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快救救我啊,我可不敢要這個惡婆娘做小妾!」
莫景睿這話一出,圍觀的人頓時渾身一震,被雷的外焦里嫩。
光聽說,有強搶媳婦兒的,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強搶相公的。
陸雨漣也被雷的不輕,不過,對莫景睿這種慫貨,已經是見慣不怪了,雖然心裡也是鄙夷,但是比其他人反應快多了。
小桃顯然沒有見過英俊的『莫大哥』這麼慫貨的一面,當下愣愣的,呆呆的叫了一聲,「莫大哥?」
當下,陸雨漣也不客氣,一把將撲過來的小桃接住,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怒聲吼道。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要叫他表姐夫!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喊一次莫大哥,我就打死你!」陸雨漣邊打邊罵,手上一點兒都沒留情,噼里啪啦的不停響著,伴隨著小桃的哀嚎聲。
「莫大哥救命!莫大哥救救我!」
「陸雨漣你這個潑婦!怎麼配得上莫大哥?」小桃一邊躲著哭著,一邊罵著。
陸雨漣手上更是不留情,她以前總是覺得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打架,很是愚蠢,但是今天,她才發現,有的女人就是這麼的欠揍,不打不行!
難怪人們打架時,都喜歡抽人耳光,看著仇人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確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啊!你幹什麼?你這個賤丫頭,不許你打我女兒!」沈小妹尖叫一聲,就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沈憶柳想要去攔,可惜她身體瘦弱,根本就不是沈小妹的對手,一把就被推開了。
莫景睿眼神一閃,腳下一點,不著痕跡的擋在了陸雨漣的前面,對上正正撲過來的沈小妹,驚慌的低聲喊道:「救命啊,娘子!你小姨也想要來強搶我了!」
墨景睿的這話一出,眾人譁然,那沈小妹的相公臉也黑了,這母女兩個,今天實在是給他們陳家丟人!
要是這母女兩個強搶一個年輕男人的話,傳了出去,他們一家也別想做人了!
周圍的那些跟著陸雨漣學做藥膳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男人不好過來幫忙,她們都是女人,可沒什麼妨礙。
頓時,一群姑娘小媳婦都涌了過來,將沈小妹圍在中間,摳掐撓捏咬,拳打腳踢踹,拽頭髮,揪耳朵,凡是能想到的招數都用上了。
場面一時間混亂非常,圍觀的人也都睜大了眼睛,只覺得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
沈小妹的相公,見妻女被人毆打,想要上來幫忙,卻早早的被陸正卿給攔住了,無能為力。
陸雨漣直到打的手都麻了,這才停了下來,揉了揉手腕,厲聲道:「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絕了,你們非得搶一個成了親的男人?誰要是再敢覬覦莫景睿,這就是下場!」
莫景睿眸中划過一抹笑意,身子,悄無聲息的靠了過來。
莫景睿將陸雨漣的小手雙手握住,輕輕的揉捏著,嘴裡還溫柔的說著:「娘子辛苦了!累壞了吧?來,為夫給你揉揉。唉,都怪我太過俊美,招人覬覦,這世上的惡女子也實在是太多了,以後可得勞煩娘子保護為夫了。」
陸雨漣很滿意,莫景睿這話幾乎是在宣告,莫景睿是陸雨漣一個人的!古人表達感情都非常含蓄,他這已經是十分露骨的話了。
小桃聞言,手捂著又腫脹又青紫的臉,哭得更加傷心了:「莫大哥,你怎麼能這樣?我對你可是真心的呀!你怎麼能……」
「你叫他什麼?」陸雨漣眉眼一厲,怒聲道。
小桃被陸雨漣嚇的一噎,她現在渾身都痛,可不敢再惹怒陸雨漣了。
沈小妹卻是忍著痛,叫囂道:「陸雨漣,你打了我們,休想就這麼算了,你得賠我們娘倆的湯藥錢!至少得十兩!」
「好!就依你的。」陸雨漣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冰冷笑容,爽快的答應。
沈小妹面上一喜,這些傷,回去過幾天自己就好了,根本不用花錢,白白得了十兩銀子,太划算了!
沈憶柳和陸正卿也焦急的看著陸雨漣,低聲道:「小漣,這都是皮肉傷,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銀子。」
「你們就別管了!」陸雨漣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轉頭對著小花,耳語吩咐了幾句。
小花一聽,面上帶了幾分笑意,轉頭就跑遠了。
陸雨漣眯著眼睛,對著沈小妹笑得歡快,朗聲道:「看來,小姨是非常喜歡喝湯藥啊,非得喝足十兩銀子才行。那好,今天我就成全小姨,再給小姨添十兩的湯藥錢。」
沈小妹一聽又有十兩,先是高興的眯起了眼睛,差點兒笑出來,可是轉念一想,就覺得陸雨漣沒這麼好心,當下警惕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雨漣一揮手,大聲道,「姑娘們,君子有成人之美,大家再打她十兩銀子的!」
剛剛打的正起勁,打的有了快感的姑娘媳婦們,一聽這話,當下一擁而上,將那沈小妹打的哀嚎連連,想要說我不要銀子了,都沒空隙開口……
「大夫來了!」小花就是在最後關頭,才帶著一個老大夫來了。
只是等這老大夫緩緩走到沈小妹身邊的這個時候,沈小妹嘴唇青紫,想要說話都不利索了。
老大夫按照陸雨漣的要求,給沈小妹母女兩個都看了看,這才道:「這傷不重,回去養養,過幾天就好了。」
陸雨漣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大夫,我家小姨和表妹嬌弱,她們剛才可是強烈要求湯藥錢的。」
說著,陸雨漣將一小錠銀子給了大夫,正好是二十兩。
「喏,這是二十兩銀子,都換成湯藥,一滴都不能少,不能讓小姨吃了虧。」
那大夫也是個聰明的,他看病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當下腦袋一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就是這母女兩個想要訛人呢!當下,大夫也不推辭,接了錢,高興的點頭。
「放心,我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的,一定給足二十兩的湯藥。」說著,那大夫將隨身帶的藥,挑著味道最苦最臭的熬了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