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歐皇的自謙
根特跟著奧托在慕尼黑的王宮中左繞又繞,來到了一個房間中。
奧托走進房間中,坐在了椅子上,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先坐吧。」
根特點點頭,沒說話,看著巴德隨手關上了房門,和金特一起守衛在門口。
「公爵大人,願諸神保佑您!」根特恭敬的給奧托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然後才落座。
「行了,沒必要這麼客氣。」奧托笑著擺擺手,對於根特的尊敬十分受用。
雖然他很不看重這些繁文縟節,覺得都是什麼表面功夫。但是根特表面功夫做這麼到位,起碼表示對方沒忘本。
光是根特在這一點上展示的誠意,足以讓奧托願意接下去和對方合作了。
誰也不想自己的合作對象,是一個忘本的人吧,那怎麼可能收回利益呢。
「你現在身份和我一樣,都是公爵了,沒必要這樣。這些什麼外交禮儀我也不喜歡。既然咱們一起共事過,關係不錯,也算半個朋友,咱們就以朋友平輩相交就好,反正咱們身份和年紀都差不多嘛。」
「那麼公爵大人就叫我根特好了。雖說我已經沒再為您效力了,但是我的父親和弟弟都一直為您效力,我也在您的麾下待了這麼長時間,哪能忘本呢?」
根特笑著點點頭,但卻依舊稱呼奧托為公爵大人。除了感激當初奧托的照顧外,更有這次需要奧托幫忙的緣故。
當初奧托送的禮物,其實很大,如果不是奧托將哈布斯堡家族旗下參加聖戰的人員,都交給根特指揮,根特也不可能有著自己的起家勢力。
沒有這股軍事力量的支持,哪怕根特能力再強,也只能從小兵做起,哪能輕易的展現出自己的才華,獲得如今的地位呢?
現在,在阿拉貢公國,由哈布斯堡家族出來參加聖戰的那部分人,還是他能夠依靠的自己人。
說起來,奧托對於這些人,可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以至於根特很早之前,就計劃跟奧托求親,為的就是藉助哈布斯堡家族的影響力,穩住自己的基本盤。
深厚的恩情,以及有求於人,哪怕知道奧托的脾氣,知道奧托說的是心裡話,根特也依舊對奧托十分恭敬。
奧托聽完,輕輕頷首,也沒再勸。
這種事情,勸也沒用,雖說他不計較,但在貴族圈子中總有人計較。萬一傳出去,人家說根特忘本啥的,影響的也是根特的聲譽。
作為一個貼心的領主,一個「好大哥」,奧托怎麼能讓根特蒙受這種不白之冤呢。
「好吧,那就隨你吧,不過那些繁文縟節就別了,什麼敬詞啥的也別加了。有事說事吧,我想你這次來,肯定不只是為了讓伱兒子娶我女兒這麼簡單的,咱們之間的關係,你有話就直說吧。」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公爵大人,那我也就直說了。」根特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苦笑著開口。
「那麼,就從當初剛剛開始參加聖戰說起吧,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根特的敘述,奧托時不時的在一旁的點頭,整件事情的脈絡,奧托也算是了解了。
聽完根特的整個起家過程以及現在遇到的困境之後,奧托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感慨。
這個根特,也太他娘的運氣好了吧。
這貨要是放在前世,豈不是每一手都抽SSR的歐皇?
就拿對方第一次展露頭角,被義大利皇帝賞識的事情來說吧。
那明明是根特帶著部隊,因為嚮導的失誤,沒有順利抵達會戰的戰場。
聽起來是個悲傷的故事吧,然而,陰差陽錯之下,根特卻跟著綠神教聯軍的後勤隊,找到了對方的一個後勤物資堆放處。
之後,根特連忙聯絡了幾個關係還不錯的中小型聖戰隊伍的首領,大家齊心協力,偷襲了綠神教聯軍的這處後勤點。
而正是因為後勤物資被毀,也導致了這場會戰,最終以羅馬多神教聯軍獲勝而告終。也正是因此,指揮這場會戰的義大利國王,才注意到了根特。
後來的無數次根特大大小小的戰役,根特也都展現出了過人的運氣,許多次以少勝多,先敗後勝,都是因為運氣的緣故。
其中包括有風沙太大,敵人的援軍和自己人幹起來了。又有敵人指揮官的旗幟,莫名其妙的斷了。又有敵人的統帥,好端端的突然中暑摔下馬等等。
現在嘛,更不用說,本來根本沒機會繼承納瓦拉王位的,但偏偏國王和繼承人一同出事,連帶著剩下的兒子,也成了傻子。關鍵是,這還沒完,攝政的大權,居然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落在了根特的手中。
總之,聽完根特崛起的遭遇之後,奧托都有人忍不住想罵人,同時想要抱住根特大腿的期望。
我還有系統呢,都沒你這麼離譜,莫非你就是這個時代的天選之子嗎?
歐皇,帶帶我啊!
想想自己這一路成為公爵的辛酸,還是從伯爵起步,現在都距離任何一個王位都還沒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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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根特呢,從一名普通騎士起步,眼看這次回去要不了幾年就要成為國王了。
原本奧托以為自己進步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是和根特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啊。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為什麼,這種好運,就不能落到我的身上呢?
現在的神羅皇帝,能不能馬上帶著自己的兒子死一死,然後神羅皇位繼承權落到亞歷山大身上,自己就先上位呢?
奧托忍不住在心中想到。
不過奧托也只能想一想罷了,如果現在神羅皇帝真的死了,那這皇位,大概絕對幾乎是要落到阿努爾夫手上的。
以目前亞歷山大和哈布斯堡家族的情況,還沒資格競爭這個皇位。
人家加洛林家族的成員都沒死絕,哪裡輪得到外人,貴族們可不認其他的。
奧托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嫉妒的看著根特,幽幽的開口,道:
「真沒想到,根特你這些年經歷這麼多,還真是辛苦你了啊。真沒想到,瑞士公國竟然還有根特這麼優秀的人才。」
根特根本沒有品出奧托話中淡淡的酸味,笑呵呵的回應道。
「公爵大人說笑了,我就是運氣好罷了,我的能力哪能跟您相比,都是運氣。」
聽根特這麼一說,奧托險些被噎住。
丫的,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
不是,你這話怎麼這麼陰陽怪氣呢。
什麼叫能力不如我,什麼叫就是運氣。喂,有本事運氣分我一點,讓我也好好的爽一爽啊。我也想拿個王位啊。
心中咒罵了一下根特,但奧托面上還是帶著和煦的笑容。
「根特你別謙虛了,說正事吧。
所以你現在的情況就是,你需要哈布斯堡家族的支持,去穩定納瓦拉國內,然後尋求成為國王的機會?」
根特此前的話中,並沒直說自己準備當國王,而是說怕他的攝政坐不穩。
不過,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何必還在這裡玩聊齋呢。
根特沒直說,原因很簡單,這種事情傳出去是十分影響聲譽的。奧托還是他的前任領主,說的太過紅果果,未免會讓奧托有不好的印象。
不過奧托如何會不懂呢,心中也沒覺得有啥的。
拿破崙曾經說過,不想發動二戰的畫家,不是一個好士兵,有上進的心,這很正常嘛。
反正又不是篡奪他哈布斯堡家族的王位,遙遠的伊比利亞一個小國,和奧托關係不大,所以就乾脆利落的直接問出口。
聽奧托這麼直言不諱,根特的臉上閃過了尷尬的神色,很快就消散了。
根特好歹此前跟了奧托這麼多年,對於奧托的脾氣也比較了解,自然知道奧托不是在用話擠兌他,便直接承認了。
「是的,公爵大人,我認為這是我的機會,所以.
所以內心中確實有這麼一個想法,不過,具體該怎麼做,我還不太明了,希望能獲得您的指教。」
「這個嘛.」奧托笑了笑,沒第一時間開口,反而問道。「這件事先不急,讓我想想,你還要多給我介紹下關於納瓦拉和西法蘭克王國的情況。
哦對了,我聽說西法蘭克國王不幸離世了,現在西法蘭克王國的情況怎麼樣了。
伊比利亞半島的局勢呢,會不會因此發生變化。」
奧托詢問這些東西,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首先,作為一個權臣,想要謀權篡位,肯定不光要關注內部局勢,還要關注外部局勢。
最簡單的例子,你剛剛上位成功,國內都還不穩,敵國打過來了,或者外部勢力干涉。那麼,別管你之前上位多順利,大概率都會失敗。
歷史上這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其次嘛,則是奧托自己的原因。
由於這個時代糟糕的通信情況,以及奧托的勢力範圍根本沒有延伸到西法蘭克王國甚至伊比利亞半島,甚至連神羅境內,奧托都沒有全部覆蓋。
因此,奧托也想要了解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了解整個歐陸的局勢。
擁有足夠的信息,那就能對別人形成信息差。
奧托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並不是因為奧托有系統,而是因為穿越帶來的信息差。
從最初果斷的站隊東法蘭克,拋棄洛塔林吉亞王國,再到下注卡爾,到對方上位獲得回報。
這一切,其實都是建立在信息差的情況下。
因為奧托提前知道了歷史,所以能做出明確的選擇。
而到了現在,由於歷史的變動動實在是太多了,穿越者的身份給他帶來的信息差漸漸不夠用了,未來的局勢,奧托已經不能再參照歷史了。
此前了解的這麼多歷史大事,自然也就沒了用途。
所以,奧托才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通過知道整個歐陸的局勢,自己進行推演,保證能掌握先機。
對於奧托的提問,根特並不意外,相反還鬆了一口氣。
奧托既然問這麼多信息,看來是準備真心實意的給他出主意,而不是隨便糊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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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特其實最怕的,就是奧托聽完他的來意之後,隨便丟出一個方案。
雖說以他對奧托的了解,以奧托的聰明才智,給的方案一定有不小的可行性。但是,由於具體環境不同,方案的執行效果肯定不一定會按照預期。
如果奧托真這麼做了,根特也沒辦法。
說到底,根特其實也沒有任何的好處能給奧托提供,除了一個看上去對於哈布斯堡家族幫助不大的盟約外,其他的利益根本給不到。
無論是土地還是財富,奧托相比根特,擁有的都更多。
所以,對於奧托能給自己真誠的建議,根特內心深處還是十分感動的,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
就單憑奧托公爵前後對於自己,對於自己家族的照顧,以後哈布斯堡家族需要的時候,一定不留餘地的幫忙。
根特內心閃過無數想法,表面帶著謙卑的笑容,道:
「好的,公爵大人,我就說說我知道的情況吧。」
前任西法蘭克國王死後,西法蘭克王國一分為二,分成了西法蘭克和阿基坦兩個王國。伊比利亞的土地,也被劃入了阿基坦王國中。
由於現任的西法蘭克國王路易三世和阿基坦國王卡洛曼三世年紀效仿,從小几乎一起長大,兄弟兩感情深厚。
因此,在分家後,兩國的關係相當好,幾乎等同於一個整體。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西法蘭克王國和阿基坦王國,都面臨著強大的外敵。
神聖羅馬帝國的壓迫自不必說,強大的神聖羅馬帝國如今已然成了西歐當之無愧的霸主,兩兄弟自然也擔心會遭到神羅的入侵。
加洛林家族巨坑無比的繼承法和內鬥傳統,讓兩兄弟依託關係組成了親密的同盟。
防備神聖羅馬帝國可能的入侵還是其次,畢竟此前東法蘭克王國的王位繼承也是一個問題,短時間內,不太可能騰出手去進攻西法蘭克王國和阿基坦王國。
這兩位年輕國王真正防備的,還是維京人以及伊比利亞的異教徒。
伊比利亞半島的異教徒不用多說,當科爾多瓦蘇丹國再次征服北非的消息傳來,任何人都能意識到,目前伊比利亞短暫的和平局面,恐怕沒有多久就會被打破。
在聖戰中,科爾多瓦蘇丹國損失了大量的人口和土地,沒繼續堅持下去是因為雙方都精疲力盡。
如今,羅馬多神教聯軍一方因為義大利王位繼承戰爭的緣故,實力大損。而科爾多瓦蘇丹國呢,拿下了北非後元氣恢復不少。
這一加一減之下,科爾多瓦蘇丹國的新蘇丹,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兩位年輕的加洛林國王需要防範的,就是維京人了。
是的,那場西法蘭克王國針對維京人的狩獵,不出意外的還是出了意外。
雖說西法蘭克王國已經預料到維京人的戰鬥力很強,做足了準備,但還是錯誤估計了維京人的戰鬥力。
其實也不是錯估了維京人的戰鬥力,主要還是因為後來兩位新國王帶來的軍隊中,有不少新兵,就是因為這些新兵的緣故,導致包圍圈出現了一點意外。
最終,雖說西法蘭克王國還是消滅了維京人的大部隊,但總計有數百人逃出了包圍,之後派人追殺也沒能全部清繳乾淨。
沒辦法,冷兵器時代,想要真正意義上的全殲敵軍,或許也就白起這種千古神將才做到得到了。
但哪怕是白起,也是在敵人投降後坑殺的,而不是追殺全殲的。
就如同那句經典名言,兩萬頭豬,一晚上都抓不完,何況是求生欲望濃烈的人呢。
這年頭土地開發程度和人口稠密程度也就那樣,逃出包圍圈後,隨便找個樹林和山洞躲起來,換身衣服,誰知道誰是誰啊。
所以嘛,西法蘭克國王和阿基坦國王,也在擔心維京人可能的報復。
在奧托和根特討論維京人竟然能逃脫感到唏噓的時候,維京人首領哈夫丹,在四五名親兵的護衛下,已經成功逃到了布列塔尼王國。
這一路上,哈夫丹那叫一個悽慘啊。
作為頭號目標的他,能夠逃脫,運氣成分實在是太高了。
在兩位國王的加冕儀式上,哈夫丹和其他維京首領作為貴賓觀禮,第一時間並不知道西法蘭克軍隊對維京人動手的消息。
由於身處加冕儀式的現場,這個時候也沒人對這些維京首領動手。
在加冕儀式進行到中途的時候,哈夫丹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覺得加冕儀式太無聊,想去「輕鬆一下」,結果意外發現有不少西法蘭克騎士跟著他動了,讓哈夫丹第一時間起了警惕。
老奸巨猾的哈夫丹,見過了太多的陰謀詭計,當場就有了不好的聯想。
不過當時他並未聲張,在西法蘭克騎士的注視下,真就只是去「清空一下身體」,之後又返回了儀式現場。
緊接著,不久之後,哈夫丹又和幾個首領,又去了廁所,然後返回現場。
當又一次哈夫丹又和不同的維京首領去「方便」時,西法蘭克的騎士也就放鬆了警惕。盯著哈夫丹的西法蘭克騎士,都在心中暗自鄙夷,鄙夷哈夫丹不愧是人老了,連下半身都有點管不住了。
誰料,就借著「方便」的機會,哈夫丹趁人不備,逃出了儀式現場。
對維京人動手這件事,為了保密,知情的西法蘭克貴族並不多,守衛儀式現場的那些西法蘭克士兵,更不清楚。
就這樣,哈夫丹快速逃離,找到了自己的親衛,第一反應就是去維京人駐紮的軍營。
結果還沒到,就聽到喊殺聲一片。
這下,哈夫丹還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也顧不上救援自己的士兵了,連忙帶著親衛試圖逃跑。
這個時候,別人的性命,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呢。
不過嘛,逃跑的過程就沒那麼輕鬆了,儀式現場的士兵不知道發生什麼,但守城的士兵,很顯然知道西法蘭克王國要對維京人動手的消息。
因此,哈夫丹並未能第一時間離開。
此時,哈夫丹和親衛們真正展示了一下維京人的勇猛。面對著數量是己方幾倍的敵軍,哈夫丹一馬當先,硬生生的殺崩了守軍,打開了城門,逃之夭夭。
跑出城的哈夫丹並未高興太久,很快,一支支的法蘭克騎兵就追殺他而來。
面對追殺,哈夫丹只能不斷的斷尾求生。
最終,哈夫丹逃出了一條生路,代價嘛,就是丟掉了自己絕大多數親衛的性命。
要知道,哈夫丹手上的親衛,可不是一般人,這都是他自己的部落中最忠誠最勇猛的維京戰士,是十里挑一的好手,放在軍隊都是個頂個的精銳和基層軍官。
這下損失完了,哪怕回到英格蘭島,短時間內都沒辦法恢復元氣。
站在南特的碼頭,哈夫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邊的親衛,差點沒忍住掉下淚來。
這一次,他和法蘭克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他出征的時候,總共帶了一萬部落精銳,回去的時候,就這麼幾個人。想到回到他自己的小王國,恐怕還要面對一場內亂,哈夫丹就就更加心情煩悶。
「去英格蘭,這點船費不夠!」
碼頭上,一名船長掂量了一下哈夫丹親衛給出的錢袋,輕蔑的搖了搖頭。
親衛勃然大怒,作為維京人,他們自然很清楚,往返一次歐陸和英格蘭島的價格。雖說他們很多時候用不著搭乘一般的船隻,但不妨礙他們清楚價格。
許多時候,他們也是搭乘商船,偷偷潛入歐陸進行偵查,以方便確定劫掠的目標。
親衛給出的錢,別說就這五六個人了,哪怕人數再翻一倍,也是綽綽有餘。
親衛正準備破口大罵,哈夫丹按住了親衛,笑著說道。
「船長,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去英格蘭島討生活了,何苦為難我們呢。」
「哼!」大鬍子船長冷哼一聲,把錢袋砸向哈夫丹道:
「我說不夠就不夠,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這段時間,那些蠻子海盜可是連商船都不放過,誰知道這次會不會被搶。
愛去不去,你嫌貴,我還嫌貴呢,你以為我愛掙你這點錢?」
說完大鬍子船長也不理會哈夫丹,徑直離開。
「船長稍等。」哈夫丹一把拽住了船長,船長本想甩開,但即使臉色漲紅,也沒能敵得過哈夫丹的力氣。
「船長,再加上這個,夠不夠!」
哈夫丹從懷裡掏出了幾串金項鍊,連同對方扔過來的錢袋,一起笑著遞給了對方。
船長被哈夫丹拿住,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接過東西,掃了一眼,輕聲道:
「這還差不多,先放手!」
哈夫丹聞言,笑著放開,嘴上連忙說抱歉。
不是他天性如此,而是因為他在南特碼頭問了一圈,聽說他準備去英格蘭後,就眼前這位大鬍子船長願意接單。
沒辦法,哈夫丹沒得選。
如果不在南特乘船,換個地點,恐怕回家的時間又不知道還要耽擱多久。
大鬍子船長咬了咬金項鍊,又打量了一下哈夫丹幾人,道:
「我看你們幾個是僱傭兵吧,聽我一句勸,別去英格蘭島,那裡啊,我怕你們有命掙錢沒命花。
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有幾分實力,不如跟著我吧,最近有一個大船隊準備去科爾多瓦那邊做生意,正招募水手和護衛呢。
這筆生意的佣金很高,風險不大,不如跟我一起干吧。
放心,你可以打聽打聽,價格絕對公道!」
哈夫丹的眼睛一亮,心中高興,連忙跟對方打聽細節。
剛剛才損失了這麼多,如果能劫到這隻肥羊,那能恢復不少元氣。
畢竟在維京人的世界中,有錢有聲望,還是不缺願意賣命的戰士。
不過船長也不知道太多,只知道這支船隊的大概規模,和預訂的出發時間,以及正在招募人手。
至於上面是什麼商品,有多少守備力量,肯定不是船長能知道的。
「多謝船長,我確實有點心動。不過嘛,我還有一些兄弟還在英格蘭島,我正準備和他們匯合。
不如這樣,船長到了英格蘭後等一段時間,我接上他們坐您的船一同返回,您看如何。
您放心,我們給雙倍報酬。」
聽到雙倍報酬,大鬍子船長明顯有些心動,鬍鬚都開始飄動起來。
不過,想到英吉利海峽的危險,想到維京強盜的兇殘,船長還是搖搖頭。
「算了,我就不等了,那裡太危險了。
不過,如果你們能返回南特的話,我肯定會帶你們一起去報名的。」
「好吧.」哈夫丹心中有些遺憾,他讓船長等著,其實也不是準備謀財害命,而是真的準備帶點人混入大商船隊伍中,裡應外合。
既然船長不願意答應,他也不強求了。
「那就多謝船長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什麼時候.」船長沉吟了片刻,思考了下,道:「再等兩天,我記得有一個商人拖我運一批貨物到英格蘭島,我去問問他還需要不,等這批貨物到了,我們再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