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過獎了!」宮鴻軒也不生氣,悠悠的道。
墨景睿頓時大怒,冷哼一聲,怒道,「來人!把這個賊子野心不死的傢伙給本王押到地牢中去,大刑伺候!」
「你敢!」跟著宮鴻軒的侍衛頓時上前,將宮鴻軒護在身後,怒目而視,「這是我北越的皇帝陛下,便是貴國的皇上恐怕也得以禮相待吧!你一個王爺有什麼權利囚禁我國陛下?」
「哼!只要本王願意,北越隨時都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來說說,本王倒是有沒有這個權利?」
墨景睿冷笑一聲,聲音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來人!給我押下去!」
「你們,放肆!」那侍從頓時氣急,卻攔不住墨景睿的人上前,急的滿頭大汗。
宮鴻軒卻像是在聽和自己無關的人的事兒一般,一點兒都不著急,他輕笑了一聲,輕鬆的道。
「王爺的確是有這個實力。不過,要是小漣知道,她前腳離開,你後腳就將她唯一的一個知己——也就是我,大刑伺候了,你說,她會不會對你更加的失望?」
墨景睿一把拽起他的衣襟,眼神危險如同山雨欲來般的,緊緊的盯著他,怒道,「你威脅本王?」
「在下不敢。」宮鴻軒笑的得意,面上絲毫沒有不敢的意思,他挑了挑眉,挑釁的道,「小漣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要是她真的如此『誤會』王爺了,即便王爺再怎麼神通廣大,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將她找回來吧?」
想到陸雨漣那經常層出不窮的奇怪點子,墨景睿還真不敢打這個包票,只能恨恨的將他放了下來,冷笑一聲,不屑的道:「你接近她,就是打著這個主意,讓我心神不穩,然後在派人來趁虛而入,趁機刺殺本王?就因為你不想當質子?」
「唉——」宮鴻軒誇張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又遺憾的道,「可惜呀可惜,這麼多的精銳盡出,竟然還是沒能拿下王爺的命來,看來是我太輕敵了。」
什麼?陸雨漣瞪圓了眼睛,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這才沒有露了行蹤,她心裡憤憤的道:誰說古人都是老古板來著?這心眼兒靈活的能甩她好幾條街了。虧她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知音呢,原來不過是一條易了容的毒蛇,原來宮鴻軒是利用自己?
她只覺得心中又氣又悔,後悔自己心太軟,信了他的鬼話,又氣自己怎麼這麼笨,連這也沒看出來?
這邊,陸雨漣心中的感覺真是五味陳雜,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受。
那邊,墨景睿的感覺卻是很簡單,只有一個:憤怒。
他氣急反笑,登時下令道,「好!陛下求仁得仁,本王這就下令,和談第一條定下來了,宮鴻軒為質子,終生出使西音,永不回國!陛下可是滿意了?」
話音剛落,他也不理會宮鴻軒猛然沉下去的臉色,高聲道:「來人,既然府里沒有,都出府去給本王找人去!」
接著,墨景睿又指了幾個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去監視這位皇帝陛下的住所,不許有任何人出入,連只蒼蠅都不許!如有反抗,格殺勿論!聽到了嗎?」
「是!」一聲令下,眾人就要各自離開。
陸雨漣見狀,嚇了一跳,趕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墨景睿也要輕身躍起,他不能在這兒乾等著,他心裡著急的很,必須得去一起跟著找才能定下心來。
「王爺!屬下……」一直跪在一邊,像是背景板一樣的尉塵言,頓時驚叫出聲。
墨景睿這才看向了他,眉眼間淡淡的,沒有半分情緒,完全不像是以前看到他的時候那種信任和熟稔:「你下去吧。」
「王爺,屬下也可以去找人!或者是去監視宮鴻軒的動向,若是他們動了手腳,抓了陸姑娘可就糟……」
「你不用去了!」墨景睿不為所動,冷冷的道。
「主子,屬下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尉塵言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給打斷了。
「尉塵言,本王曾經很信任你!」墨景睿看著他,眼神很平靜,面色很平靜,聲音也是平靜的可怕。
但是,這更讓尉塵言心裡驚慌失措,這還是墨景睿第一次對著他自稱本王,像是自此將他看做了普通的下屬,不再像從前那樣當做兄弟了一般。
他頓時一驚,急聲道,「屬下也是從來都沒有做過有損王爺的事情,絕對對得起王爺您的信任。」
「不,你辜負了我的信任!」墨景睿眼神冷肅的看著他,沉聲道。
「我一直都沒有問過,那天我被人下藥設計陷害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我記得我明明讓你守在門口的,可是我相信你不會害我,便沒有追問。」
「那天,我……」尉塵言臉色慌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今天你明明知道我要和楊夢蓉攤牌,卻還是不顧我的命令將小漣帶了過來,而且,你明顯沒有跟她說清楚,我是為了什麼找楊夢蓉來的,由得她誤會本王。」
「主子!」尉塵言急聲道,「屬下都是為了王爺的前程著想啊,陸姑娘她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主子,也幫不上主子,楊夢蓉不是良配,可還是有容小姐啊,她是世家千金,也一直對您有情義,您……」
「怎麼?在你的眼裡,本王就是這麼一個,可以為了權勢地位出賣自己靈魂的人?」墨景睿怒極反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聲音卻是冷的可以結冰。
「屬下不敢!」尉塵言一驚,連忙道。
「既然你覺得,我和小漣身份相差懸殊,門不當戶不對,那也簡單,很快本王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墨景睿嘴角微勾,意味深長的道。
尉塵言驚訝的道,「皇上已經答應您的請求了?」
「我不知道。」墨景睿卻是毫不在意的,輕聲道,「不過,即便是父皇不同意,本王也可以掛冠而去,同為平民百姓,就門當戶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