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狐狸眼,媚眼如絲,同樣都會跳舞。
可即便是雨眠和她有什麼關係,金錠是可以直接在空間裡交換物品的,她把拿到的二十錠金子放進去後,空間裡的無邊成片的解鎖。
她視線落在屏幕右下角,小方格下方顯示:假肢。假肢一萬金。
看著那個數字,她長嘆了一聲:「一萬金,要多少銀錢才能匹配?」
「十萬兩白銀吧。」秦遠香從帳簿上拔出視線看過去,姜宜躺在院子的躺椅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買個東西。」
「什麼東西要一萬兩黃金?你要給自己修陵寢?」
「滾。」
天清雲淡,有些許炎熱,紫藤花在枝頭輕輕盪著。後院聽不見前院的熱鬧,彼時幾個夥計已經忙瘋了。
前來付帳的客人絡繹不絕,正是暈頭轉向的時候,忽地闖進了一批穿著金甲的官兵厲聲呵斥。
瞧著他們嚇人客人便都跑了。
領頭的直接踹開了後院的門,姜宜皺眉,還未來得及反應自己便被拎小雞似的揪著後領拉了起來。
秦遠香眼見情況不對立馬撲上前來,「你們幹什麼,官兵就能隨便抓人了嗎?」他一把抱住頭領抓著她後領的手臂。
他雖胖,可也就那樣才一下便被甩出去了五米。
那打人的軍士道:「姜宜涉嫌謀害太傅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秦遠香不服。
屋子裡聽見外邊的動靜,蔡新月忙從屋子裡跑出來攔住他:「民不與官斗,你和他們作對沒有好處。」大康律法,官兵拿人若遇阻攔格殺勿論。
秦遠香也只好眼睜睜看著。
「沒事,我沒做過的事他們不能拿我怎樣。」姜宜勾了下唇好叫二人看著放心。
被推著走出了幾步,她又忍不住回頭,「對了,廚房的鍋里燉著榴槤煲雞,小月要記得喝。」
「屋頂上曬著胭脂蟲下雨了記得給我收回來。」她又說。
最後那軍士實在不耐煩了,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出了門又架到了馬上。
蔡新月在官兵走遠後忙說:「阿宜絕對不會做殺人之事,若是污衊,就怕有人買通官府,你可知道何人與阿宜有交情又能幫上忙的?」
「楚戎,她的丈夫。雖然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秦遠香不假思索道。
蔡新月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推搡著他讓他快些去:「你先去,如若不行,我去求杜允。」
「你身懷六甲又身子弱,阿宜說了你受不了刺激,你好好在家待著。」秦遠香邊跑邊說,「楚戎不行還有廣林王,姜宜人緣好你別擔心。」
「我不擔心。」她扶著肚子,額頭上蜜蜜的汗,胸膛也起伏得厲害。她們在一起三個月,姜宜待她如親姐妹處處照顧,說不擔心是假的。
可她也不是遇事就慌的性格,待冷靜些了,她去了廚房。榴槤不知是何物,砂鍋里的雞肉已經軟爛了。
她嘗了一塊卻實在難以下咽,可是阿宜最心疼她肚子裡的孩子,總不能埋沒了她的心意。
官員遇害,應是御史台管的事再不濟也應該是京兆府。可她一路從長街出來,上了虹橋,又穿過了七八條街。
御史台就在她眼前被掠了過去,姜宜便知道她完了,要麼是被挾怨報復被綁了,要麼是有人貪圖她的錢財綁了她。
正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時,紅馬在一座院落前停了下來,軍士毫不客氣地將她從馬上拽下來。
姜宜一屁股摔在地上疼極了:「有沒有一點對女士的尊重。」
那軍士沒有理會,揪著領子粗魯地把她拽起來。姜宜抬頭,面前是一座台階很高的大門,重檐青瓦的屋頂,飛檐上吊著兩排八角形狀的鈴鐺。
門框上門當有八個,這是親王級別才有的。青色的大門上有整齊的十六個門釘。
戶對是虎吞戶對。
門框上的匾額卻寫著:「大長公主府?」
這是誰?沒聽說過。
「當今皇帝有妹妹或者姐姐?」純純的只是好奇,身旁的軍士卻白了她一眼,拿刀尖指著她的後腰逼她往前走也不說話。
姜宜也只能進去,這座院子已經不能用大來形容了,只是進了一扇大門她就好像走進了某條御街一樣。
抄手迴廊,假山樹林,八角亭亭美不勝收。
一路將她帶進了一座院落里,軍士壓著她的肩膀逼著她趴下,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頂部布滿了釘子的木板。
「按律,民與官爭要打二十板子殺威棒。」重亭裏白紗漂浮,只能依稀看見男人手支撐著腦袋斜靠著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分辨出他著一襲白衣,身側有人為他剝著葡萄。
眼看那板子就要落下來了,姜宜慌忙閉上眼抬高手臂道:「且慢!」
「娘子還有說什麼話?」白衣男子吃了一顆葡萄。
姜宜:「能不能不打。」
白衣人:「不能。」
一板子砸下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釘子陷進肉里,一板子又一板子直到後背血肉模糊麻木的沒有知覺。
她氣起初只在心裡默數著板子數:「一二....十一....二十!」直到板子數到了二十,板子也沒有停下。
「操。」
「什麼?」
「郎君怎能說話不算。」姜宜咬牙說道。
帘子後男子輕笑一聲:「這是殺威棒,可我瞧娘子依舊不服軟,便只好多打幾下。幾下了?」
終於身上的板子停了,釘子從她糜爛的背上拔出來,軍士跪下說:「回陛下,三十一下。」
「喲,不得了。」帘子後男人忽地笑了出來,「娘子真能忍,這多嚇了一聲不吭,不疼嗎?」
皇帝?她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活著的皇帝。心情有些微妙。
「呵呵,鄉下人粗糙,倒也不是不怕疼。不知皇帝陛下,請小人來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太傅被刺殺一事。」帘子後男人又吃下一顆葡萄,許是吃膩了又換了瓜子來吃,「有人從太傅唇舌處,檢測到了毒物,一種這世上本應沒有的很厲害的毒,這毒里還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和一瓶放在屍體旁邊的空的瓷瓶里的東西吻合。」
皇帝聲音沉了下來:「那瓶子上有你將宜的徽記,人是不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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