,走向一棟,懸匾之上刻有「如來」字樣的的高聳藏經閣。
洛陽隨口問道:「你就不好奇, 為何雷鳴寺之中,不見一個僧侶?」
說罷,她輕描淡寫說道:
「你進寺前,我躺在佛像掌中休息,嫌他們誦經,木魚功課呱噪,於是便都給殺乾淨了。」
徐千秋:「……」
這時,大雄寶殿那邊,開始有僧人魚貫而出。
黃色袈裟的披掛方式,與中原略有不同,神色安詳。
遙遙看到徐千秋與洛陽,也僅是當做尋常富貴香客。
一些修為稍淺的和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白衣洛陽,卻也並未上心。
方才所言,不過是女魔頭開了個玩笑,欲將他當猴子耍罷了。
想試探一番,得知自己殺光這幫和尚,他是否會對出手。
徐千秋瞥了她一眼, 淡淡一笑,說道:
「很好玩兒?」
洛陽難得未曾反駁,只是冷酷道:
「你這人, 心太狠,也太冷,有時候,便是我也都感到毛骨悚然。
天下人都說我洛陽,為第一魔頭,可在我看來,你才是。」
徐千秋笑而不語。
見他並未反駁自己,洛陽心頭略有一絲脾氣,也不知從何而來,反正就是種淡淡地不舒服。
她可是天下第一魔頭。
有氣,自然要撒出去。
她回頭看了看大殿之中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盞長命燈,說道:
「一品前三境,金剛,指玄,天象,我都比李淳罡更早破境。
哪怕陸地神仙境界,我也一樣能花間醉浮雲,超越他。
可我卻感受不到任何樂趣,因為,我真正想超越的那個人,是你!
徐兩指!」
聞言,徐千秋低聲說道:
「對對對,你武功蓋世。
明天,便能打得拓跋菩薩抱頭鼠竄。
後天,就能講王仙芝打成縮頭老王八。
第三天,就可以視天劫如無物,證道飛升,跟玩兒似的。」
然後,兩人同時出手。
對了一掌。
九千九百九十九盞長命燈,剎那間盡數熄滅。
徐千秋紋絲不動。
洛陽後退一步。
腳下,地面寸寸碎裂,洛陽所站之處,出現四個腳印。
而徐千秋所在,紋絲不動。
地面無損。
低頭,看了看地面,又看看自己收心,最後,抬頭凝視徐千秋。
她自言自語道:「你這什麼武功?」
徐千秋負手而立,一本正經道:「染白髮我就告訴你!」
洛陽:「……」
要不,試試?
這念頭,在她腦海之中一閃即逝。
略過不提,洛陽一語道破天機,問道:
「你此番去歡喜泉北邊,是打算殺人,殺誰?
殺赫連威武?
還是慕容寶鼎?」
徐千秋詫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
「不一定要殺人,先去看看。」
洛陽譏諷道:「就算你再厲害,這裡是北莽腹地,高手無數,若不小心同時被諸多高手盯上,再被拓跋菩薩偷襲,伱就是能活下來,也得脫層皮。
倘若再被十萬精銳包圍,你就等死吧。」
徐千秋裝傻憨笑道:「我不打算惹事,只是,最近身上銀錢不多了,打算去順手牽羊,撈幾樣值錢物件,僅此而已而已。
咦,你這是在關心我?」
後半句,洛陽權當聽不見,自動過濾,平靜道:
「既如此,我與你同去。」
徐千秋看了她一眼,說道:
「真是風向變了,你從不插手第一樓之事,此番怎地如此主動?」
洛陽轉頭,笑了笑道:
「放心,我不會暴露你的行蹤,只是好奇,你一個堂堂北涼王,孤身入北莽,想做什麼勾當。
其實,你心知肚明,我在武侯城沒濫殺無辜,也不會去歡喜泉大開殺戒。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當我是傻子?」
徐千秋無所謂道:「如今,我的行蹤已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並未公之於眾罷了。」
洛陽突然說道:「你我互問一件事,各自作答,不許有所隱瞞,如何?」
徐千秋覺得有趣,想了想,問道:
「我先問?」
洛陽直截了當拒絕道:「不行。
方才你已問過,我也回答。
現在該我問了。」
徐千秋翻了翻白眼,魔頭也會耍小女子賴皮?
洛陽不是性子婉約的黃寶妝,何曾與人為善過。
善解人意?
不存在的。
她直接問道:「你來北莽,最終目的是什麼?」
徐千秋沉默不語。
洛陽安靜等待。
徐千秋突然伸手,揉了揉洛陽臉頰。
這天下第一女魔頭,當即愣住。
似忘了,自己該第一時間,一巴掌拍飛這登徒子。
可她並未如此做。
只是怔在原地。
似真的忘了。
徐千秋孤身入北莽後,第一次卸下偽裝,吐露心聲,輕輕說道:
「此番入北莽,真實目的有兩個,來見一個極為重要的人,同時,也是為了來殺一個人。」
要見誰,要殺誰,卻隻字未提。
還有第三個目的,但並不那麼重要,徐千秋沒說。
此番孤身入北莽,臨行前,徐驍有過吩咐,來見一個人。
二十年過去了,便是人屠,也不知道這人是否還值得信賴。
想確認這一點,除了徐驍外,便只有他這個北涼新王了。
此人若反了北莽,再反北涼,那徐千秋此行,只怕要橫生枝節。
說不定,還會死在北莽。
為此,徐千秋早有部署。
雖知道原著劇情,但此人,自己還是得親自見見。
洛陽點了點頭,對徐千秋的實誠,比較滿意,說道:「該你問了。」
徐千秋看了看她,問道:「黃寶妝真的死了?」
洛陽直接不予作答。
跳過這問題,面無表情問了第二個問題:
「此番孤身入北莽,回歸北涼後,你是否便要起兵,攻伐天下,開啟一統天下之路?」
徐千秋沒好氣說道:「不告訴你」
洛陽扯了扯嘴角,說道:「你既然來了,要不,你我聯手,去一趟寶瓶州?
北冥有魚。
拓跋菩薩等一件兵器,已整整三十年。
我打算去壞了他的好事,最不濟,也要與之戰上一場。
你去不去?」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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