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甲冑的精銳衛士往來反覆,無有片刻停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他們的服色,全是皇帝身邊的禁衛。
可見皇帝對這個長生真人的恩寵。
易輕塵邁步走入丹房,長生真人依舊無所覺。
砰。
易輕塵一掌拍到長生真人的脖頸,後者身上立即浮現出一層無形的防禦罩。
下一瞬,防禦罩破碎。
長生真人哼也不哼,立即倒地。
若非易輕塵力道拿捏如意,及時收回絕大部分力量,他這會連腦袋都沒了。
真元渡入,快速走過長生真人全身。
武道宗師,拔苗助長的那種。
真氣虛浮,混濁不堪,前路已絕。
武道宗師其實是先天境界的頂尖水平,要將先天真氣貫通周身經脈和竅穴,打通內外一體循環,形成生生不息的真氣循環體系。
「若是能練成助人強入武道宗師境界的丹藥,煉製些延年益壽的丹藥倒也不足為奇。」
易輕塵想著打開丹爐,粗略看了幾眼就閉上爐蓋。
奶奶的,藥理都不同,若能練出延年益壽的丹藥他把長生真人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無論如何,這人都不可能是尹仲。
啪!啪!啪!
長生真人被一陣劇痛驚醒,一睜眼就看見惡鬼漂浮在面前。
他尖叫一聲,差點再次暈過去。
易輕塵一把攥住他的脖子,變換嗓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假冒長生真人之名?」
長生真人失聲道:「真有長生真人?」
話一出口他就自覺失言,連忙補救道:「我是受陛下冊封的長生真人,這件事只要問問朝廷大臣,人人皆知,不知大人為何說我假冒?」
易輕塵手掌縮緊:「回答我的問題。」
「我叫孟祥君,是山野修道的方外之人,只因偶然得到一門丹方,練成了長生丹藥向陛下進獻,陛下等服用後容光煥發,頗顯藥效,因此封我為長生真人,命小人為他煉丹。」
孟祥君急促說道:「小人所說句句屬實,絕沒有假冒任何人。」
他這是把我當成因為被假冒來尋他晦氣的人了。
易輕塵心念一轉,留意到孟祥君眼神搖晃,似乎有些詭異心思。
於是將孟祥君丟開,手掌連揮,將一道道生死符打進他體內。
慘叫聲很快響起。
易輕塵以真元為牆,屏蔽聲音傳播。
孟祥君此人有種奸詐的氣質,想讓他說實話不簡單。
在問話之前不妨讓他先享受一番樂趣,然後再進行溝通。
沒多久,孟祥君癱在地上。
「饒命,饒命……我啥都說……只要你問啥都說……啥都說……」
易輕塵這才問道:「你進獻給皇帝的長生丹藥從哪裡來的?誰在幫你煉丹?又是誰幫你修成武道宗師的?」
孟祥君一呆:「長生丹藥都是小人煉製的呀。」
「好小子,你當我是什麼人,竟敢拿假話騙我。」
易輕塵冷哼道:「憑你煉丹的技術,別說長生丹藥,就算是春藥你都難能練成,快點回答問題,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
孟祥君張張嘴,但沒說出什麼東西。
說還是不說呢?
若是說了對不起師父,萬一這人被引去和師父過不去,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可若是不說……
他想起方才被生死符發作控制的痛苦,心中陡然一寒。
「沒辦法,師父,徒弟實在熬不住這種痛苦,只能請您相助了。」
剛要開口,忽聽對手讚嘆道:「好小子,有膽氣!」
孟祥君心裡一緊,未來及開口說明,易輕塵已經重新催動生死符的力量。
他慘叫一聲,滾到地上繼續慘叫。
過了一會易輕塵壓制生死符的力量,還沒開始詢問孟祥君就一股腦說出來。
「我原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靠著一門撿來的功法修煉成先天武者,直到四年前我遇上師父,他開始傳我更好的武功,助我突破成為武道宗師,更傳授我煉丹之術。」
孟祥君不等易輕塵發問,直接就開始曝光自己的秘密。
「後來家師要我進入朝廷,通過長生丹藥取得皇帝陛下的信賴,然後利用職位之便收集天下的奇珍異寶,再獻給我師父供他煉丹煉器。」
「我師父武功高超,又懂得超凡脫俗的神仙力量,他煉製的長生丹藥每一粒可以延壽十載,乃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說起他師父孟祥君臉色就有點興奮。
看得出來,他對他師父多少有點不正常的感情。
嗯,我說的是崇拜。
易輕塵含笑問道:「你師父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士?長什麼模樣?擅長什麼武功?」
「我不知道。」
孟祥君眼看易輕塵要動手,急忙道:「小人真不知道,我師父從來不跟我說他的事情,只是教我武功與煉丹,小人遇到這樣好的機緣哪裡還敢亂問。」
為了取信易輕塵,他接著道:「不過我曾聽他老人家說過他的武功天下第一,只是為小人所害才流落世俗,只是小人實在想不到我是師父的身份。」
這話多少帶著些許同理心,想通過話語與易輕塵取的心理認同。
但他小瞧了易輕塵的冷靜程度。
「你跟你師父如何聯繫?怎樣將你搜刮來的東西送給你師父?」
「師父會親自來取,每個月來一次,一是送來長生丹藥,二是帶走藥材、礦石以及其他的奇珍異寶。」
孟祥君補充道:「皇帝陛下對我信任非常,賞賜的藥材、礦石、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師父每個月都會準時前來,下一次就在三天之後。」
易輕塵反手將孟祥君拍倒,再次激發生死符。
過了會之後重新拷問孟祥君,接連數次,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
大約就是真得了。
易輕塵將孟祥君直接擊暈,然後把他府中所有的藥材金銀席捲一空。
做出一副前來求才的模樣。
半天后孟祥君重新甦醒,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畫面,臉上不禁露出畏懼之色。
他輕輕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向外掃視。
出乎意料之外,並無任何人在場。
再定睛一看,丹房內的所有藥材已經不翼而飛,只剩一個孤零零的丹爐佇立。
「我要弄死他!」
孟祥君查完所有地方,沒有看到襲擊者的蹤跡,忍不住破口罵娘。
「狗日的蟊賊,竟敢來你長生爺爺家中放肆,被我抓到你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發泄了一會情緒,孟祥君轉身離開丹方來到書房,從暗格里取到一個銅鐘。
銅鐘小巧玲瓏,嶄新透亮,鐘壁上刻有無數古怪符文。
「師父,弟子扛不住了,快來救命吧!」
孟祥君敲動銅鐘,然後取來紙筆在桌上鋪好。
沒多久,那筆無人納內自然而動,在紙張開始書寫。
「發生了什麼事?」
孟祥君將所有的事情匯報一遍。
皮紙上遲遲沒有動靜,良久後才寫到:「為師尚需七日才可出關,你先應付皇帝一次,待為師出關後帶來長生丹藥,並為你報仇。」
「多謝師父,恭祝師父萬壽無疆。」
孟祥軍也不管他師父是否能看到,直接跪下來大肆叩拜。
自從他第一次見到師父施展這種凌空控制港幣、簽字的手段,他就將這樣的師父當做自己的爹。
神仙手段,使用者自然就是神仙。
有這種大腿粗不抱,那才是傻子。
孟祥君能在眾多的競爭者里脫穎而出,成為為皇帝煉丹的代表,這份覺悟是最重要的。
「真是父慈子孝,尹仲,你是不是就收了他做義子呢?」
一道溫和的聲音陡然響起。
原本豎立的毛筆陡然頓住,然後落到地上,懾人的威儀頓時消散不少。
孟祥君看呆了眼。
是談完了離開還是突然離開,在這一刻他很清晰的感受到『師父』驚慌的情緒,連毛筆都不及復位,直接就躺倒皮紙上。
「陰魂不散!」
尹仲隨手關門虛幻空間的門戶,冷哼道:「你找到孟祥君又能怎樣?他根本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你只能是空忙一場。」
他的兩隻手掌相互摸索,仿佛又重新想起當時脫身斷手斷腳的疼痛。
痛入骨髓。
「再說了,就算你找到我又能怎麼樣?」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以前是任你宰割,現在要讓你知道尹某的厲害。」
「尹仲……」
一道聲音隨風送至,插入尹仲的耳朵。
「狗賊!」
尹仲直接跳起,雙手一揮大片的烈焰浮現,將他自身牢牢護住,然後才謹慎的向後退卻。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十個呼吸……
轉瞬過去好幾十個呼吸,易輕塵依舊沒有顯現。
尹仲鬆了口氣,轉身離開房間。
他自從被易輕塵差點打死後,做事就謹慎異常,或者可以說是疑神疑鬼。
既然易輕塵已經發現他的蹤跡,先躲為妙。
一開門,鬼神面具映入眼帘。
尹仲面色一變,雙手向前一推,身形極速後退。
「你不是不怕我了嗎?」
易輕塵哂笑一聲,乙木靈劍陣一開始就已經布下,隨著他說話萬千劍氣已經沖向尹仲。
尹仲悶哼一聲,根不說不了廢話。
只來得及揮動掌法引動風雷火抵擋劍氣的侵襲,略顯狼狽。
「易神醫,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不就是要學法術嗎,我教你!」
易輕塵哈哈一笑:「哈哈哈,尹二爺為何前鞠而後恭,方才你不是很了不得,要將我弄死嗎?」
尹仲這傢伙的落身之地距離長生真人的府邸並沒有多遠,被堵的結結實實。
易輕塵心頭忽然生出危險的預警,急忙閃身避開。
恰好是一柄飛劍從易輕塵的肩頭划過,切得護體真氣破開數寸,差一點傷到易輕塵的本體。
「飛劍之術!」
易輕塵暗叫一聲,臉色雖然不變,心裡卻有些吃驚。
尹仲神態一改先前懦弱之色,哈哈大笑:「狗賊,識得爺爺的神劍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飛劍化作匹練,快如奔雷。
易輕塵的速度再快,終究沒有飛劍迅疾,好幾次都險象環生。
「乙木靈劍陣,起!」
易輕塵大喝一聲,雙手下摁,無量劍氣隨之暴起。
漫天都是飛舞的劍氣,將易輕塵的身影徹底遮蔽。
尹仲失去攻擊目標,飛劍反被無量劍氣壓制,不斷擊打讓它喪失靈活性。
「尹仲,今日你必敗無疑,立即跪下饒你一條性命!」
易輕塵發出垃圾話攻擊尹仲的心神,意圖不戰而勝。
尹仲連連冷笑,雙手牽引。
易輕塵心裡一動,精神力掃試下立即發現附近多出九柄飛劍,正飛入劍陣之中。
飛劍有實體,威力遠勝劍氣。
十柄飛劍交叉反覆,形成一套極厲害的劍陣,不斷搜索易輕塵的位置。
「這廝到底搜颳了多少人家,居然練就十口飛劍!」
「狗賊,今日我看你還不死!」
尹仲奮力催發飛劍,朗聲道:「為了殺你我足足湊夠十柄神劍,無論你有多少手段,都抵不過我十劍齊出。」
為了對付易輕塵,他是動足了腦筋。
有傷在身無法長久作戰,於是他想辦法收集人的精氣儲存起來,用於大戰使用。
攻擊力不足難以傷到敵人,那他就湊足無數神金,煉製十柄飛劍。
只要飛劍的數量夠多,精氣夠多,足夠將易輕塵圍死。
只是他也不曾想到易輕塵居然練出『乙木靈劍陣』這種恐怖的東西。
易輕塵雙手再次下按,劍氣大陣變化出十個核心,將十柄神劍統統鎮住,短時間內無法脫身。
他彈指奔雷,一道道火球極速飛出。
轟轟轟……
烈焰在尹仲身旁不斷爆炸,將尹仲徹底掀飛。
尹仲膽氣立即消失不見,急忙運轉功力強行催動一柄神劍破開封鎖,緊接著御劍破空而去。
「還想跑?」
易輕塵冷哼一聲,催動狂風呼嘯而去,精神力已經鎖定尹仲。
「尹二爺,你已被我鎖定,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無法脫身。」
「老老實實停下來跟我認輸,奉我為主,我仍然可以保留你的性命,否則你必死!」
尹仲哪裡肯聽,想起來易輕塵的手段他就心神顫抖,根本無法承受。
跑,必須要跑。
哪怕累死在逃跑的途中,也比落在易輕塵手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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