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李家有女喚悅竹_第99章 有靠山也沒用!

  簽字,畫押,蓋章,一回生,二回熟,李悅竹很快就將手續辦好了,把地契貼身藏好之後。

  轉過身看著那丫頭還沉浸在剛剛的快意之中。

  「醒醒吧,丫頭,東西辦完了,咱們該走了。」

  「就這樣走了呀!」陳九瑛顯然還有一些意猶未盡。

  「現在不走,難道還真等著人家找上門呀?」李悅竹敲了敲陳九瑛的腦門,真不知這丫頭成日裡都在想什麼。

  「嗯,走吧。」

  陳九瑛和李悅竹手挽著手剛要走,就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

  「怎麼著,打完人就想走?」

  定眼一看,是剛剛的那個惡奴,這次他身邊不光跟著那兩個已經受傷的蠢材,還跟了五六個人高馬大的家奴。

  李悅竹站在鋪子裡心臟一縮,完了,完了!

  「今兒就讓你們知道知道,在這安康縣,誰能招惹,誰不能招惹,該死的臭丫頭,爺爺的手都快斷了,看我待會兒怎麼捏死你們。」

  李悅竹看著那個惡奴咬牙切齒的對她們二人說,她完全能猜出來,若是落在他們的手裡,自己會有多麼悲慘的下場。

  「來人,把他們這兩個臭丫頭給我抓起來。」那個男人一臉兇狠的看著這兩個臭丫頭,又見她們長得水靈,立馬又起了歹念。

  「可別劃傷了這嬌嫩嫩的小臉。」

  「是。」

  「是。」

  周圍的士兵立馬圍了上來,李悅竹腦子飛速的運轉著,她努力計算著她們二人逃跑的路線,卻看見他們把所有的路全部堵死,正一臉焦急,陳九瑛走上前。

  「慢著,你們這群狗奴才也不睜開眼看看老娘是誰。」

  陳九瑛說的豪放,可耐不住底下的人不吃這一套。

  「別聽她們囉嗦,都給我抓起來綁了!」

  這麼多人圍著他們,李悅竹也無處可逃,看著慢慢接近的人群,她一臉焦急。

  「嘿,你們這群臭奴才,我是東城區的陳九瑛,我爹是陳正勛,你們敢抓我,就等著坐牢吧!」

  即便是陳九瑛再怎麼咋呼,下邊的人也不買帳。

  「我管你爹是誰,傷了本大爺,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大爺也照抓不誤。」那個一臉橫肉的人陰陽怪氣的喊著。

  陳九瑛顯然也沒想著這一招不好使。

  被反剪著雙手,陳九瑛也是無可奈何,她仍然掙扎,跳起來使勁踹了一腳那個背過身去為首的猥瑣男人。

  「誒呦!」

  那個男人不備,被一腳踹翻在地,他沒想到,已經被制住的兩個女娃子,居然還有反手之力。

  他爬起來就想對被擒制住到二人施以暴力。

  李悅竹看到這裡,就想要從購物系統中拿出她的必殺技,那把很有質感的狼牙棒,準備出其不意,將他們干翻在地,她們二人趁機逃跑。

  忽然聽到一聲高喝。

  「住手,你們這群不要命的奴才,反了天了嗎!」

  李英才姍姍來遲,他是因為在家裡換了一身剛訂做的衣服,又重新梳了一下頭,換了一個玉簪,左挑右選,選了一把山水圖摺扇,務必要保證玉樹臨風。

  緊趕慢趕才到了這房屋中介所,還沒進門,就聽見他家的奴僕從那裡高喊抓人,忙不迭失地跑進屋,看著屋內一片狼藉。

  巡撫的家奴站成一片,團團圍住的是兩個俏生生的漂亮的小姑娘。

  那兩個小姑娘被反剪著手,卻掙脫不掉兩個抓住他們的人。

  而他的那個近身侍衛趙四,正擼起袖子想要抽她們,看的李英才肝膽欲裂,連忙喊停。

  他現在也顧不得表現自己的玉樹臨風了,衝進人群,一腳踹一個,將站在四周的奴僕全部踹翻在地。

  「誰給你們的狗膽,竟然連陳九小姐也敢抓,不要命了嗎!」

  李英才的吼聲震耳欲聾,他剛剛是真的差點嚇破了膽,要是這陳九小姐在他這裡受了委屈,那他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嗎!

  「少,少爺。」那幾位奴僕還不明所以。

  李英才氣呼呼的訓斥完那群不長眼力的奴僕,立馬轉過身,恭恭敬敬的向陳九瑛問好。

  「不知是陳九小姐,這群不長眼的家僕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們一馬。」

  李悅竹看著那個就像變臉一樣的少年,那畢恭畢敬的樣子,不就是前兩日翻她家牆頭的那個賊人嘛,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巡撫家的公子了?

  陳九瑛揉了揉被擰疼的肩膀,滿臉的怒火:「本姑娘是不是報了自己的名字了?是不是連我爹也給抬出來了?你說讓我放了他們?」

  李英才一臉諂媚的對陳九瑛點點頭:「還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也在他們是初犯,就……」

  「啪!」

  清脆一聲響,李英才被扇的呆愣在了原處,他還沒弄明白過來,就聽見陳九小姐旁邊站著的那個女子,朗聲說道。

  「對不起,公子,不小心手滑,打傷了你,請你念在我是初犯,還請饒恕小女子吧。」

  李悅竹說完還行了一禮,照剛剛李英才的邏輯,這一點毛病也沒有呀。

  陳九瑛在心裡暗暗為李悅竹鼓掌,真的是幹得漂亮,她早就想扇這個李英才了。

  縱然李英才氣得渾身發抖,當著陳九瑛的面,他也不敢發作,只能忍氣吞了下來。然而這一巴掌扇的狠,李英才又是一個皮薄面嫩的小白臉,沒一會兒,他那煞白的臉上就出現了五個巴掌印子。

  「沒,沒事,既然姑娘誠心道歉,英才也不是那個心胸狹隘的人。」李英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現在也沒辦法發作。

  今天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早晨被李悅嵐擺了一道,夫子罰他打掃三天茅廁就已經夠丟人的了,今天還被這個小丫頭扇耳光,他李英才十五年的臉面全都在今天丟盡了。

  「李哥哥心胸可真是寬廣呀!」陳九瑛喊的心裡都犯噁心:「可是九瑛卻是女兒身,臉皮薄,都說男女授受不親,平白無故,這群人上來就說要逮人,九瑛可不干,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回去就告訴父親!」

  李英才這麼一聽,心裡打了個哆嗦,連忙畢恭畢敬地說:「九姑娘說的對,這群惡僕就是欠教訓,我回去就教訓他們!」

  「哎,回去?你還想回去教訓他們?你這回去教訓了,我上哪兒去看著,不行,就在外面教訓吧。」

  陳九瑛伸手指了指門口,那門口現在人來人往,看到這裡有動靜,也都探頭大腦的。

  李英才沒辦法,他咽了一口口水,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