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莫名

  第31章 莫名

  「這是我的令牌。」

  秦景深將手中令牌遞給沈時宜,沈時宜接過拿在手上,這是一枚青銅虎牌,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墜手。

  沈時宜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一天,自己不過是看面前二人氣質不凡,說出的話也不在行,不像是做生意的,本以為是誰家公子哥兒想來試試水,沒想到隨口一詐,竟然詐出虎牌。

  沈時宜哪裡見過虎牌,她此時只是騎虎難下罷了。這二人氣度不凡,應該不是隨口編造過來戲弄人。沈時宜既不想讓這兩個來路不明的人跟鍾春對峙,也不敢貿然報官。若他們說的是真的,知府牽扯到朝廷大案當中,若是這消息泄露,讓人知道了沈家綢緞莊牽扯其中,雖然自己身價不凡,也應該頂不住「專業人士」的報復。

  「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在沈時宜腦海中略過,沈時宜不由得瞪向對面那個輕易拋出驚雷的男子,這種機密事件,不是應該保密嗎?怎麼隨意泄露,牽扯旁人?

  轉瞬間,沈時宜腦海中略過千萬種可能,最終,沈時宜將手中虎牌扔回給對面之人,扔下一句「等著!」,便匆匆走出堂屋,去叫鍾春過來。

  見沈時宜扔虎符,方一鳴的心也跟著虎符飄起來,見秦景深秦四公子接住虎符沒有特別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沈二小姐知不知道她扔的是什麼?知不知道她是沖誰扔東西?好在四公子今天好性兒,沒有當場黑臉。」

  方一鳴瞅了瞅四公子的臉色,見沒有不豫之色,這才試探著開口,「四公子,咱們不是說要機密行事嗎?您怎麼…?」

  秦景深把玩著手中虎符,最後輕笑一聲,收入懷中,「沈二小姐從四年前一個黃口稚兒,就承托起沈家瀕臨破財的家業,你覺得僅僅是幸運二字可以概括的嗎?她心思之通透,做事之謹慎,從這四年中無一處差錯,穩紮穩打蒸蒸日上,沒有長袖善舞,左右逢源,卻能讓同行沒有威脅之感反而口碑人緣兒俱佳,就可以看出來,此人拎得清,信得過,咱們欺瞞與她,反而可能走彎路,適得其反。」

  秦四公子的話,讓方一鳴點頭,「您說的有道理。從京都到徐州,像她這個歲數做事,不說紕漏百出,便是做對了,都難免咋咋呼呼,讓人跟著懸著心,像二小姐穩重到這般地步的,的確少見。不過,」說著,方一鳴看向秦景深,「既然二小姐獨自承托家業如此不易,咱們冒冒然將二小姐牽扯進私鹽案件中,是不是不太妥當。雖然有您出馬,那何知府肯定跑不了,但是他畢竟在津門經營多年,到時候事情翻出來,何知府倒是享受夠了,合該被處置,二小姐卻還要在津門經營,到時候,難免有人會故意為難二小姐。」

  誰家還沒有三五個親友,何況何知府在津門多年,門生故吏,姻親舊友,甚至於人牙子,下人,小廝,米麵糧油等等供應,都是利益相關,牽扯到津門的方方面面,何知府倒台,這些人可還在津門。到時候案子翻出來,眾人都知道二小姐牽扯其中,隨意給二小姐使個絆子,那二小姐別說如今的生意,能好好活下去都不容易。

  平日裡,四公子做事謹慎,從不輕易牽扯旁人,便是牽扯,也儘量私下裡進行。如今他們大拉拉找上門,又毫無顧忌的透出身份和事情出來,讓二小姐以後如何自處?難道這位爺看上了二小姐的手段和才能,想將二小姐帶在身邊做事?

  方一鳴不由得陰謀論了,他覺得,按照面前四公子一貫的行事作風,這才是最可能的猜測。

  「你這是什麼眼神?」

  方一鳴自以為高深,在秦景深看來卻鬼日迷眼的表情,看得秦景深不由得皺眉。

  方一鳴私以為識破秦四公子的計謀,面上一片坦然,「沒什麼。」便傲嬌的扭過頭去。

  見方一鳴這個熊樣子,秦景深雖然不知道他又腦補了什麼,但卻知道,他一定是老毛病犯了,敢在自己面前炸刺兒了,正要說話鎮壓一二,卻看到剛才消失的沈二小姐出現在門口。

  「人我帶來了。」

  鍾春不明所以的跟著沈時宜來到正堂,見兩個陌生人在此,卻沒有多問,只低頭跟在沈時宜身後。

  她這副模樣,跟以前在沈家院子裡跟沈時宜聊天時那副話嘮的模樣,天差地別。

  「梅香?」秦景深開口,「知道我們來的用意嗎?」

  鍾春聽到「梅香」這個名字,不自覺渾身一顫,求助的目光緊緊盯住沈時宜。

  沈時宜皺眉,「別拿審訊犯人那一套嚇唬人,有話直接問,鍾春這裡,肯定是知無不言,不會有所隱瞞。」

  秦景深聽到沈時宜的話,點了點頭,「好,就聽二小姐的。鍾春,我來問你,你可曾在何知府家見到什麼奇怪現象,所以才性格大變,變成如今這樣木訥自保的模樣?」

  鍾春看了一眼沈時宜,低聲開口,「並沒有,何知府在津門一向口碑很好,對我們這些本地買進府的人也並不苛責。你們可以問問其他跟我一樣放出來的人,大家都這麼說。」

  秦景深眉頭皺起,「我們過來,自然是抓住了何知府的馬腳,不然,不會過來浪費時間。我跟二小姐已經如實說過了,何知府牽扯私鹽大案,我們奉聖命過來調查,即便你不開口,我們也能從其他地方找到突破口。」

  聽到私鹽二字,鍾春終於不再做出低頭模樣,而是猛地抬起頭,眼神兇狠的瞪著面前之人,「你既然知道何知府牽扯私鹽,為何要將二小姐牽扯進來?你可知道,那私鹽販子有多兇殘?他們殺人不眨眼的,他們的眼神比針還要刺人,血比深冬臘月的水還要冰,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過來害時宜,害我!」

  鍾春說話間,不可自抑的低聲咆哮起來,兇狠的看著秦景深就要衝上去,仿佛要將面前這個拉自己和時宜進漩渦的人咬上一口泄憤。

  沈時宜不妨鍾春會突然這麼激動,急忙抱住鍾春,「好了,好了,沒事兒的。我們這不是都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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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