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後山,閆炳山洞府。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還在品早茶的閆炳山攪得頗為不滿。
「一大清早的,何事如此慌張?」門內傳來閆炳山不耐煩的詢問聲。
「長……長老,門外有個人說想見您一面!」門口的護衛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閆炳山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後,輕聲說道:「哦?是誰啊?你直接告訴他,就說我不在,免得浪費時間。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又是那幾個老傢伙,大早上的就跑來找晦氣,真是讓人煩躁不堪!我可沒心情和他們爭吵不休。」
然而,護衛並沒有立刻轉身離去,而是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長老,這次恐怕有些不妥,那人還托我給您帶句話。」
正所謂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個護衛還是有點職業操守的,畢竟萬一以後還有這樣的買賣呢?
閆炳山皺起眉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好奇地問道:「嗯?什麼話?」
侍衛小心翼翼地轉達著葉青山的那句話:「他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聽到這句話,閆炳山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忍不住失聲叫道:「什麼?竟然是他!那個老鬼怎麼會突然找上門來?快快快,趕緊把他請進來,一定要好生招待,千萬不可怠慢!」
三千多年前,閆炳山可是跟葉青山一同抵抗妖族入侵,可謂是同生死共患難。
早些年閆炳山曾經借過葉青山一把長劍,結果閆炳山不小心弄丟了,就打了個欠條給葉青山 。
只是葉青山並沒有要閆炳山還,只是每次見面都調侃閆炳山兩句,說什麼趕緊還錢之類的。
不過,閆炳山倒是好奇葉青山為何一大清早地就來見自己,而且還不提前通知自己,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長老!」
說罷,那個護衛不禁冷汗直流,沒想到自己居然對長老的朋友口出狂言,幸虧那個老人沒有跟他計較 。
不一會兒,閆炳山洞府的大門再次被敲響。
「快進來吧!」閆炳山笑聲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葉青山喬裝打扮的老人模樣,就直接出現在閆炳山面前。
閆炳山立馬搭著葉青山的肩膀,好奇地問道:「青山,你這是幹嘛?怎麼見我這個老朋友都要喬裝打扮的?」
葉青山瞬間卸下來身上的術法偽裝,無奈地嘆氣道:「唉,沒辦法啊!炳山,實不相瞞,今天我見你這事,你切勿說出去!」
見自己老朋友都要搞得鬼鬼祟祟的,葉青山也很無奈,可是他又怕閆春旭在閆家有眼線。
要是閆春旭知道自己無緣無故來了閆家,恐怕就能猜出自己來閆家的目的,到時候要是對方跑了,那就糟糕了。
閆炳山見狀立馬追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趕緊跟老兄我講講。」
跟葉青山認識這麼久,這是閆炳山第一次見到葉青山這副模樣,當即就知道葉青山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葉青山嘆氣道:「唉!我來見你,是想問你一些事,但是這些事可能對你們的一個族人不利。此事事關重大,我希望你不要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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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知道閆炳山的脾氣,但是他可知道閆春旭可是閆炳山的親侄子,難免擔心閆炳山會包庇閆春旭。
閆炳山大力拍了拍葉青山的肩膀說道:「你說吧!我什麼脾氣你還不了解?就算是我親兒子犯事了,我不會包庇的!」
葉青山見狀便直言不諱地問道:「算了,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此次前來說想問一些關於閆春旭的事情,我們懷疑他是仙族的內鬼!」
他來之前就想過無數種怎麼開口的理由,但是見到自己的老大哥後,葉青山並不想瞞著如此信任自己的人。
」什麼?!」
聽到葉青山的話語,閆炳山如遭雷擊般猛地一愣,雙眼瞪得渾圓,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來一般,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葉青山,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麼也想不到,葉青山竟然說自己那的整天沉迷酒色的親侄子,是仙族的內鬼,這讓他怎麼可能不震驚!
「你沒開玩笑吧?春旭那個人不僅胸無大志,而且還整天沉迷酒色,就是一個廢材一般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會成為仙族的臥底呢?」
閆炳山找了個椅子坐下,良久後才緩過神來,不可置信地說道。
在他眼中閆春旭是修煉偷奸耍滑、不務正業、還欺男霸女甚至還去賭坊青樓那種場所,可謂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在閆家整個家族的所有族人之中,可以說是最爛的的人,甚至沒有之一,還被族人被嘲笑為閆家自古以來的第一敗類。
他們會讓閆春旭那個紈絝子弟到斬仙聯盟去,也是因為他們實在受不了這種家族敗類在自己面前晃悠,還不如送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呢?
所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仙族的臥底,而且就算是臥底也不可能要葉青山親自出馬,直接抓起來便是了。
葉青山右手搭在閆炳山的肩上,語重心長道:「炳山,我沒有開玩笑!你們都被他騙了,他表現出來的只是他讓我們看到的而已!」
別說閆炳山這種親屬不信了,就連沒見過閆春旭幾面的葉青山在一開始得知這個猜測後,也是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沐雲風篤定閆春旭有問題,甚至跟玄玉子親自調查,他都很難相信閆春旭會是仙族的臥底。
雖然一切都還沒有證據,但是如果閆春旭不是為仙族效力,那還能是為誰效力呢?
閆炳山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千萬隻蜜蜂同時蟄了一般,嗡嗡直響,仿佛要炸裂開來。
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葉青山,嘴裡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驚人、太震撼了,以至於他完全無法接受,自己一直以來認為的廢物侄子,不僅不是廢物,還是一個極其擅長隱忍之人。
良久之後,閆炳山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隨後問道:「你可有確鑿的證據嗎?」
「沒有,他隱藏得很深,甚至可能已經具有了摧毀整個聯盟的能力。不過,只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就知道了!」
葉青山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