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壯漢眼看著要不敵,將昏迷的林星晚一把扔了過來,就要跑。
褚靖啟一把接住林星晚,將她交給了衛星眠,轉身便去追人。
衛星眠趕緊給林星晚檢查,她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臉上能明顯看出手印的痕跡。
就連衣領也被人扯開了些,脖頸處也泛起了淤青。 ✳
衛星眠給她診脈,發現她只是昏過去了並未中迷藥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秋霜帶著一眾巡查的衙役過來了。
思敬見狀將方才抓住的孩子交給了他們
「這孩子是方才那個人販子的同夥,切莫讓他逃掉。」
隨後對著秋霜說道
「你留下保護姑娘,我去幫四公子。」
「嗯,小心點。」
思敬剛走了幾步,就見褚靖啟提著人回來了。
巡查的衙役趕緊走了過去,這時那壯漢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一條腿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估計這是斷了。
褚靖啟緩緩說道
「他功夫不錯,你們小心些不要讓他跑了,待會眾位回去,勞煩告知知州華大人一聲,我稍晚些會去大牢。」
巡查衙役還是之前那位隊長,他對衛家還算熟悉,聽見這話也沒生氣,但凡和衛家有關的人,都非富即貴,豈是他一個小小衙役可以招惹的?
隨後便笑著問道
「是,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褚名靖啟。」
這位衙役的隊長心裡一驚,姓褚?是定國公府的人?
他說話的語氣里都帶了些恭敬
「褚公子放心,我回去便告知知州大人。」
「有勞。」
「褚公子客氣了。」
這一番操作下來旁邊的百姓也終於回過味兒來了。
敢情這人真是個人販子?
這姑娘和人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也太可惡了,竟然連同小孩子一起作案。
這年頭若說老百姓最恨什麼,人販子肯定是高居榜首。
誰家沒個孩子?
他們被人拐走了不知道賣到哪個山旮旯,從此骨肉分離,或許終身都不得見,簡直沒有比這更可惡的事情。
那壯漢還沒醒,便被周圍的百姓扔了一身的爛菜葉子,更有甚者有人將小石頭團在雪團里,狠狠的砸向他當然那個孩子也沒能倖免。
不一會就給他們砸的鼻青臉腫的。
褚靖啟走過來一個公主抱,將林星晚抱了起來,幾人火速回了衛家。
天色漸晚,就沒驚動長輩,直接去了衛星眠為他們準備好的院子。
衛星眠和秋霜為林星晚換下了衣服,輕輕的為她擦拭這臉上的傷口
看著林星晚臉上,還有脖頸處的傷,褚靖啟始終不發一言,只是攥緊的拳頭,因為咬牙切齒緊繃的面部肌肉無不在透漏這他的憤怒。
處理好了以後,衛星眠還勸慰道
「晚晚沒事兒,只是外傷看著重一些。」
褚靖啟點了點頭,隨後坐在床邊,握著林星晚的手,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褚靖啟起身
「我出去一趟,勞煩三嫂幫我照看一下。」
「嗯。」
褚靖啟從府里出來便直接去了府衙。
因著巡查的隊長回府便對華文斌稟告了此事,所以褚靖啟去的時候,華文斌便已經早早的大牢里候著了。
褚靖啟拱手道
「華大人。」
「褚公子,衙役說您要來大牢,不知所謂何事?」
褚靖啟比褚靖川小了一點,可是二人的長相還是十分相似,因為褚靖啟早些年便去了西北,所以華文斌的對他也並不是很了解。
褚靖啟輕聲說道
「今日這人販子當街拐賣,還毆打她人,手段極其惡劣,昔日在軍營中,我曾跟隨軍師參與審訊細作,想著應該是能幫上忙,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華文斌只聽手下來報知道這人當街擄掠女子,並不知其中內情,還以為是被衛星眠幾人恰巧碰到了。
華文斌還誇讚道
「褚公子還有衛姑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真是大善之人。」
褚靖啟扯了扯嘴角
「華大人謬讚了。」
幾人到了大牢後,那壯漢已經醒過來了。
他和那個小孩子坐在一起,不知在合計著什麼。
見到來人了,二人瞬間止住了話頭。
那壯漢看見褚靖啟,冷哼一聲
「沒想到老子幹了這麼多年,竟然栽在你這麼個黃毛小子手裡。」
褚靖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一旁的華文斌怒斥道
「當街拐帶女子,竟然還在此大方撅詞,來人!責十仗!」
那壯漢也是硬氣,被打了十仗,一聲都沒吭。
打了十杖後,這壯漢臉色也有些泛白,衙役在一旁說道
「我勸你如實招來,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那壯漢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華文斌問道
「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那壯漢衝著華文斌吐了口唾沫。
華文斌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什麼樣的刺頭沒見過?見他如此也不生氣。
「你說你幹了多年,那你將那些拐帶的女子都賣到哪去了?你上面可還有人?」
衙役見他仍不開口,一腳踩在了壯漢的屁股上,壯漢疼的齜牙咧嘴,可就是不開口。
褚靖啟冷笑一聲
「華大人,不如交給我吧,我比較擅長讓這種不喜歡說話的人開口。」
若按照華大人這種溫和的審訊手法,今晚怕是審不出什麼了,褚靖啟不想浪費時間,陪這個人渣耗下去,畢竟還有人在等他回去。
華文斌看了看他,隨即說道
「那也好。」
說著起身便出去了,只留下了兩個衙役在一旁輔助。
褚靖啟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樣式陳舊的羊皮卷,打開後,裡面是一些精緻又小巧的工具。
褚靖啟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個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用在普通犯人身上,你骨頭這麼硬,讓我看看你能挺到第幾個。」
隨後他輕聲問道
「你是哪個手打了她?」
那個壯漢看著他,沒有說話,褚靖啟拿出了一根鋒利又纖細的簽子,猛的扎到壯漢的右手上。
「啊……」
壯漢慘叫一聲,惡狠狠的看著褚靖啟
「怎麼,猜錯了?」
說著緩緩的抽搐了右手的簽子,又用力的扎進了壯漢的左手。
壯漢又是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