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 妖精

  他感覺到她的手瞬間僵硬,整個人僵直不動。閱讀

  蕭甫山暗嘆了口氣,反握住幼菫的手緩聲安慰,「堇兒,你先不要激動。」

  幼菫閉上了眼,眉心緊鎖著,喉嚨發緊。

  即便她讓蕭甫山提防著裴弘元,可也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會死。

  他一次次地替她周全,百般呵護,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的退讓和善意呢。

  她聲音低沉,「他是真下毒,還是被冤枉?」

  「被冤枉。只是皇上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只想殺了他了事,根本不給他申辯機會。」

  他回答的篤定。

  幼菫抬頭看他,「王爺如何肯定他是冤枉的?你是知道什麼對嗎?」

  蕭甫山沒有回答他,先出去了一趟,拿了一杯溫水給她,「先喝口水緩緩。」

  見幼菫喝了水,他方上了床,將她攬在懷裡,慢慢給她說了起來。

  他的懷抱寬闊又溫暖,聲音低沉溫緩,幼菫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一些。

  「世子心思縝密,他若要害皇上,定然不會用這麼容易暴露自己的法子。他若要給皇上下毒,大可以下到別人遞的摺子上,這對他來說並不難。」

  蕭甫山頓了頓,又道,「還有,皇上所中之毒是噬筋散。這個毒只有先帝那裡有,裴弘元不可能拿到手。」

  幼菫眼內滿是愕然,「噬筋散,跟青兒中的一樣的毒?」

  蕭甫山點了點頭,「吐出來的血經久不凝,且續清丹只能壓制部分毒性,不能解毒。續清丹解不了的毒,目前我知道的只有噬筋散。」

  幼菫想不明白了,「那這個毒藥應該是先帝傳給了皇上才是,皇上難道不知?」

  總不能蠢到自己給自己下毒吧?

  蕭甫山道,「看皇上的樣子,應是不知曉這毒藥的來歷,也不知道它的厲害。先帝死的倉促,後期神志已經不清晰,說不定沒有交代。」

  蕭甫山有一些事本不欲與幼菫說,可她知道的越少,就越不安。

  還是慢慢告訴她一些吧,讓她慢慢消化,有個接受過程。

  「南詔人善毒,噬筋散可能來自南詔,應是沈昊年所下。堇兒,沈昊年應該是南詔人,所圖甚大。」

  幼菫皺了皺眉頭,「又是沈昊年!」

  他明明看著是個好人,怎麼幹的儘是壞事呢?

  管他是南詔人還是大燕人,大不了醃梅子以後不吃了,跟他徹底一刀兩斷!

  她突然福靈心至,眼裡閃著星光,「王爺,我們有噬筋散的解藥,我們拿著解藥去找皇上,告訴他兇手是沈昊年,世子不可能有這藥。」

  這樣裴弘元不就有救了!

  蕭甫山沉沉看著她,「沈昊年是要置世子死地,即便他躲過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見死不救!

  幼菫話沒有說出口,她突然翻過身趴到蕭甫山胸前,與他對視著,「王爺是要世子假死,引蛇出洞,一勞永逸?」

  蕭甫山低垂著眸子,眸內幽暗,潮水涌動。

  幼菫急切地問,「不是嗎?」

  沒有回答。

  她看著蕭甫山眼神,有些異樣,呼吸粗重,呼出的熱氣灼著她的臉。

  她頓覺不妙,循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

  自己寢衣領口大開,裡面的改良版大紅肚兜,肚兜裡面,一覽無餘……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方便了!

  她猛地合上領口要翻回去,卻被蕭甫山一把扣住了後腰,滾燙的大手將她的身子按了回去,壓到他身上。

  護著領口的手也被他另一隻手鉗制,他不費什麼力氣就讓她鬆了手,又是一片春光旖旎。

  他聲音低醇沙啞,「大了許多,好看。」

  幼菫臉上騰地染上了紅暈,心跳如鼓,她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王爺,說正事……」

  蕭甫山薄唇輕輕在她額間啄了一下,柔軟滾燙,又順著一路到了耳側,引起一片紅暈。

  他伏在幼菫耳畔低語,「堇兒聰明,猜對了。」

  得到肯定回答,幼菫面露喜色,聲音輕快,「所以,世子不會死?」

  蕭甫山沉沉嘆息了一聲,「堇兒,這個時候,不要提別的男人了……」

  啥時候?

  肚子裡揣著仨呢,能有他想像的那個時候?

  幼菫明顯比他清明許多。

  雖然手下肌肉噴張,迸發著誘人的力量,雖然喉結滾動,讓她猛咽唾沫,雖然她在顫抖。

  「可我有著身孕,王爺還是忍忍吧……」

  蕭甫山手已經強勢地探了進去,飽滿滑膩得令他幾欲窒息,幾欲瘋狂。

  他也只是想過過手癮,頂多過過嘴癮。

  也沒想幹什麼。

  不過……事情似乎不太受控制……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埋在她胸前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也不敢猖狂下去,抬起了頭,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幼菫得以自由,鬆了一口氣躺了回去,衣襟凌亂,心也跟著亂成了一團。

  兩個月沒親近了啊。

  蕭甫山刻意避開與她親密接觸,晚上總是等她睡著了才肯上床歇息。

  「妖精……」

  蕭甫山仰頭躺著,眸子裡猩紅與欲望交織著,似困獸一般。

  幼菫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退,隔開一段安全距離。

  「王爺要是實在忍不住……」

  蕭甫山眯眼危險地看她,「如何?」

  想給他塞丫頭不成?

  幼菫嫵媚的眼裡滿是真誠,「就去泡個涼水澡,聽說挺管用的。」

  「狠心……」

  蕭甫山哼了一聲。

  「聽說?聽誰說?這種事情你跟誰討論了?」

  幼菫呵呵乾笑,「熱脹冷縮,自己亂想的。」

  她總不能說,她理論知識比他還豐富,未來社會知識獲取起來太容易了,只要感興趣!

  就算不感興趣,被動也能學到不少吧。

  她還偷偷聽兩個同事聊天,聊懷孕後體位問題,聽的臉紅心跳噠。

  蕭甫山嘴角扯了扯,熱脹冷縮?

  是這麼用的嗎?

  他翻身下了床,去了淨房。

  果真是沖了個涼水澡。

  再出淨房時,他眸內又恢復了清明。

  上床時,幼菫已經睡了過去,臉色緋紅,嘴角含著笑意。

  是因為裴弘元無事高興,還是因為方才二人的親密互動高興?

  蕭甫山沉沉嘆了口氣,拉著被子替她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