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命大的阿呆

  她不想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但是現在自己已經給對方注射了強化劑,且一路上,她能明顯感覺對方的生機加強,這說明強效劑對他有作用,至於有麼有副作用這些都是需要觀察的,讓她現在將人給放回去,她肯定不干。

  「五年!」

  「什麼?」

  「人我可以帶走,但是來接人可以,至少五年以後,這五年時間,這人就歸我。

  還有,他的蹤跡你自己處理,要是這五年有人仇人上門找他,旁人我不知曉,但我,第一個殺了他!」

  總而言之一句話,人,我現在幫你帶走,但因此給她招來禍事,她第一個先把禍事的根源解決了。

  男子低頭想了想,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京城的局勢不明,五年的時間倒是不錯的蟄伏期。

  「可以,等我回了家,若是一切尚可,會派人來保護公子,

  當然,姑娘放心不會讓旁人知曉。

  若是我沒有派人來,便是說明,我沒能回去,還望姑娘五年後放我家公子回家一趟。」

  「好!」

  秦芷蘭乾脆的答應了,最後還不忘給他服了一顆藥丸恐嚇道。

  「解藥只有我有。」

  她不能說太多,說多了反而引人懷疑,倒不如說的模稜兩可,剩下的,全靠對方的想像力。

  將事情都處理好,秦芷蘭招呼一聲風車車,然後繼續背上少年往山下走。

  至於中年男子,要負責給她處理身後的蹤跡,確保仇家不會跟上來。

  等秦芷蘭到家,天已經擦黑了。

  周芹在院門口焦急的等著,時不時的往山上張望著,瞧著秦芷蘭的身影,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幾步跑上前擔心的問道

  「小蘭你去哪兒了?這麼久沒回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

  呀,這是誰?」

  「嫂子,進去再說。」

  秦芷蘭累的直喘氣,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躥個子的時候,怎麼也有個百十斤,她背了一路,只覺得肩膀生疼,腿也抖的很。

  周芹挺著大肚子也幫不上什麼忙,想到去山裡找人的徐大郎,又趕緊將院子裡堆好的柴火點燃。

  這是她跟徐大郎約定的暗號,要是院裡生火,就說明人回來了。

  而徐大郎在山上也更容易看到山下的火堆。

  秦芷蘭費力的將人給放下來,周芹已經點了火把進來,看到人的那一刻,不說是周芹了,秦芷蘭都驚訝了。

  原本瘦弱的少年這會兒像是泡發的饅頭一般,全身都腫了一圈。

  『我去,這不會是過敏了吧?剛才還好好的呢!』

  她趕緊將人從背簍里弄出來,又去扒拉少年的眼皮,手上接觸的剎那,只覺得燙手的很。

  「呀,發燒了?」

  不會死這兒吧?

  「小蘭這是誰?」

  「山上撿到的,應該是流民。」

  秦芷蘭隨意的答了一句,將少年身上的衣服扒開,裡面的傷口有些紅腫,想來是發炎了。

  發燒又發炎,這可不是好現象。

  秦芷蘭沒法兒,讓周芹幫忙打盆水來,自己則是給少年服下退燒藥和消炎藥。

  又拿出了消毒酒精,將少年的傷口全都清洗一遍。

  還未結痂的傷口碰上消毒的酒精,大家知道有多疼不?

  秦芷蘭雖然心裡有點兒數,可看著少年疼到身體抽搐,她有些心虛的抿抿唇。

  也不是她捨不得用碘伏,只是她的碘伏只有一瓶,在藥品兌換沒有開通之前,她是沒打算用的

  要用也得用在自己的身上。

  其實8之所以用酒精還有另一個考慮,她既是想試試少年還有沒有意識。

  不過瞧著少年瞪大的雙眼,顯然這意識還是很清晰的。

  只是能不能退燒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命以及對方對於加強藥劑是否有排斥了。

  徐大郎不多時也回來了,瞧見家裡多了一個人,面上也有些疑慮。

  秦芷蘭早就找好了說辭,解釋道

  「山上碰到了野獸,這個流民救了我,自己受了傷,我就將人給帶下來了。」

  「碰到了野獸,小蘭,你傷到沒?」

  周芹倒是比較關心她有沒有傷到。

  秦芷蘭撈起袖子,手臂上有些許擦傷,這是她不小心摔倒擦到的,這會兒倒是成了佐證。

  「以後去山裡不要一個人,我去請徐郎中看看。」

  徐大郎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隨後出去找徐郎中去了。

  秦芷蘭沒有阻攔,她身上的藥都是急救藥,能省則省。

  徐郎中到了看到少年身上的傷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掃視在場的人一圈,就見周芹問道

  「三爺爺,怎麼了?傷的很重?」

  那副模樣顯然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傷。

  徐郎中又將目光落在徐大郎身上,見他也是明顯的不知情,倒是秦芷蘭的神色有異。

  「傷勢還好只是這傷……」

  「三爺爺,他這是被流民砍傷的,就是為了一口吃食,他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他一次,當是還恩了。」

  徐郎中聞言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給他扎了針,又開了藥,一直忙到了半夜,徐大郎才將人給送回去。

  同時,秦芷蘭也鬆了一口氣,照徐郎中的說法,這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接下來需要細心照顧著,傷口不要發膿即可。

  只是對於突然發腫這事兒,徐郎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讓秦芷蘭他們多觀察些,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就馬上去找他。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秦芷蘭便有了正大光明的藉口去觀察少年。

  第一天,少年身上反覆的發熱,燒的像一隻紅透的蝦米。

  第二天,燒退了,但是人依舊是腫的,神情也有些呆滯木訥。

  周芹見他神色,有些遲疑的說

  「這人不會燒傻了吧?」

  第三天,少年終於有了意識,身上的腫也消了些,可是皮膚卻黑了好幾個度,倒是和徐大郎有的一拼,就像是在地里長期做農活的少年。

  同時,他能說話了,說的第一句就是

  「這是哪兒?你們是誰?」

  然後看著秦芷蘭呆了半晌,叫了一聲「姐姐!」

  秦芷蘭看著他純淨的眼睛,知道這人是燒傻了,很大的可能是失憶了。

  她立刻去請了徐郎中,徐郎中問了少年幾個問題。

  家住哪兒?叫什麼?還記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