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卿倒是有些為難,方才只是看沒人管褚靖州,覺得他有些可憐,才走過去的。
只是伯母好像誤會了。
可是她又不好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推拒,讓伯母下不來台。
便只好結結巴巴的答應道
「嗯...伯母...你...你放心....他....他有我照看著。」
褚靖州聽到這話,給他娘遞過去一個乾的漂亮的眼神。
褚秦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靠你這個完蛋玩意兒,這兒媳婦什麼時候才能進門?
還不得老娘出馬?
隨後褚秦氏握著蕭文卿的手,笑吟吟的叮囑了幾句,這才跟著眾人離開。
一屋子的人,走的就剩下了他們幾個。
長輩們善解人意的給騰地方,弄得幾個姑娘家更是不好意思。
尤其是蕭文卿,旁人都是已經情定,互許了終身的,不像他們二人,還未有個確實的說法。
這時候,褚聞溪在一旁說道
「眠眠,你那裡可有藥?」
衛星眠唯獨今日沒帶任何的東西,她搖了搖頭。
褚聞溪說道
「那咱們趕緊回秦府吧?」
這時,管家端著小托盤走了進來,他笑呵的對著眾人說道
「這是我們夫人特意命我送過來的,老奴便放在這裡了。→」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華思邈輕聲說道
「還是我娘靠譜!」
之後還不忘對他們幾人說道
「這可是我爹親自配的,專治我家這種杖刑的,那效果,沒得說。」
之後華思邈就開始脫衣服,那表情甚是猙獰。
褚靖州也好不到哪去,也是疼的齜牙咧嘴的。
相比之下,褚靖啟和褚靖川他們倆人還好些,之前常年在軍營,受傷都是家常便飯,不似他們二人反應強烈。
上藥的時候,自然是自家管自家的,蕭文卿無法,只好給褚靖州塗藥。
只是沒想到看著不起眼十棍,竟然會這麼嚴重,後背一道一道有些滲血的痕跡,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腫的老高。
蕭文卿輕聲說了句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褚靖州特別爺們的說了句
「沒事兒,文卿,你就塗就行。」
華思邈疼的不行,嘴也沒閒著
「我說小四,這次我幫了你這麼大忙,還挨了這一頓好打,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褚靖啟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這是自然,你想要什麼表示?」
華思邈白了他一眼
「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這還帶問的?」
「哈哈...」
「哈哈...」
他們幾人在這裡說說笑笑的,被送到了苗府的龐雪兒可就笑不出來了。
她這才剛進府,就被人關在了一個小院子裡,不要說伺候的人,就連個送送飯的人都沒有。
倒不是沒有人管她,實在是如今這苗府也是被他倆這事兒給鬧的人仰馬翻。
因為苗方的夫人在聽說這事兒後,被氣的暈了過去。
馮氏原是江南富商之女,為人嬌小玲瓏,當年還是大家小姐的她,一眼便看中了去跑商的苗方。
因為她家家境殷實,所以她嫁給苗方算是下嫁,苗方也是靠著當時的岳家,才有了如今的苗家。
苗方和他那個混帳兒子不同,他對岳家的幫襯一直感激在心,對自己的髮妻也很是愛重,家中雖有幾個小妾,可是卻無人生下庶子庶女。
不似苗韋東這個精蟲上腦的東西。
馮氏聽著苗方說完事情經過也是被兒子氣的不行,她的身子本就不好,這一口氣沒上來,人就暈了過去,可給苗方他們爺倆嚇的夠嗆。
苗韋東也一直跪在他娘的窗前,哭的不能自己,心裡也是懊悔的不行。
從小他爹奉行的就是棍棒教育,每次他做錯事,都是拳腳相加,要麼就是上家法。
只有他娘,總是溫溫柔柔的給他上藥,還會細心的勸說他,雖然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年歲漸長,他也知道了,爹娘都是為自己好,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只是,若非要分出個輕重,那在他心裡,他娘親肯定是要重於他爹的。
苗方趕緊叫了大夫來,給馮氏施了針,過了一會兒,馮氏這才悠悠轉醒。
苗韋東趕緊說道
「娘,你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馮氏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苗方也關切的說道
「你先好好躺著,我去看看大夫給你抓的藥。」
苗方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苗韋東抓著她娘的手說道
「娘,你別生氣,你要是給自己氣壞了,我和我爹咋辦?」
馮氏輕撫著他的臉柔聲說道
「東兒,娘不是生你氣,娘是生自己的氣,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都是爹娘的錯,是我們沒有把你教好。」
苗韋東哭著搖頭。
馮氏又輕聲說道
「東兒,害人終害己,如今娘不要求你又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你安分守己,平安的度過餘生,你答應娘,行嗎?」
苗韋東重重的點了點頭
「娘,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還有,那龐家小姐心思不純,不是個安分的,你若真聽娘的話,便將她發賣了。」
苗韋東有些猶豫
「可是,娘,她…她…」
馮氏知道他這是剛得手,有些捨不得,便說道
「若她是尋常女子,那娘絕不會如此多事,可是這姑娘心思惡毒,又如此有心計,娘怕日後你被她所左右,在做下更多的錯事。」
最重要的是這龐家小姐心裡沒有自己的兒子,她對兒子無情,利用起來自然毫不手軟。
從今日的事情便能看出來,那龐家小姐一心一意的喜歡的是褚家四公子。
馮氏即使再偏愛自己的兒子,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和褚家的四公子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龐小姐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家兒子?
苗韋東猶豫了片刻
「娘,不會的,我知道她心中另有其人,我又何嘗不是圖她年輕漂亮,再說她只是個妾室,還是個沒有娘家撐腰的妾室,能翻出多大的浪?娘,你不用擔心,我府里的通房和妾室還少嗎?」
馮氏見勸不住兒子,嘆了口氣說道
「如此娘便不在說了,只是東兒,你要記得妾室永遠都是妾室,你日後若有了正妻,萬不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