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星眠她們幾人河邊等了半天,才輪到他們幾個,待到他們上前,褚靖川他們幾個護花使者便在後面守護著。
衛星眠也是第一次放河燈,也是跟著褚聞溪有樣學樣。
她們在一旁將心愿寫在紙上,又挑了自己心儀河燈,將紙條塞到河燈里,點燃送下水,便大功告成了。
也有的人會將心愿直接寫在河燈上,只是大多漂不了多大一會兒,河燈上就會被暈染的一塊一塊的。 ✰
所以如今寫在河燈上的人越來越少了。
河燈順著流水遠去,很快便和前面飄著的河燈匯合了,很快便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的河燈了。
河邊人多,十分擁擠,即使有褚靖川他們幾個在身後保護著也不安全,她們剛剛放完便打算出來。
誰知眾人推搡中,蕭文卿一個沒站穩差點跌下河去,幸好褚靖州反應快, 一把將人拉住。
因為慣性,蕭文卿重重的撲在了褚靖州的懷裡。
撞的褚靖州悶哼一聲。
蕭文卿剛想抬頭問他怎麼樣,身後的人群卻又擠了上來。
褚靖啟想要低頭詢問,恰巧蕭文卿抬頭想要說話,兩人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親到了一處。
人群中的褚靖川他們幾人正帶著自家的丫頭往外走,回頭見看到這一幕,也是被驚倒了。
這是什麼情況?
最興奮的大概就是那三個眼瞪得老大,滿臉都寫著想聽八卦的三個丫頭。→
此時,天上適時的放棄了煙花身邊的人都在驚呼
「快看!有煙花!」
「哇!好漂亮啊!」
「真好看。」
聽到身旁人的呼喊,蕭文卿也回過神來,她趕緊推開了褚靖州,正尷尬的不知道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褚靖啟一把拽了回去。
褚靖州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脖頸處,又重重的吻了下去。
林星晚驚訝的捂住了嘴,褚聞溪也瞪大了眼睛,估計是也沒想到她二哥這麼勇,衛星眠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遠處的人。
這一次她真的想要給褚靖州鼓掌。
對嘛,就是這樣嘛,喜歡就去示愛,被拒絕了也不用怕,這樣好歹還能痛快些。
褚靖州那廝,悶不吭聲的陪著人家好幾個月,又什麼都不說,鬼才知道,你喜歡人家。
如今, 這人像開竅了似的,竟然學起了強吻這一招?
若是按照以往的套路,按照如今這劇情。,
褚靖州:抱歉,早就會,只是遇到了對的人。
衛星眠....
華思邈翻了個白眼,捂著褚聞溪的眼睛將人帶到了一旁。
褚靖川也攬著衛星眠的肩膀往另一邊走去。
褚靖啟見狀也帶著一臉八卦的林星晚離開了。
她們三倒還依依不捨的回頭張望,結果被身邊的男人們武力鎮壓了。
外面人多,褚靖州也沒敢太放肆,一會兒的功夫便將人放開了。
之後便牽起了蕭文卿的手走出了人群。
出來後,蕭文卿鬆開了褚靖州的手,卻又被他僅僅的牽住。
「褚靖州...你...」
褚靖州舉起了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對她說道
「卿卿,從今往後,你躲到哪,我就追到哪,你若是一直不答應,我就一直追,一直追到你答應為止。
一輩子這麼長,我有都是時間和你耗!」
既然溫水煮青蛙不管用,褚靖州乾脆就放棄了所有套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都說真誠和偏愛是最好的必殺技,這句話即使放在蕭文卿身上也一樣試用。
蕭文卿低著頭沒有說話我,過了好半晌之後,她才能輕聲說道
「褚靖州,京中關於我的流言你想必都知道,若是...」
若是被定國公府的人知道了,他們會同意嗎?
褚靖州笑著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還有克妻一說呢,難不成你嫌棄我?」
蕭文卿趕緊解釋道
「怎麼會?這些留言本就是無稽之談,當不得真。」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褚靖州一下子被這個平日裡嚴肅恪守規矩的人給可愛到了,他說了句
「那就好,你不嫌棄就好,不然我可就真的寢食難安了,不過,你自己 都知道流言蜚語當不得真,為何還要的如此計較?」
蕭文卿看著遠處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在意,自然有人在意。」
隨後她站在褚靖州的跟前,鼓足了勇氣臉頰微紅的說道
「褚靖州,我承認,我是對你有一絲心動,為了免了以後的許多麻煩,我才一直躲著你,我覺得既然不能在一起,還是不要牽扯太多比較好,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個屁!
褚靖州說道
「不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咱們倆也算兩情相悅,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蕭文卿聞言卻沒有說話。
她自認一直是個十分清醒的人,定國公府即便是他們蕭家的鼎盛時也是比不上的,如今蕭家只剩下了她自己,如此門不當戶不對,他們要如何在一起?
更不要她還是上京城中人人害怕的天煞孤星。
從前她自是不信的,可是時間久了,說的人多了,她便在潛移默化中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如傳聞中那樣,或許會給旁人帶去不幸。
若是定國公府真的因為她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又該如何?
「褚靖州,有時候不是兩情相悅便能在一起,就算你不在意,難道你的家人就不在意嗎?
若是真的因為我,給他們帶去不幸,你要我如何自處?」
說著說著,語氣竟然有些哽咽。
褚靖州看著雙眼噙著淚水的蕭文卿,忍不住想要為她拭去淚水,沒想到卻被蕭文卿一下子拍開。
蕭文卿哭著喊道
「褚靖州,你知道拒絕你有多難嗎?」
你知道假裝不喜歡你,看著你失望我有多難受嗎?
你以為只有你整日裡輾轉反側嗎?
可是,我該怎麼的辦呢
我又能怎麼辦嗎?
褚靖州被蕭文卿吼的愣在了那裡,這還是認識了這麼多年,褚靖州第一次看到蕭文卿情緒失控的樣子。
褚靖州心疼的將人抱在了懷裡,輕怕著她的後背。
蕭文卿回抱著褚靖州,在他的懷裡無聲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