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星眠沒看到秦伯,先幾步走回了前廳。
看著秦伯這個臭老頭一臉不高興的坐在那,不知在彆扭什麼,趕緊上前哄著
「秦伯,雲舟哥又氣你了?」
秦伯一扭頭
「哼!」
「那是我又惹你生氣了?」
秦伯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褚靖川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前輕聲說道
「秦老,眠眠的爺奶來了,馬上就要進來了。」
說完周伯邊帶著眾人走了進來,這時的秦伯立馬換了個表情,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起身上前便和衛老爺子客套起來。
衛星眠:這..變臉都沒這麼快吧?
幾人相談甚歡,當著衛老爺子的面,衛星眠將秦伯好頓誇獎,說著他對自己的幫助和照拂,秦伯聽著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呼~~總算是哄好了。
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
只是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自己甚至都不再碧落山莊,這小脾氣來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大概猜到褚靖川:扶額...捂臉...頭痛..
隨後,周伯便帶著衛家老兩口去了準備好的院子。→
順帶簡單的參觀了一下碧落山莊。
「爺爺,奶奶,這後山有天然的湯泉,泡著十分的舒服,你們今晚吃過晚飯可以去試試。」
衛老爺子點頭
「上次泡湯泉還是南下兗州的時候,那裡湯泉甚多,很是出名,沒想到咱們清河這邊竟也有天然湯泉?」
周伯笑了
「這裡也是我家主子無意中發現的,隨後便將這裡買下,建了山莊。」
衛老爺子認同的點頭
「你家主子眼光甚好。」
周伯但笑不語,逛了下便將他們送回了自己的院子,讓他們休息一下。
衛星眠陪著爺奶說了會兒話,便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春風,夏雨,秋霜,冬雪早早的便在院子裡候著了。
周伯此時又過來了
「衛姑娘,三少爺下了命令,日後他們四人便跟著你,一來他們會簡單的拳腳功夫可以保護你,二來他們辦事能力尚可,有事也可以吩咐他們去做。」
衛星眠看了眼他們四人,問道
「你們可是自願留下的?」
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
衛星眠認真的說道
「我如今只是一個小大夫,跟著我自是沒有跟在褚公子身邊有前途,即使如此你們也要留下嗎?」
「是!」
衛星眠抿嘴輕笑,對周伯說道
「勞煩周伯了,我一會兒去跟雲舟哥道謝。」
周伯叮囑了他們幾句便離開了。
春風他們幾個不用衛星眠吩咐便開始各自找事情做。
衛星眠帶回來的東西瞬間就被歸置的井井有條。
晚飯過後,衛星眠帶著奶奶去泡溫泉,爺爺則跟著褚靖川去另一邊的男湯泉。
褚靖川和衛老爺子在這邊泡著,聽著那邊的說話聲還有眠眠銀鈴般的笑聲,不自覺的抿了抿嘴角。
隨後又吩咐周伯
「給眠眠上些桃花釀再加些她平日喜歡吃的小點。」
衛老爺子聞言,不緊不慢的說道
「褚公子當真是細心,只盼我們眠眠日後的夫婿也能待她如此貼心便好了。」
前半句還行,只是這後半句聽著怎麼有些不對味。
不過還是開口回道
「眠眠如此好,當然配的起最好的。」
他話音剛落,衛老爺子又說道
「褚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衛家人丁稀少就是因為有一條家規,衛家男丁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眠眠如今是我家這輩當中唯一的女娃,她的親事我們定要擦亮眼睛好好挑一挑,所以首當其中便是這一條。」
「衛爺爺的意思是?」
衛老爺子看著褚靖川認真的說道
「我們衛家的男子不納妾,衛家的女兒絕不與人為妾,若要嫁人必是正妻這是其一,絕不與她人共侍一夫只是其二不管對方是何種身份。」
當初為衛芷秋的事情,衛老爺子始終愧疚不已,若不是他那時無心理事,也不會讓女兒受了那般屈辱,幸好後來有眠眠,不然自己的女兒的怕是要受更多的委屈。
褚靖川聞言也笑了
「巧了,衛爺爺,我們家也不喜三妻四妾這一套,所以親事上我們家便自由的多,按我奶奶的話說,既然要過一輩子,自然要挑個自己喜歡。除了我已故的二伯娘是家裡給介紹的,剩下的皆是自己看中定下的。」
衛老爺子笑著點頭,心下瞭然,心裡的擔憂也少了幾分。
這些話點到為止,他們二人也算是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共識。
衛老爺子因為年紀大,所以並沒有泡很久,兩人由下人攙扶著便回去了,衛星眠有些日子沒泡了,所以待的久些。
衛星眠依靠在一旁的暖石上昏昏欲睡,仿佛聽見了走路的聲音,還以為奶奶落下了什麼東西,一睜眼睛便看見褚靖川圍著浴巾光著膀子下了水。
衛星眠瞌睡蟲瞬間全都跑光了。
倏地將身子轉到了另一邊。
幸好今日她穿的是裡衣,不是肚兜,不然還真是捂哪都不是。
聽著水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衛星眠止不住的心慌,她覺得心臟仿佛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一般。
幸好褚靖川什麼都沒做,只是安坐一旁,輕聲說道
「這是周伯新採買的果酒,你嘗嘗」
衛星眠這才頂著通紅的臉轉過身來。
小小的托盤漂在水面上,因為他們的動作,托盤也不時波動中。
衛星眠拿起了一個酒杯,一飲而盡。
口感酸甜,只是有輕微的澀口但也還好。
衛星眠這才有勇氣看向的褚靖川,和他清俊無雙的臉不同,他的身上布滿了疤痕
有的是陳年舊傷,有的是近幾年的新傷。
衛星眠的手,顫抖著撫上他胸前最大的一處疤痕,輕聲問道
「當時是不是很痛?」
褚靖川一把握住衛星眠的手,順勢十指相扣,眼神深邃的看著她,平靜的說道
「不記得了。」
隨後望著浩瀚星空回憶似的淡淡說道
「我們褚家男兒都是在軍營中長大的,自小便深知好男兒流血不流淚,家中的長輩說,我們褚家人生下來便是為了守護大晉的安寧。
為了這個的諾言,我們褚家軍不知犧牲了多少好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