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楚王廢了

  「這塊香皂並不是我家的東西。」姜宜語氣平淡如水,

  柳氏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姜娘子想為自己開脫也聽聽自己在說什麼認準綠字百合花徽記,這個徽記可是只有你家在用。如今又說那不是你家的東西。怎麼一出事便不認是自家了?」

  「這事兒我知道,姜娘子自己說的她家是綠字百合花的徽記,叫人認準了,如今這般說是想為自己開脫吧。」

  「姜娘子未免太蛇蠍心腸了。」

  堂外的看客議論紛紛。

  柳氏面露得意,仿佛已經志在必得。

  「大人請看。」她舉起香皂,指著百合花圍成的將宜二字下方,「這一塊是小人親手做的,將宜二字下方刻了一個小數字,分別對應一至十的。而這塊香皂上卻並未刻字。」

  柳氏聞言皺眉,眼睛左右打轉。

  這時府尹命人去取來了模具,確認了她的話確實屬實。

  「可見柳氏所舉證的這塊香皂並不是我家的東西。」姜宜義正言辭道。

  府尹聞言扔下一枚籌子來大喊了一聲:「大膽柳氏,惡意誣告該當何罪。」

  這籌子一扔下來便證明這案子明了,方才還對姜宜口誅筆伐的看客一瞬便倒戈像了她。

  「姜娘子這生意做的當真是滴水不漏啊。」

  「誰會想到她會在香皂上刻字。」

  「想來她是早一步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提前做了防備吧。」

  見大局已定,柳氏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顫聲磕了個頭:「小人確實是用了香皂後渾身起小豆瘙癢不止,可用的是西街那家將宜百貨的東西,原以為都是一家的這才告錯了。」

  「大膽,關係清白之事豈是一句搞錯了便能過去了。」京兆府尹又扔下來一枚籌子,打了柳氏十板子這事兒便像鬧劇似的過去了。

  柳氏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承認自己誣告一定沒好果子吃,所以選了一個懲罰最輕的。

  既然做了這個選擇,便意味著這件事並不簡單。

  因禍得福,將宜百貨的生意非但沒有因此是變壞,反倒是變得好了起來。

  索性趁著這次時間的熱度,姜宜搞了個店慶,全場商品打八折慶祝。不僅狠狠打了對家的臉,更是讓誣告之人臉上無光。

  鞭炮一響,門前比過年還喜慶,舞獅舞龍一過去算是把霉運帶走了。

  這日她認識的人齊聚一堂,木生聽聞了她那日的事跡忍不住說道:「這不是叫人出了事兒保准能找到你頭上嗎。」

  「我既這麼說了,就證明了我做的東西一定不會出事兒。」姜宜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櫃檯的另一頭楚子凌和楚子晴正收著銀子。

  人太多,過道上走不過來把木生擠到了後院去。

  直忙到了晚上,才結束。

  姜宜親自下廚,這回用的商鋪後院的廚房,為了養胎蔡新月便搬了出來。

  得知她因黃月的事鬧著離家,娘家駁了讓她回去的請求,就連她那個做大官的哥哥也勸她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讓她忍耐。

  蔡新月也是個有脾氣的,說什麼也不願和青樓煙花同處,加之她不能受氣,告知了丈夫後便搬了出來。

  她將只好的甲魚鮑仔粥端到桌上,坐下後又取了錢袋裡的銀票給了蔡新月。

  蔡新月忙推辭,卻耐不住姜宜堅持,看著那些錢她有些許恍惚:「我自小養在深閨,不論是父親、母親還是兄長都告誡我固守女則,這是第一次我靠自己的雙手賺到銀錢,多謝你姜娘子。」

  「你求到我面前了,我自然要幫你,何況你的簪花在鋪子裡賺的錢是大頭,我倆平分我賺了你的。」姜宜淡然笑說,她倒是真沒客氣,那些絨花、纏花的簪子從配色到製作大部分都是蔡新月完成的。

  按照一朵大花三百文,一朵小花一百文來算,光昨日鋪子就進帳了三兩。這樣會掙錢的好員工,怎麼能虧待。

  不光甲魚鮑仔粥,她還燉了豬大腿骨給她補身子。

  正吃著飯的時候,就聽屋外傳來走動時鎧甲碰撞的聲音,呼地就聽一聲熟悉的哀嚎聲。

  她回頭,就見一道碩大的黑影撲了過來,一下砸翻了整張桌子。

  姜宜猛地站起來,倒吸一口涼氣,她忙走過去扶蔡新月。

  受了驚嚇,她捂著胸口,卻沖她輕輕搖頭:「我沒事。」

  「你就是為了這個胖子鬧著和離?」一道冷冷地聲線傳來。

  督御候杜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他將手臂背在身後,眸色冰冷地像是要殺人。

  「他不過我的朋友,你何至於這樣大打出手。」蔡新月將手放到肚子上,另一隻手卻緊抓著姜宜。

  她能從那隻濕潤的手上感受到蔡新月的恐懼,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反抗夫權,一個受封建禮教教化長大的女子定是豁出了很大的勇氣才這麼做。

  地上秦遠香捂著屁股打滾:「為什麼我總在被打被抓。」他不過是在鋪子櫃檯後面看店,這兒二話不說上來便打,簡直是瘋了。

  三人都看不見,杜允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頭,指節緊得發白他早就嫉妒得發瘋了。

  卻咬牙吐出一個:「好。」

  他還想再說什麼,身後卻跑來了個侍衛說:「月娘子從月閣摔了下去。」

  「什麼?」男人面色猝然一變,本還怒不可遏一副要在座的人都好看的態度,聞言卻一轉身走了。

  姜宜愣愣看著這開場,竟忍不住發笑,就這。

  「呵呵。」蔡新月苦笑一聲,她的雙眸有一瞬是無神的,不多時她鬆開她緩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日輸了官司,柳氏回到西街後便挨了一個茶杯,她猛地跪下:「娘子息怒。」

  曲悠側坐在榻上,面色黑得像吃了蒼蠅:「你竟為自保將禍水引到了鋪子,柳氏你好大的膽子。」

  「娘子,我也沒辦法,大康律法誣告王室宗親是要流放的。那可是楚王妃....」

  曲悠聞言嗤笑一聲:「什麼楚王,什麼楚王妃,楚斷雲在西北廢了。不在馬背上,拿不起長槍的楚斷雲,就是給能隨便被捏死的螞蟻。我不信姜宜甘願和個廢物在一起一輩子。」

  「娘子,北境可是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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