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被雷擊中一般。造反?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一場腥風血雨。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他怎敢如此大膽?」
曹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低沉而堅定:「安民那個無恥之徒,竟然對鄒夫人下手。張繡若是不反,他日後的名聲將比呂布還要臭名昭著。試想,若是你母親受人凌辱,你會作何反應?」
胡三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咬牙切齒道:「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曹昂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這便是了。現在,我有一項重要任務交給你。」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帶一隊人馬前往北門,務必確保北門的安全。若張繡真的反叛,北門便是我們唯一的退路。」
胡三深吸了一口氣,拱手道:「請大公子放心,只要卑職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張繡得逞!」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曹昂望著胡三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在這個亂世之中,能有如此忠誠之人,實屬難得。他轉而看向另一名親衛,問道:「軍中可有與典韋將軍那對雙戟相似的兵器?」
親衛點了點頭,回答道:「有。」
曹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吩咐道:「速速取來。」
不一會兒,親衛便取來了一對雙戟。曹昂接過雙戟,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不能讓典韋重蹈覆轍,這一次,他要為典韋保駕護航。
夜色漸深,大雪紛飛。曹昂帶著一隊人馬悄然前往典韋的住所。此刻的宛城已被大雪覆蓋,一片銀裝素裹。曹昂等人穿行在雪夜之中,仿佛一群幽靈般悄無聲息。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典韋的住所。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正站在院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此人正是張繡手下的大將胡車兒。曹昂心中一動,暗自慶幸自己來得正是時候。
他走上前去,微笑著向胡車兒打了個招呼:「胡將軍,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胡車兒見是曹昂,心中一驚,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笑著回應道:「原來是大公子啊,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
曹昂趁機向親衛使了個眼色,親衛會意地點了點頭,悄然向典韋的住所走去。
見胡車兒走來,曹昂悄然退後,與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胡車兒驍勇異常,曹昂自知不是其對手。他輕笑著對胡車兒說:「我自有職責在身,與你的悠閒生活不同。典韋將軍未歸,我還需繼續巡夜。」胡車兒聽後,以一種輕鬆的口吻回應:「辛苦,辛苦!」但曹昂的回答卻透露出他的堅定:「職責所在,不談辛苦。我久仰將軍武勇,一直想找個機會與將軍共飲。但看來今日沒有這個機會了。」
胡車兒的力量大得驚人,他的武功雖不及典韋,但也足以與顏良文丑匹敵。曹操對他極為欣賞,曾在白日的酒席上以黃金相贈。這一舉動引起了張繡的懷疑,再加上曹操晚上與張繡的嬸娘有染,使得張繡對曹操的反感更加深厚。胡車兒見狀,安慰曹昂道:「公子放心,我們總會有機會的。」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曹昂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找了個藉口離開:「將軍忙碌,我還有職務在身,就不打擾了。」兩人寒暄後分別離去,暗自慶幸彼此沒有揭破對方的偽裝。曹昂內心其實頗為惴惴不安,作為現代人,他很少參與爭鬥。若真與胡車兒動起手來,他恐怕難以抵擋。
曹昂走到約定的地點,發現親衛已經等候多時。親衛詢問任務是否成功,曹昂點頭示意。他拿起插在雪地里的短戟,卻發現它沉重得讓他臉色一變。他內心暗自思忖,典韋是如何輕鬆地使用兩根這樣的武器運轉如飛的。
換戟的事情已經完成,接下來他只需要再找一匹馬。歷史上記載,宛城突圍時,曹操的坐騎絕影被亂箭射中,而曹昂曾將另一匹馬讓給曹操以保其性命,最終自己被亂箭射死。他可不想穿越到這裡不久就英年早逝。
他與親衛耳語一番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巡邏。而另一邊的胡車兒,離開曹昂後直奔典韋的房間。典韋在月下鼾聲如雷,雙鐵戟靠在床頭,發出清冷的光芒。胡車兒迅速摸進去,拿起雙鐵戟後便迅速離開房間,前往見張繡和賈詡。
「主公,我成功地將典韋的雙戟偷來了。」胡車兒單膝跪在張繡面前,雙手奉上雙戟。張繡接過一看,卻皺眉道:「這怎麼這麼輕?我聽說典韋的雙戟重達八十一斤,但這連二十斤都不到。」胡車兒一聽,大驚失色,急忙從張繡手中搶過短戟一掂量,發現果真如此。他回來時太過興奮,竟未注意到這一點。
此時,張繡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眼中帶著殺機。胡車兒見狀大驚,急忙解釋道:「主公,這真的是我從典韋房間偷來的。」但張繡已不再信任他,白天曹操贈金的事情讓他懷疑胡車兒可能已經背叛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張繡心中既是憤怒又是悲涼。
賈詡此時開口了,他拿過雙戟一掂量後問道:「胡將軍,你將盜取雙戟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