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靖川輕聲說道
「怎麼?不願意?」
華思邈嘖了一聲
「不願意?我敢嗎?我可把醜話說前頭,若是被我娘發現,可別說我出賣兄弟啊。」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這要是被他娘發現了,他必須得把他的好兄弟供出去,總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他娘的怒火吧?
褚靖川看著他一副早就猜到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
「放心,這件事若成,任憑伯母處置。」
房間裡
衛星眠和褚聞溪正陪著林星晚說話。
褚聞溪氣憤的說道
「這龐雪兒也太過分了,竟然這般逼我四哥娶他!晚晚,你放心,我哥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林星晚剛哭過,眼睛還紅著,她聽到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衛星眠看著她說道
「褚靖啟已經想到了辦法,用不了幾日這事兒估計就會解決,你莫要過於擔憂。」
林星晚看向她師父
「他已經有解決辦法了嗎?」
衛星眠點點頭,林星晚的臉上這才有了絲笑意。
衛星眠又說道
「再說若是這事兒他解決不了,說明他這人能力也不怎麼樣,到時候,就讓他娶了那龐家小姐,你也不用留戀他,到時候是師父帶你回去,給你在涼州府找個帥氣多金對你又好的夫婿。」
褚聞溪知道眠眠這是在逗晚晚,她也跟著附和道
「對,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涼州府,找個帥氣又多金的相公!」
「褚!聞!溪!」
褚聞溪的笑意頓在嘴角,她緩緩的回頭,看見華思邈氣的臉都綠了。
褚聞溪瞬間捂住了嘴,拼命的搖頭示意剛才的話不是自己說的。
華思邈走過來,牽起了褚聞溪的手,對著眾人說道
「天色漸晚,我們先回去了。」
褚聞溪情不自禁的說了句
「我可以不回嗎?」
華思邈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便瞬間老實了,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然後還回頭對著衛星眠和林星晚說道
「晚晚,我明天再來看你。」
然後便跟著華思邈回去了,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的,似乎是希望有人挽留她。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衛星眠實在沒忍住輕笑出聲。
就連林星晚也笑了,她輕聲說道
「聞溪真的很可愛。」
華思邈牽著褚聞溪走了出去,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上了馬車後,褚聞溪看著依然不發一言的華思邈,心虛的討好道
「你餓不餓?要不咱們去坊市上吃點東西在回去?」
「不餓。」
「那你渴不渴?」
「不渴。」
兩次示好失敗,褚聞溪也有些苦惱,看著華思邈冷峻的側臉,她深吸了一口,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了華思邈的大手,軟軟糯糯的問道
「還生氣呢?不氣了啊,我剛才就是為了逗晚晚開心,胡說八道呢,你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我眼裡哪還容得下別人啊。」
再說她喜歡了華思邈這麼久,不出意外他們倆是要過到死的,又怎麼會見異思遷。
見華思邈還不說話,褚聞溪便微微站起了身子,扶著華思邈的肩膀,輕輕的親了他一下。
然後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
「還生氣嗎?」
華思邈看著她問了句
「就這?」
褚聞溪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不夠嗎?」
華思邈伸手將人一把拽進了自己懷裡,褚聞溪人也跌坐在他腿上,她的驚呼還沒出口,便被人吻住了。
「晤...」
吻了半晌,華思邈才將人放開。
褚聞溪被吻得有些氣喘吁吁的,華思邈用手托著她的下巴認真的說道
「要是賠禮道歉,這種程度才行。」
褚聞溪乖巧的點頭,認真的問道
「那這樣夠了嗎?」
華思邈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若說還不夠呢?」
褚聞溪心想,看來今日是氣的狠了,都親了這麼久了,還不夠,隨即她又攬上了他的脖頸。
輕輕的親吻了他的臉頰,接著額,鼻尖,最後是脖頸和喉結。
然後她輕聲的問了句
「加上這些夠了嗎?你消氣了嗎?」
華思邈咽了咽口水,心想這氣是消了,可是這火又被點著了,偏生這丫頭還一臉無辜的看著你。
華思邈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真想現在立刻馬上就成親。
褚聞溪看著華思邈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的白的,便問道
「怎麼了?還不.....唔...」
秦府
華思邈帶著褚聞溪離開沒多大一會兒,褚靖啟拎著食盒走了進來,衛星眠見狀,起身說道
「我先出去了,你吃飯吧。」
林星晚點了點。
褚靖啟打開食盒,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
「這是?」
褚靖啟笑著說道
「你喜歡吃坊市街角的那家餛飩,我方才出去給你買了一碗回來。」
說著便端著碗走了過來。
林星晚坐直了身子,伸手接過了碗。
褚靖啟小聲說著
「已經不燙了,現在吃正好。」
林星晚輕輕點頭吃了起來,而他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吃。
吃過飯,褚靖啟給她敷了腳踝紅腫的地方,之後看著她喝完了藥,看著她睡著了他才離開。
回到定國公府,祖母還沒有睡,見他回來了,忙關心的問道
「小四,你回來了? 方才你二哥回來說你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了? 」
褚靖啟點了點頭
「龐雪兒既然如此喜歡拿名聲要挾別人,那孫兒就讓她嘗嘗名聲盡毀的滋味。」
說完他還望向了褚雷氏
「祖母可會怪孫兒行事過激?」
褚雷氏慈愛的笑了笑
「為什麼要怪,你若是真將她納進了門,奶奶才要怪你,小四,其實今日那龐家小姐有一句話說的並沒有錯,那便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龐家小姐為嫁你,無所不用其極,你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為何要怪?」
而且就算小四不出手,她也會出手的,到時候龐家小姐的下場未必會比孫子處理的結果好。
隨後褚雷氏又問道
「 這事兒晚晚可知道了?那她可有說什麼?可有責怪你?」
褚靖啟點了點頭。
「若是責怪,孫兒的心裡還好受些,可是她並未說什麼。」
只是自己偷偷的哭的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