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從軍

  褚靖州被自家三弟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他指著褚靖川對他大哥說道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看著自家弟弟插科打諢,一向穩重的褚靖帆也笑了

  「對了,你們倆下了船便匆匆趕來,所謂何事?」

  褚靖川從懷中拿出了書信說道

  「你們一看便知。」

  褚靖帆和褚靖州疑惑的拿起了書信,看過後,褚靖帆怒聲說道

  「為一己私慾, 視人命如草芥,如此德行竟然還妄想要爭奪儲君之位!」

  褚靖州也不再嬉皮笑臉,認真的問道

  「這信的來源可屬實?有查證過嗎?」

  褚靖川緩緩說道

  「收到信後,我便派思義去幽州走一趟,算算日子,估計快來信了。若是屬實,便讓他在那邊先動手。」

  褚靖帆復又問道

  「小六可知曉此事?」

  褚靖川點點頭

  「知道,我先前已經給他飛鴿傳書。」

  「那就好,那就好。」

  說曹操曹操便到,他們話音剛落,思明便在外面敲門

  「主子,殿下到了。」

  說著便打開了門,聞人瑾瑜披著斗篷走了進來。

  幾人紛紛起身,六皇子笑到道

  「幾位哥哥到的真早,看來我又來晚了?」

  褚靖帆忙將人迎了過來

  「不晚,不晚,剛還說到你,你就來了,過來坐。」

  褚靖州也笑著說道

  「要我說,小六你該慶幸這裡沒有酒,不然就讓你先自罰三杯。」

  「小六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也才到。」

  聽到褚靖帆的話,褚靖州故作生氣道

  「大哥,你竟偏幫小六。」

  聞人瑾瑜笑著看了眼二哥

  「沒辦法,二哥,誰讓我最小?」

  「哈哈···哈哈··」

  「小六此言有理。」

  「哈哈··哈哈··」

  幾人說笑過後,便圍坐在一張桌子前,聞人瑾瑜問道

  「三哥,那幾個孩子……」

  「我讓思明將人送到了秦伯的府里,那裡更能掩人耳目。」

  「欸?老三那這幾個孩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褚靖川沉吟了片刻

  「來的路上我問過他,方池的意思是想要從軍。」

  據方池所言,他父親曾經交代過管家爺爺,他長大後,永遠都不許他入仕。

  方池的父親或許是見識了官場黑暗,他的長子死的不明不白,他不能讓小兒子也深陷泥潭。

  唯有遠離,才是最好的辦法。

  方池是個孝順的孩子,自然不會違背父的遺願。

  可是,這孩子執拗的很,非要重振陳家,思來想去,從軍便是唯一的辦法。

  方澈那幾個孩子也是唯他命是從。

  非要去保家衛國,褚靖川無法,只好答應了下來,待到這件事徹底解決,褚靖川就將他們送往邊境。

  讓他們在小舅手底下好好歷練歷練。

  褚靖帆點點頭

  「如此也好,到時候,你稍微打點一下,他父親算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死於朝廷的頃軋鬥爭下,也著實可惜。

  如今陳家只餘下這麼一條血脈,總不好讓忠臣絕了後,讓天下人寒了心。」

  「嗯,我知道,大哥。」

  之後幾人在屋裡聊了一個下午,才各自散去。

  沒過幾日,才過了幾日消停日子的上京又熱鬧了起來。

  有一對老夫妻一紙訴狀遞到了京兆府,狀告榮恩侯,夥同官員私占田地,致使幽州百姓流離失,民不聊生。

  這紙訴狀不似一般的狀紙,除了文字,還有幽州眾多百姓的血手印。

  看過的人無不覺得觸目驚心,此事事關重大,已經超過了京兆尹可以處理的範圍。

  他便直接將此事上呈到了大理寺,京兆尹甩鍋甩的快,倒是沒什麼。

  只是這次輪到大理寺的人頭痛了,這涉事的是皇后的親弟,受害的是一州百姓。

  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皇親國戚,一個是人數眾多,蒙受各種委屈的普通老百姓。

  真是要了大理寺這幫官員的老命了。而且自打血手書出現,不知怎的就傳開了,鬧的上京城是滿城風雨,大理寺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陛下耳通目明,想必已經知曉此事,大理寺只好往上報。

  之後,在上朝的時候,此事就被拿到了朝堂之上。

  果不其然,皇帝沒有絲毫意外的在朝堂之上龍顏大怒!下旨命令三司同審此事,主犯榮恩侯暫且被收押在天牢,待到案情水落石出再行定奪。

  聞人瑾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不論如何,三皇兄敗了,已經成為了定局,通往那個位置的路上又少了一個絆腳石。

  這個消息一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皇后在收到消息的時候,瞬間癱倒在地。

  這個蠢貨!

  他們榮恩侯府怕是要毀在他們姐弟的手上了。

  日後到了地下,她要如何面對昔日的列祖列宗!

  怨她,對他過於信任,那日她那樣逼問他,他竟然都沒有說實話。

  自家弟弟一心想要扶瑾風上位,這件事肯定和瑾風脫不了干係。

  她對此事一概不知,要如何翰旋!

  皇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起身收拾了一下,喊了句

  「春喜…春喜…」

  「娘娘,奴婢在。」

  「擺架… 我要…」

  春喜卻沒有動,而是跪在地上哽咽的說道

  「娘娘,剛剛陛下派高公公傳了口諭,陛下說…說…」

  皇后厲聲問道

  「陛下說什麼!」

  春喜磕頭回道

  「陛下說,因為侯爺深陷幽州案,為避嫌,娘娘暫且禁足一段時日,待到案件查清了,再出門。」

  皇后似脫力般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這次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她能想到的,陛下也肯定早就想到了,上一次的事情她好不容易為瑾風博了個禁足的機會。

  可是這一次,陛下明擺著是告訴她,不許她插手,陛下這是要嚴查,甚至都未曾顧及她的臉面。

  春喜勸慰道

  「娘娘,不必太過憂心,侯爺做事一向小心,小的把柄或許有,大的把柄就不一定了。」

  皇后涼涼的笑了笑

  「這個把柄無論大小,那都是瑾風的催命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次陛下大概要新仇舊帳一起和他們算一算。

  「春喜···這次榮恩侯府是躲不掉了,從此以後,這大晉怕是再也沒有榮恩侯府了。」

  春喜哭著搖頭

  「娘娘,不會的,不會的···」

  皇后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