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搶劫?

  「噓。」姜宜示意兩個孩子別出聲。楚子凌立刻捂住了妹妹的嘴,他知道這是只危險的動物。

  野豬碩大的身形從灌木里鑽出來,哼唧了兩聲,鼻子湊到蘋果前面聞著。

  她做的這個小型陷阱不能對付這麼大型的動物,這隻野豬目測有兩百斤左右,將近兩個成年人的體重,並不好捉。

  寶貝送上門又怎麼有放走的道理。

  姜宜拔出從家裡帶出來的短刀,緩緩挪動到野豬背後,就在野豬咬中蘋果的一一瞬間,陷阱發動繩圈套住了野豬的鼻子,野豬立刻慌亂大叫。

  找準時機姜宜一個飛撲騎到了野豬背上,短刀直直刺入野豬脖子上的大動脈,野豬皮很厚一下根本扎不穿,姜宜只能卯足力氣狠狠刺下去,一次不夠就三次。

  她的手奮力揮動了無數次,野豬馱著她在林子裡埋頭狂奔,一個猛衝姜宜後背撞在了一棵樹上險些從野豬背上掉下來。

  那野豬像找到了什麼法門一般,開始馱著她不斷往樹上撞,林子裡鳥兒驚飛出林子,天色愈發的暗了。

  楚家老二老三眼睛直追著姜宜,聽著林子裡不斷傳出來的悶響,老三忍不住紅了眼眶:「後娘不會死掉吧。」

  「那是野豬,村長爺爺說看到就要趕緊跑,後娘還騎到野豬的背上,肯定死定了。」楚子凌一邊護住妹妹,一邊顫聲說。

  只聽見林子裡發出一聲野獸的嘶鳴,而後就徹底沒了聲音。

  姜宜癱坐在地上,身側是被匕首扎中眼睛倒地不起的兩百多斤的野豬屍體,她打開空間把野豬收了進去。

  這次系統並沒有顯示可以兌換的物品,姜宜猜測是這隻野豬的總體價值太高的關係,沒有對應價值的物品可以兌換,還需要切割。

  她從靠著的樹上起來,肩膀稍微一動便生疼,應該是剛剛在野豬背上的時候撞在了樹上。

  龍鳳胎循著聲音找了過來,可也不離她太近只在兩米外的樹旁邊探出兩個小腦袋看她。

  老二咬了下唇,問她:「你死了沒有。」

  姜宜險些被他這話逗得嗤笑出來,這是在蹩腳地關心她?

  她站起身,使壞似的說:「娘沒死,娘很好。」

  小傢伙撅著嘴輕哼了一聲:「你才不是我們的娘。」

  下了山姜宜沒有急著回去,沿著山路抄近道去了田家村附近的甜水鎮。

  龍鳳胎得了哥哥的指示要跟著後娘,便真的寸步不離地跟著,兩雙小眼睛死死盯著她,姜宜見狀有些哭笑不得。

  從村子到鎮子的路不算遠,可對兩個小短腿來說也不近,剛進城老三楚子晴便有些撐不住了:「哥,我走不動了。」

  聞言楚子凌看了眼「惡毒後娘」,揉了揉妹妹的臉蛋:「再堅持一下,哥哥說了我們要看住後娘。」

  兩個孩子五歲多,身子又瘦又小,身上的衣服破洞漏風,腳上的鞋子也不知穿了多久磨損得不成樣子。

  姜宜嘆息一聲,走過去把老三抱了起來,小傢伙摟住她的脖子眼神有些惶恐。

  「你,你幹什麼?」老二有些害怕,後娘不會把妹妹摔下來吧。

  卻沒有,姜宜牽起老二,說:「妹妹不是累了嗎,你捨得讓她繼續走?」

  囁喏了一會兒後,老三妥協了。

  「豬肉新鮮的豬肉,娘子買肉嗎?」屠戶張招呼著客人,可鋪子門前的客人只略略看了一眼便搖著頭走了。

  有個婦人瞥了一眼肉,便捏了捏鼻子:「你這肉什麼時候的,不新鮮了呀。」

  「我,哎哎大姐別走。」那婦人快步朝對街的鋪子走去。

  屠戶張將身上的毛巾一甩,長嘆了一聲:「死婆娘,非說這肉只是放了一日還能賣,我看根本就是放了兩日,誆我。」

  若是這時候有新鮮的肉就好了。

  「你這兒還收肉嗎?」一個女人聲音傳來。

  屠戶長抬頭看去,是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兩個孩子身上破衣爛衫,那個女人五官清秀臉上卻有很長的一道刀疤,一臉的兇相不由讓兩個孩子揪緊了她的袖子。

  他擠出笑容:「娘子你要賣肉?行,只要新鮮。」

  姜宜把孩子放下來,手藏在桌子底下打開空間把切好的一百五十斤豬肉抬到了桌面上。

  這是從哪兒拿出來的?屠戶長有些納悶,卻也沒多想,眼睛都亮了說:「這肉的品質可太好了。」

  「您看著給銀子吧。」姜宜說。

  屠戶張喜笑顏開,這麼新鮮定能賣個好價錢:「一共一百五十斤,我按早市的肉價給你一斤三十文,三兩銀子您收好。」

  災年肉價上漲,肉場上沒什麼好肉,她這個新鮮又是野豬肉貴也正常。

  她接過銀子墊了一下,笑著沖屠戶張點頭:「日後要是打來了野豬,還在您這兒賣。」

  屠戶張:「好嘞。」

  三兩銀子,合計四千五百文,一兩銀子一千五百文,小孩子的成衣她剛路過成衣店瞥了一眼,最多一百文一套,買幾身衣服足夠了。

  街上幾個混混正沿著長街閒晃,其中一人眼睛追著姜宜母子三人走過街對面,忙拽了一下身側的男人:「大哥,姜丑。」

  男人眼神微眯:「她手上拿的是銀子吧。」

  甜水成衣鋪,是鎮上唯一一家做衣服的鋪子。

  姜宜剛要領著龍鳳胎進去的時候,面前突然跳出了三個人影,打頭的那個尖嘴猴腮,上來便撩了一下她的頭髮。

  「姜丑,幾日不見發達了啊,怎麼也不想想你的老情兒。」男人奸笑著,說話就要上手掏她的荷包。

  姜宜皺了下眉,回憶著男人的臉:「陳二狗?」原主在賭場認識的混混,二人時常廝混在一塊,原主還時常把自己的銀子給這混混花用。

  這混混習慣了,有事沒事便來要錢,要不到便動手打人。

  「正是小爺。」陳二狗說,「爺們最近手頭緊,借點錢花花。」說話又把手放在她的荷包上。

  姜宜抬腿猛踹了一腳男人的肚子:「滾。」要錢?那是要她的命。

  「你個賤蹄子,還不給我上,打死她。」陳二狗被猛踹了一腳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她非乾死這死女人不可。

  兩個跟班飛撲上來,伸手就要打。

  姜宜把孩子放下,一隻拳頭打到她左臉,姜宜側身躲開,反手抓住跟班的胳膊,手肘在他關節上向上一抬,咔嚓一聲,跟班的右手摺了。

  另一個被她揪住耳朵連打了十幾個巴掌。

  這麼大的動靜又是在鬧市區,附近聚集了不少人,姜宜兩隻手揪著三隻耳朵,厲聲罵:「當街搶劫你們好大的膽子,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直接報官。」

  「不敢不敢,姐,姐你鬆手吧。」陳二狗這下是真的哭了,她的腳死死踩在他的腳背上,鑽心的疼啊。

  放了三人,姜宜瞪了他們一眼:「還不快滾。」

  三個混混屁股冒煙跑得飛快。

  小妹楚子晴貼著老二的耳朵小聲說:「後娘好厲害呀。」她一個人能打三個人呢。

  「後娘才不厲害。」老二楚子凌很是不滿,妹妹實在意志力太薄弱了,怎麼能那麼容易被收買,他才不會背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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