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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一龍,沖天而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船翻,人落。
水龍潛入大海,散去,化為水滴。
戰艦從天而降,砸起百丈巨浪。
水面如何翻天地覆,徐千秋所在船幡,巍然不動。
徐鳳年腳踩甲板,飛身而上。
拔刀斬!
割鹿刀,終於出鞘!
縱橫刀氣,橫劈而出,將那巨艦,一分為二,當中斷裂。
姜泥震驚道:「他何時學會了此等殺招!」
邋遢老頭兒手中拿著牙籤,不斷剔牙,聞言,下巴微微上抬,示意徐千秋方向。
小泥人冷哼一聲,嘀咕道:「他都沒教過我……」
牙縫之間掏空,老劍神頓覺神清氣爽,道:
「那小子秘密不少,青衣丫頭跟他學了不少東西,徐鳳年也是死皮賴臉,才得來這招拔刀術。
你若想學,估計也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你好好跟我學劍,將來未必弱於他。」
姜泥不屑,出言譏諷道:「那你打得過他嗎?我便是學了你所有本事,能打得過他?」
李劍神嘴角微抽,更正道:「我方才所言,指的是徐鳳年,而非那怪物小子。
不過,至於那怪物小子,我打不打得贏,不好說,要打過才知道。」
此等驚人一幕,當即嚇傻剩餘一艘戰艦。
這與一眾紈絝子弟所猜所想,相去甚遠。
先前所想,此戰不論結果如何,只要不殺那北涼世子,及二公子徐鳳年,便無大礙。
如此,韋瑋挫敗北涼軍的名聲,便能廣布天下,傳遍大江南北。
甚至連皇宮裡那位,都要聽聞一二。
如此,日後提起韋瑋的名頭,誰不翹起大拇指?
稱讚其:雖不讀書,卻忠義當頭!
當年,父親被他連累,以至於交出青州水師指揮權與趙衡。
這麼多年來,一直引以為憾。
若他今日壯舉,能挫敗北涼世子,重傷北涼顏面,踩壓其威望,說不定可以順利將父親韋龍王推至青州真正巔峰之位。
雖是紈絝,卻也知曉謀劃。
而那負手而立的白袍北涼世子,無疑是他此次的最佳墊腳石。
看似紈絝,看似魯莽。
實則,全在計劃之中。
包括趙詢的隱居幕後,也都在他的盤算之內。
殊不知,韋瑋的盤算,亦在趙詢這這位世家之地測想之中。
與韋瑋的魯莽和孤注一擲不同,他則是有著更深層次的考慮。
舉棋不定,臉色陰沉。
便是韋瑋下令弓弩手萬箭齊發射殺徐千秋,他也未曾出言阻止。
想著,若有什麼滔天巨禍,自有韋瑋,及其父親韋龍王扛著。
皇宮裡那位,最喜看到藩王之間的明爭暗鬥。
為行方便,特意立下律法:兩王不得想見!
此番與徐千秋爭鋒,看似不過紈絝子弟之間小打小鬧,實際上,卻是大柱國徐驍與趙衡的爭鬥延續。
若他能挫敗北涼當任世子,說不得,宮裡那位會將靖安王王位,世襲罔替於他。
結果,結局卻令兩人大跌眼鏡。
一人一指一龍,一人一刀,便斬斬去一艘青龍戰艦。
船上水師,已盡數落水。
四的死,傷的傷,戰鬥力盡失去。
任你千算萬算,我自一指滅之。
陰謀詭計,要建立在強大實力之上。
北涼實力強大,故而,徐千秋可以在此基礎上,耍弄陰謀詭計,謀奪天下。
可若是換了個郡守州縣之位……
那還是洗洗睡吧!
強大實力與陰謀詭計,兩不分離,缺一不可。
方才,趙詢心中閃過一個驚人念頭,一閃即逝。
要不,趁勢斬殺徐千秋?
因利而聚之人,極易同床共枕而異夢。
韋瑋想著,可借趙詢之勢,一戰成名,底線是,不能殺了徐千秋和徐鳳年。
而靖安王世子,則不斷思量,是否可以痛下殺手,將北涼世子一舉殲滅,然後將韋瑋在內一眾青州子弟當作棄子。
富貴險中求!
六大藩王世子,除去法例之中特許的兩位,可世襲罔替之外,剩餘四位,難道不想穿那五爪蟒袍?
低頭喝酒,極好地掩飾著臉上詭異神色。
輕輕皺眉,重重思量。
心中戾氣,如杯中之久,愈發濃郁。
便是那萬箭齊發,喊殺震天,他亦懶得聽聞。
只是……
酒未入腹,戰艦已翻。
抬頭,一切謀劃皆已落空。
好在,所毀戰艦並不是他這艘。
如若不然,即便不死,怕也得重傷。
僅餘一艘戰艦,人人自危。
水師士卒,手中兵刃已拿不穩,步步後退。
韋瑋怒目望向那船頭徐千秋兄弟二人。
白袍之人,懷抱佳人。
二公子徐鳳年,手握刀柄,收刀入鞘。
韋瑋既怒父親治下水師,怒其不爭,亦驚懼這兄弟二人強大實力。
如此兄弟二人,若果真讓大柱國入京取得那世襲罔替,身後站有三十五萬鐵器,那之後,還有會何人可與之為敵?
趙詢亦從座位之上站起身來。
方才安之若素,穩坐釣魚台,如今,心中已有一絲隱隱不願承認的恐懼。
懷抱佳人,徐千秋再語:「細心感悟,莫要分神!」
語落,那十指相扣,雙指併攏,微微上挑。
河面開始沸騰起來,狂嘯海浪,船帆不斷晃動。
唯有當中這艘,穩如泰山。
一粒。
兩粒。
十粒。
千粒。
數之不盡……
無數水珠飛起,飄浮於空中。
姜泥好奇,伸手去摸。
卻被李劍神一把拍掉她的手,急道:「這水珠有問題,別碰!」
姜泥啞然,正要出聲,卻見,噌一瞬,那水珠變成一柄細小長槍。
冰寒不已,不斷有水霧寒氣縈繞周圍。
如此細小長槍,成千上萬,數之不盡。
兩人,雙指併攏,四指合心,向前點出。
長槍顫抖,破空射出。
見狀不對,戰艦之上,趙詢已翻身躲入船艙,卻還是慢了一瞬。
臉上被一柄細小長槍划過,鮮血直流。
破相!
其餘之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剩餘兩百水師,盡數身亡。
戰艦之上,鮮血橫飛。
韋瑋呆立船頭,萬槍噬心,跌落河中,鮮血染紅水面,引來無數魚群,爭相而食。
他或許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是如此下場。
戰艦之上,兩個紈絝趴在船板之上,瑟瑟發抖。
尿濕褲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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