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不是楊廣窮途末路的時候,宮中禁衛仍以他為最高信仰,一見有人闖宮紛紛趕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宇文化及和宇文傷的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皇宮中的禁軍有數萬之多,一旦合圍保管他們這些人有死無生。
事後楊廣追究起來,宇文閥不被全滅才怪。
兩人都拿目光望向易輕塵,等著他拿主意。
易輕塵閃身出現在獨孤盛身前先給他種下生死符,然後道:「怕什麼,此處距離楊廣的宮殿不過數里,若是我們全速向前,禁軍縱然人數再多又能調動多少阻截我們?」
他伸手一指:「給我殺進去!」
宇文化及頭皮發麻,只得喝道:「兒郎們跟我來!」
他所帶的騎兵皆是他的心腹,此事明知前方禍福難料仍舊催馬向前。
易輕塵看在眼裡心中一動,看來還是得親自出手立威啊。
御宮直道前方出現全副甲冑手執金戈的禁衛,他們的行動整齊幹練,雖然沒有展露身法武功,卻已露出彪悍之態。
「令狐達,誅殺逆賊宇文化及!」
獨孤盛忽然開口大呼,隨後忍不住發出哀吼。
這一批禁衛的首領正是令狐達,此時他還沒有勒死楊廣的膽子,見狀立即喝道:「總管大人,你帶領部下私闖皇宮已有叛逆之嫌,速速放下兵刃跪地受縛,說不定陛下念在以往的功勞上可以饒你一命。」
禁衛越來越多,從四面八方顯露身形。
其中有許多武功出色者都躍上牆頭,將宇文化及一行人團團圍住。
更不妙的是遠方新出現的禁衛已經手執強弓,一旦列成陣勢萬箭齊發下誰敢言一定能抗住。
宇文化及、宇文傷兩人的臉色立即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眼中不由閃出莫名之色。
「囉嗦!」
易輕塵忽然冷喝一聲,身形忽然暴起,迅疾萬分的射向令狐達。
「找死!」
令狐達大喝一聲:「放箭!」
雖說擒下逆賊的功勞更大,但與自身的安全相比顯然後者更重要。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抉擇。
只可惜易輕塵的武功遠遠超出他的預估。
放箭兩字剛剛說完易輕塵已越過二十丈距離來到令狐達身前,雙手一翻令狐達身前的數名禁衛就跌飛出去。
令狐達眼睛驟然一縮,急忙揮劍向前劈去。
他能做到禁軍將領的位置,武功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一劍劈出帶起重重劍影,讓人摸不清他的劍路,有劍道大家的風範。
即便是宇文化及出手,也無法在數招內將他拿下。
易輕塵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左手抓住令狐達的長劍,右手向上一探直接把令狐達的腦袋從肩膀上提起。
鮮血從令狐達失去腦袋的勃頸處向外狂噴,周圍的禁軍們駭然不已,被嚇得同時止步。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易輕塵舉起令狐達的腦海大喝一聲,嚇得周圍禁軍退後一步。
可惜不是人人都這麼膽小。
「護駕不利,罪同謀逆,誅三族!」
一個禁軍頭目喊道:「大夥一起上,拿不下這個逆賊咱們都得死!」
有種!
易輕塵暗贊一聲,拔劍沖那禁軍頭目遙遙劈出。
劍尖射出一道雪白的劍氣,一直飛出五丈遠才消散。
五丈之內,劍氣所過之處人皆斃命。
那個禁軍頭目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殺!
楊廣的權威仍在,想要闖入皇宮收拾楊廣,並收服楊廣的十餘萬禁軍,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立威。
殺人立威。
易輕塵長嘯一聲,迎著重重禁軍殺上。
軍隊征戰以江湖廝殺不同,數十人同時揮動金戈刺來,瞬間就封死易輕塵的行動路線。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
事實上易輕塵行走如風,不待禁衛攻擊落下已經閃入人群,在人群中急速遊走。
劍法與身法完美結合,或刺或削或劈,每走一步皆有數人斃命。
他又施展真氣旋渦,將身體化作一個『深淵』,不斷吞吸天地靈氣以及對手的內力、真氣。
大唐世界天地靈氣充沛,修煉內力的難度很低。
禁衛又是楊廣精挑細選的軍中精銳,幾乎半數都有修成內力。
此時這些人就成了易輕塵縱橫不敗的底氣。
源源不斷的內力進入體內,再化作攻擊的能量之源。
易輕塵自身的消耗幾近於無,又因時刻有天地靈氣補充消耗,令他時刻保持在巔峰狀態。
人頭紛飛,鮮血四濺。
易輕塵好似閒庭信步,輕鬆揮劍斬殺敵人。
大隋名震天下的禁衛軍在他面前就跟一群三歲小兒,毫無反抗之力,死的無比利索。
只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便有數百名禁軍喪命。
而易輕塵仍舊風輕雲淡,大步向前走著。
漸漸的禁衛們的攻擊越來越遲緩,敢於上前廝殺的人愈來愈少。
易輕塵的武功太高,已經完全超乎他們的想像,令他們不由產生神鬼之類的念頭。
「跑!」
終于禁衛們被殺破膽子,紛紛向後退去,不敢再阻攔易輕塵。
「放箭!」
一把陌生的聲音厲聲高喝,引來無數弓弦釋放的聲音。
易輕塵定睛一看,好傢夥,真的是箭落如雨。
密密麻麻的箭矢擁擠在一起,讓人根本沒有閃避的餘地。
易輕塵沒有躲避,迎著無窮箭雨只是運起護體真氣,隨後大步朝禁軍弓箭手衝去。
眾人都看得呆了,包括宇文傷也看的一臉懵逼。
武功再好也不能硬抗這麼多箭矢的攻擊啊!
事實上,不能硬抗只是因為修為不到家。
易輕塵在笑傲就硬扛過亂箭攻擊,那時他的護體內力還不夠成熟,消耗頗大,更多的是為先聲震人。
而現在先天真氣形成的氣罩上無數氣旋流轉,凡是落下的箭矢都被氣旋吸取附著的內力,卸去力量後運往兩旁卸開。
從外面看來,就像是那些箭矢在易輕塵四尺之外就像遇到無形屏障,紛紛向外滑落。
禁衛軍兩大副統領司馬德戡與裴虔通已經趕來,見狀只覺渾身發涼。
「這還是人嗎?」
有禁衛失聲自語,話語中有些極大地恐怖。
沒有人回答,就連司馬德戡和裴虔通也不知如何回答。
易輕塵提著長鯨劍快步前行,每沒一步跨出都有十幾丈,呼吸之間已經逼近弓箭手。
司馬德戡心裡冰涼,強忍著懼意大喝道:「殺賊者賞黃金千兩,怯戰者夷其三族,給我殺!」
易輕塵已經闖入禁衛之中,仗劍信步向前。
無數兵刃刺來,都被護體真氣卸開。
易輕塵揮劍殺開血路,腳步片刻不停,快速逼近司馬德戡與裴虔通。
哪怕中間還有數百名禁衛,兩名統領也由衷生出懼意。
以往無論什麼樣的高手前來刺殺楊廣,只要暴露都是選擇逃離,禁軍扮演的角色是獵人,心理上占據上風。
但此刻易輕塵以無敵姿態碾壓禁軍,禁軍扮演的角色變成獵物,心理上落入下風。
因此恐懼不可避免的產生。
易輕塵可以清晰看到他們眼中的恐懼,那是面對無法戰勝的強者所產生的恐懼。
「你又不是昏君楊廣,有什麼本事頒布賞金?」
易輕塵冷笑:「我此次進宮乃是為規勸昏君返回關中,你們皆是關中子弟,難道想被叛軍屠殺在江南,做個埋骨他鄉的孤魂野鬼嗎?」
此言一出,禁軍有明顯的騷動。
楊廣這傢伙帶到江都的禁軍大多是關中人,若是隋朝興盛時他們到哪裡都無所謂,可現在各地義軍蜂擁而起,隋朝已經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垮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思鄉的情緒分外濃烈。
到最後楊廣被殺,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宇文化及見狀精神大振,喝道:「德戡,虔通,還不隨我進宮向聖上痛陳利害,難道要死在江都嗎?」
司馬德戡還在猶豫。
易輕塵沒因雙方交談做任何停留,一路殺到司馬德戡身前毫不猶豫的一掌擊出。
司馬德戡急忙揮劍抵抗。
他已經家傳的『浮屠劍法』修煉到極致,論武功只稍遜色與宇文化及。
此時為求保命已將劍法施展到極致,漫空劍影閃爍形成密不透風的劍網,就連水都潑不進去。
砰!
易輕塵為求立威,這一掌近乎使用全力。
劍折,掌力及體。
司馬德戡渾身爆出血霧,竟被易輕塵一掌打的四分五裂。
裴虔通攻來的長鞭立即軟了,撲通跪倒地上:「小人投降!」
易輕塵給他種下生死符,喝道:「既然投降,命你的人隨我殺進宮!」
裴虔通連忙喝止手下的禁衛,隨著易輕塵向前殺去。
宇文化及和宇文傷看在眼裡,急忙帶人追上去。
按易輕塵展現的戰力,他們對殺入皇宮多出很多信心。
更多的禁衛湧來,繼續圍殺眾人。
無論是宇文化及還是裴虔通都沒有能號令全部禁軍的聲望,大量的禁軍依舊老實本分的執行他們的職責。
不過隨著裴虔通的叛變,卻來越多的禁軍棄暗投明。
尤其是易輕塵開始不斷的釋放『大招』,或是劍氣、或是掌力,一次性斬殺數人乃至數十人。
禁衛被他殺得嚇破膽子,跪地求饒者數不勝數。
攻守易型,大勢已定。
砰,砰。
守衛在殿門外的兩名高手花里胡哨的攻擊沒有完全綻放就被易輕塵直接踢飛,化作兩塊『石頭』砸開宮殿的大門。
門內是大批全身甲冑,手執金戈的禁軍,密密麻麻的布滿宮殿。
在後方是身著龍袍的楊廣,以及他那些著裝大膽的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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