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軍法伺候自己的老婆,真夠男人!

  雲七夕想起了向飛,馬上要出征了,不知道向飛的傷恢復得怎麼樣?恐怕這一次是不能跟著大家一起出征了。

  來到向飛的營帳里,小蠻正在餵向飛吃東西,一見是她立刻站了起來。

  「王妃,你,你來啦。」

  小蠻竟然有點怕她的感覺,這還是那個當初敢背著說她壞話的那個姑娘麼?

  「向總兵,你感覺怎麼樣?」雲七夕笑問。

  「多謝王妃關心,已經好很多了,這些日子多虧了小蠻姑娘的照顧。」

  向飛此刻半靠在床頭,看起來精神確實好了很多,提到小蠻時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小蠻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紅霞,略帶羞澀地低下了頭。

  「沒有,奴婢什麼都不懂,是向大哥教了奴婢很多東西,他還教了奴婢識字呢。」

  雲七夕明了地點頭笑了笑,看來他們兩個人很投機,她沒選錯人。

  看了一下向飛的傷勢,他的肌肉已經基本長好了。聽小蠻說也能在她的攙扶下走上幾步了,這是好的現象。練武之人,體質好於一般人,恢復得確實快,這應該也跟小蠻的細心照顧有關,相信在不久之後,他就能行動自如了。最關鍵的是,他的精神狀態恢復得不錯,不再像上次她見到的那般死氣沉沉,心灰意冷。

  再回到營帳時,小路子已經把晚膳備好了,可據說單連城還在忙。

  坐在桌前繼續等待,等的過程中,她將栗子糕拿了出來放在眼前,如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著它。

  360度無死角地欣賞了一圈兒,時間也過去了,小路子又進來了。

  「王妃,也不早了,要不,您,您先吃吧!」他有些吞吞吐吐。

  「他不吃嗎?」雲七夕皺眉。

  「爺說他跟幾位將軍在主帳里簡單吃些。」小路子答。

  雲七夕狐疑地盯著他,「他知道我來了嗎?」

  「爺,他,該是知道的。」小路子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雲七夕沉吟了一會兒,突地笑了笑,「好吧,那他應該是很忙,這樣,你把這個栗子糕給他送過去,我親手做的。」一邊說,她一邊拿出食盒來,小心地栗子糕放了進去,遞到了小路子手裡。

  小路子接過,躬下身子,「是。」

  等小路子退出營帳,雲七夕一直滿心期待,不知道他看到那個栗子糕會是個什麼反應?高興?驚喜?還是會多少覺得溫暖和感動?

  其實在她得知戰事將起這件事後,她就已經原諒了他一直沒來七夕號這件事了,怎麼著國家大事自然也比她個人酒樓開張重要得多。

  沒過一會兒,小路子回來了,手裡提著那個食盒。

  「怎麼樣?他吃了沒有?好不好吃?」雲七夕急問他。

  小路子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回道,「爺說他收下了,他也有禮物送給您。」

  「哦,什麼東西?」雲七夕好奇。

  小路子將食盒往好面前推了推,「爺放在這裡面了。」

  雲七夕迫不及待地打開食盒,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僵。

  食盒裡面只有一隻玉扳指,正是她特

  別想要的那一隻。

  「他,什麼意思?」雲七夕死死盯著那枚玉扳指。

  小路子見她臉色不對,趕緊低下頭,「奴才也不知。」

  「你先下去吧。」雲七夕道。

  小路子如蒙大赦,飛快退出了營帳。

  雲七夕盯著靜靜躺在食盒裡的那隻玉扳指,憶起一個場景來。

  那時,她求他將玉扳指賣給她,他不肯,說了一句,此物無價,只傳子孫。

  她還記起另一次,是在這個營帳里,他問她,要玉扳指還是要爺。

  這些記憶在她的腦海里還那麼清晰,就仿佛還發生在昨天一樣。

  可今天,她不過給他做了一回栗子糕,他就把玉扳指給她了?且不說玉扳指本身的價值自然不可能與一盤栗子糕相提並論,聰明如他應當明白,最初她嫁給他時,多數原因也是因為這枚玉扳指。所以他此刻直接給她是什麼意思?

  突地,她一把抓起那枚玉扳指,衝出了營帳。

  主帳門口,戈風攔住了她。

  「王妃請留步,爺正在與各位將軍議事,不得打擾。」

  微風掀了一下門帘,雲七夕匆匆瞥見單連城坐於主位上,其他幾位主將分坐兩邊,裡面的氣氛看起來比較嚴肅。

  她看見單連城似乎往門口處掃了一眼,門帘就落下了,不知道他是否看見了她。

  「不行,我必須馬上見到他。」

  雲七夕也是一旦脾氣上來,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人。

  「王妃,請不要為難屬下。」戈風面色為難,卻仍很堅持。

  雲七夕冷冷一笑,盯著戈風,「戈風,除非你用武力把我丟開,不然,我,非進去不可。」她不再似往日那般嘻笑,目光篤定且不容置疑。

  戈風無奈,只好說,「王妃請稍等,容屬下去請示請殿下。」

  雲七夕沉吟一瞬,點點頭,「好啊,我等著。」

  而她的心裡卻想的是,請不請示都是一樣,她非進去不可。

  不一會兒,戈風出來了,面色更加為難。

  「爺說了,此時正在商量戰策,任何人不得打擾,否則……」他特意將任何人三個字咬得極清楚,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她在內。

  「否則怎樣?」雲七夕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

  「否則軍法伺候。」戈風硬著頭皮說完。

  雲七夕笑得發涼,「好啊,軍法伺候自己的老婆,真夠男人!我今天還就非進去不可了,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識見識晉軍的軍法呢。」

  剛走出兩步,只感到後頸猛然一痛,她便很快失去了意識。

  戈風接住她的身子,嘆了一聲,「王妃,對不住了,屬下都是照著爺的吩咐行事。」說完,他便把她扛回了營帳里,放在了床上。

  「雲七夕,要玉扳指還是要爺?」單連城冷冷地問她,眸光冰寒。

  雲七夕捏著手裡的玉扳指,心情複雜,卻是故作輕鬆地一笑,「怎麼?玉扳指給我又後悔了?想要回去?你不是挺慷慨麼?堂堂晉王殿下也有後悔的時候?」

  單連城眸色發涼,死盯住她,一字一頓道,「爺不後悔。」

  說完

  ,他猛然轉身,決然離去,黑色的披風迎風飄展,他冷漠的背影比這寒冷的天氣還冷。

  「單連城,你有種!」雲七夕盯著他冷漠的背影,心裡抽痛。

  突然,他的背影頃刻間便在她眼前消失了。眼前的畫面變成了兵荒馬亂的戰場。

  馬嘶聲,喊殺聲,刀劍相撞的鏗然聲,混亂一片。

  雲七夕搜尋到了那道黑影,他立於馬背之上,周旋於敵人的包圍中,他神色凌厲,招招發狠,渾身散發著血性男人的陽剛魅力。

  可局勢不容樂觀,雖然他勇猛過人,武力高強,可寡不敵眾,晉軍已經漸漸敗下陣來,只剩下他還在孤軍奮戰。

  雲七夕只覺一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單連城,小心。」她想喊,可發覺竟然喊不出聲。

  她眼睜睜看著一支紅櫻槍刺向了他的背,緊接著,無數隻槍刺穿了他,他立於馬上,再不能動彈。

  「單連城……」雲七夕張嘴吶喊。

  可喊也不喊不出聲,想跑過去,可是發現雙腳笨重,跑也跑不動。

  她看著他落下了馬背。

  「不要,單連城,單連城……」

  當她猛然驚醒時,一隻手指正在溫柔地替她擦去眼角滑落的淚水。

  「單連城……」在醒來的那一剎那,她還痛喊了一聲。

  營帳里沒有掌燈,但坐在床邊的那道身影很清晰,他的氣息如此熟悉。

  她猛地坐起,緊緊抱住了他。

  單連城的身體僵住了。

  雖然此刻已經明白那只是一場夢,可是它那麼真實,真實得不像是夢,它帶給她的痛感那麼清晰,清晰得到現在都還痛得不能呼吸。

  「是一個什麼樣的夢?」單連城的聲音低沉暗啞。

  他的聲音讓雲七夕的情緒漸漸從那個夢境中抽離出來。

  她猛地推開他,依然噙著淚水的眼睛瞪著他,「單連城,你真有種,你什麼意思?」她抓起那枚玉扳指質問他。

  「給你想要的。」

  單連城望著她,喉結輕滾了一下,啞著嗓音道。

  「什麼時候這麼慷慨的?是不是後悔當初欠考慮?當初我讓你賣給我的時候你若點頭答應,還可以小賺一筆。如今您都失了您冰清玉潔的身子才這樣做,是不是挺得不償失的?」雲七夕極盡諷刺地說。

  話剛落下,她便被他一把摟了過去。

  沒有掌燈的營帳里,光線極暗。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看見他黝黑的暗瞳里情緒複雜。

  「你不是說你嫁給爺就是為了這玉扳指?」

  「我什麼時候說的?」雲七夕下意識反駁,說完又覺得不對,她為什麼要解釋,隨後嘴硬道,「是啊,我就是為了這玉扳指,你不是說只傳子孫麼?我就指望著生個兒子之後,好得到這枚玉扳指。」

  「爺給你了,你怎麼不走?」單連城盯著她的眼睛問。

  「我自然要走,我馬上就走。」雲七夕說著就掙開他的懷抱準備下床。

  他卻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霸道的唇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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