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他存放戰利品的地方,在星團帶擊殺了那麼多封侯不朽,大半物品都存在了那裡。
良久,一個黑色的瓶子被韓東遞給了阿爾罕。
只是喝了一口,阿爾罕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看著阿爾罕將『爆炎炙酒』當飲料一樣的吞咽,韓東眼角不由跳了幾下。
『爆炎炙酒』在吞噬星空世界中大名鼎鼎。
雖然是酒,卻暴烈無比,不朽以下碰都不能碰,即使是不朽,喝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
一滴就能燒死一個界主,你說厲害不厲害!
韓東擊殺的那個封侯不朽,是吞噬星空世界中,某個嗜酒如命的傢伙,儘管如此,每次也最多喝上一小口,不敢多喝。
但阿爾罕這個傢伙,卻真的當飲料一般,不停的往嘴裡灌。
搖了搖頭,韓東又取出幾個裝著『爆炎炙酒』的黑色瓶子,再取出一個小酒杯,倒了一點品嘗起來。
打了十幾年,怎麼也有些交情,就陪這傢伙喝一點吧!
……
數月後,冥神身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煉獄,地獄,不久後,又傳出天界忸利神王暴斃的消息。
一時間,神明世界陷入空前的混亂當中。
韓東暗自奇怪。
「忸利神王不是阿諾夫點燃神火,成為神王后,才被幹掉的嗎?」
「還有冥神,作為老牌神王,實力應該在如今的阿諾夫之上才對,怎麼也會被幹掉?」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不過韓東也不關心這個,死幾個神王而已,關老子球事?
「不過冥神就這麼掛了,煉獄王座肯定也被阿諾夫順走了,張德彪那小子沒了煉獄王座,還怎麼成神王?」
韓東突然想到這一點。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一直窩在阿爾罕的『首相宮邸』,但無形之中,依然干擾了劇情的發展。
……
數月後,一個體格彪壯,眼珠子不停轉來轉去的少年,在一個魁梧的魔神帶領下,來到這個獨立位面所在的山峰。
「張德彪,你小子終於來了!」
位面中的韓東微微一笑,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學鬥戰勝訣了。
看了趴在桌子上酩酊大醉的阿爾罕一眼,韓東起身向外走去。
當韓東來到那個少年和魔神跟前時,身材魁梧,滿臉兇悍的魔神,卻一臉惶恐的看著韓東。
「笑,笑,笑獸魔神!」
「嗯?」
韓東向那個有點眼熟的魔神看去,卻見他打了個冷戰,然後風一般的向山下跑去,轉瞬間便不見了人影。
「赤明大尊,你去哪?」
旁邊的少年連忙喊道,卻哪有人回應他。
轉過頭來,少年一臉淳樸,純真的眼睛看著韓東,好奇的問道:
「前輩就是我南蠻的先輩,阿爾罕大人嗎?」
若是此刻有人能聽到少年的心聲,一定會發現,他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
「此人是誰?一臉笑眯眯的,肯定不是好東西,連赤明大尊這樣凶神惡煞的魔神都畏懼成那樣,莫非是冥神,冥神不是死了嗎?」
韓東當然無法知道少年心中在想什麼,但奇妙的心靈感應卻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理狀態。
「我是阿爾罕兄的好朋友!」
韓東溫言道:
「那是赤明大尊?他看錯人了,我叫韓東,是人類,不是魔神,更不是什麼笑獸魔神!」
看錯人了?
少年迷茫的向山下看了一眼,又看向韓東,恭敬的說道:
「原來是韓東先生,我是南疆的德彪蠻錘,在煉獄這樣的地方還能看到人類,真是太榮幸了!」
張德彪此刻心中猛跳。
「這傢伙說話的口氣怎麼這麼熟悉?對了,跟老子特別像,娘蛋的,赤明大尊是高等神明,怎麼可能看錯人,他肯定是笑獸魔神!」
念及此,張德彪的態度越發恭敬。
能不恭敬麼?赤明大尊是何等殘暴的人物,在這個傢伙面前卻像是個驚嚇過度的兔子一樣,顯然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呵呵!」
看著張德彪滿臉恭敬,心靈卻清晰的感應到他的謹慎和戒備,韓東不禁笑了出來。
熟知原著的他,自然知道張德彪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也不為忤,當下笑道:
「你是來見阿爾罕兄的?跟我來吧!」
當下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張德彪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過來。
進入獨立位面後,萬里荒漠當中,指著趴在一個桌子上酩酊大醉的阿爾罕,韓東說道:
「那就是阿爾罕兄,待我叫醒他!」
話音剛落,天空就無端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拳頭,向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阿爾罕落下。
拳風凜冽,虛空都被撼動。張德彪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位面都顫抖了起來。
「這,這是要殺人麼?」
驚駭於這一拳的威勢,張德彪暗暗咂舌,有些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
卻見那巨大的拳頭即將臨近熟睡的大漢時,大漢突然手一翻,向天空擊出一掌。
『轟』的一聲,天空的巨大拳頭消散於無形,大漢則一臉茫然的四處張望,最後向韓東和張德彪看過來。
「隻手遮天?」
張德彪驚呼道,同時心中猛跳。
「鬥戰勝訣?他也會鬥戰勝訣?莫非真是我族先輩阿爾罕?」
「阿爾罕兄,這是你族的晚輩,你這個前輩應該見一見吧!」
韓東衝著阿爾罕說道,隨即,帶著張德彪來到阿爾罕跟前。
『爆炎炙酒』其烈無比,酒勁更是強悍絕倫,喝了那麼多,阿爾罕雖然不會受傷,但卻也爛醉如泥,任何人呼喊都不可能叫的醒。
但戰鬥天賦早已融入他的骨髓,血液當中,外界但有半點危機,就能即刻驚醒。
被韓東的拳意刺激,阿爾罕醒了過來,而且剛才鬥氣爆發,打出『隻手遮天』,身上的酒勁也被逼出大半,整個人恢復了清醒。
「我族晚輩?」
阿爾罕自然不會在意韓東叫醒他的方式,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張德彪。
兩個同樣濃眉大眼,一臉質樸,面相憨厚的南疆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只看了一眼,阿爾罕就立刻咧嘴笑了起來。
「不錯,長得這麼結實,確實是我南疆族人!」
伸手拍了拍張德彪的肩膀,無視後者的齜牙咧嘴,衝著韓東說道:
「欠揍的,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南疆人,不僅身強體壯,而且還聰明,你看,他的精神之海中,還鎮壓了夜摩羅的投影!」
韓東眼皮下拉,冷冷的瞅著阿爾罕。
這個漢子渾然不覺,繼續說道:
「這就是我們南疆人,不僅身體強壯,還特別擅長技術,你瞧,他不過是個半神,卻能鎮壓一個高等神明的投影,不是聰明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阿爾罕得意洋洋的說道,末了還補充一句。
「哪像你?打架就知道仗著身體強壯,武功奇差無比,滿腦子肌肉,只是個莽夫!」
自從韓東的穴竅演化為丹田後,阿爾罕就再也不說他身體不夠強壯了,卻轉而說他笨。
說來也是,畢竟有自己這麼一個修煉鬥戰勝訣幾十萬年的高手在,都手把手教了,韓東還是學不會鬥戰勝訣,不是笨是什麼?
張德彪一邊用手扶著被阿爾罕拍過的肩膀,一邊張大嘴巴看著阿爾罕和韓東。
什麼情況?
一看就知道,這個前輩頭腦簡單,一根筋,是個典型的南疆族人,但他卻炫耀我們南疆人『聰明』,說別人滿腦子肌肉,是個『莽夫』?
這個笑眯眯的傢伙,會是個滿腦子肌肉的莽夫?
張德彪站著不動,眼角卻不斷向韓東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